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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唐白被一個轎夫逼在墻角動彈不得,外面下著雨,地上滑,她腿又疼,想跑也跑不了。 隨著一個轎夫狠狠胳膊肘撞在她臉上,其余的轎夫一涌而上,將唐白狠狠壓在地上打了一頓。 唐白身上吃痛,跑又跑不掉,只能緊緊護著頭部,不要被打著臉和腦袋。 “我找了你好幾日,想著客棧都關門了,你還能去哪里。沒想到,竟叫寶娟買點心的時候,瞧見你躲在這里,可見是老天讓我出這口惡氣。”張雨薇也不懼雨量,一把推開想為她撐傘的寶娟,對著唐白,露出自己依舊還紅腫著的半邊臉怒罵:“當初我真是鬼迷心竅了,竟然聽了你的話,去找我相公。” 然后,她發覺,宋書浩竟然真的金屋藏嬌,那個女人,都有了四個月的身孕了。 養得外室要趕在自己前面懷孕生子,她竟然一無所知,當時的憤怒,讓她砸了屋里所有的東西,甚至,狠狠扇了那個女人一個耳光。 可是,她也被宋書浩打了。 自她嫁入英國公府,何曾受過這種委屈? 她不忿,對著宋書浩質問。 宋書浩冷笑著:“我是被逼與你成的親,沒有你那當相國大人的大伯,你算老幾?我藏著掖著,那是給你臉面。你自己不要臉,硬是要打上門來,若是你伯父在,我還讓你兩分。可是他不在了,你既然發現了,就勞煩你稟明你的婆婆我的娘親,告訴她我要納妾,她要抱孫子了。” “你……”她沒想到,人走茶涼,翻臉如翻書,竟然來得這樣快。 當初她仗著伯父的身份,的確沒少給宋書浩擺臉色看,但是宋書浩從來都是讓著她的呀。 如今聽他說出這種狼心狗肺之語,人都傻了,自然是對著宋書浩也罵了一頓。 宋書浩卻是對她看著也煩:“我娘本就不喜歡你,有這么個裝賢惠大度的機會,你不抓緊,到時候我直接說了,你可別惱啊,更別鬧起來,愈發顯得潑……” 張雨薇氣得當場就走了,回家卻是越想越憋屈,越想越憋屈,將一番憤恨全都撒在唐白身上。 認為若不是她多嘴多舌,她也不必去抓了宋書浩的先行,與他撕破臉,如今竟然是虛與委蛇,想裝傻充愣,擺出一副賢惠的樣子也不能了。 立時認為唐白沒安好心,定然是知道那女人懷孕了,讓她去自取其辱的,因此滿京城派人找唐白。 可是除了寶娟,見過唐白的也沒幾個人。 張雨薇碰見慕容寶兒,倒是慕容寶兒很吃驚:“她居然還回來了?你放心,她回來也沒有地方去,總不是住在客棧的?” 遂把當初用計逼走唐白一事,跟張雨薇說了。 張雨薇得了這個消息,自然是高興的,她將范圍縮小為客棧周邊,如今京城的客棧因為沒有生氣,關了不少去了,倒是好找。 這不,寶娟就找到了唐白,立刻回去報信。 慕容寶兒說得對,對付唐白這種人,就要來硬的來狠的,不然,她總能找機會脫身。 所以,張雨薇見了唐白就下令打,是從慕容寶兒那里得的真傳。 唐白被打得滿身是傷,躺在地上起不來,聽見張雨薇竟然將一切都怪罪在她的頭上,心里止不住的冷笑。 這個女人,不僅蠢,還狠。先前只覺得她蠢,多少次都沒有認真去對待,如今,竟然對自己下死手,分明要想要命。 她對自己的恨,看來比自己想象的要多得多。 唐白暗道,先前真是輕敵了。 而如今,人家是英國公世子夫人,自己不過是一個流浪的孤女,又拿什么跟人家斗?唯有保住性命要緊。 唐白低著頭,一動不動,聽著張雨薇辱罵的話在耳邊回響,只不住提醒自己四個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小姐,像是打死了。”寶娟瞧著地上的血與渾濁的雨水混在一起,朝后面的臭水溝流過去,一陣一陣的,殷紅的讓人頭皮發麻,她怒道:“該死的慕容寶兒,竟然教唆這樣的方式,打死了唐白,她才爽呢。居然敢利用我!” 原來,是慕容寶兒教的。她無恥狠辣的手段,可真是一出接一出啊。 “行了,既然死了,如今也沒有人看到,那就找個草席給她蓋上,現在不是常常死人嗎?”張雨薇多少還有些心悸的,唐白與她糾糾纏纏多少年,怎么能說死就死了呢。 唐白仍舊是伏在臟臟的雨水里一動不動。 張雨薇心里真的慌了:“唐白,真的是慕容寶兒教唆我打死你的,你真的不怪我。我對你沒有那么大的仇恨,只是她說你這種人,不來點狠的,就傷不了你……”她一面上轎子,一面哆嗦:“你怎么不跑呢,你不是跑得飛快嗎?你怎么不跑呢……” 寶娟也早已經嚇得魂不附體,那幾個轎夫自然也是嚇得戰戰兢兢,站著一動不動。 一條人命啊。雖然說現在這世道,在皇上的眼里,人命不值錢了。 可是,到底是死在自己手上的一條人命啊。 許久,還是張雨薇在轎子里大喝一聲:“還不起轎?” 寶娟如夢初醒,急忙推那幾個轎夫:“起轎起轎,今日帶小姐來買點心,只是買了點心,知道嗎?誰要是說出去,你們是首犯,一個也活不了!” 那幾個轎夫也是這會兒才清醒過來,一個個忙不迭的點頭,有個別還難以置信的嘀咕:“我很輕的呀,都沒敢下重手,到底是個姑娘家,怎么就死了呢。” 第91章 一旁的轎夫也趕緊附和:“是啊是啊,我下手也輕,生怕把她打壞了,怎么會死?絕計不是我的錯,是不是本來就有病啊。” “我也沒敢打啊。咱們的工作是抬轎子,又不是打人,打人的有家丁,千萬不能賴到我身上啊……” 幾個人面面相覷,一個個都是難以置信,只是張雨薇不斷呵斥,容不得細想,趕緊扛起轎子走了。 唐白慢慢從地上爬起來,調整了一下呼吸,才發覺身上痛的厲害,好在,一開始她就趴下了,那些轎夫們礙于張雨薇的權威,卻又不敢真的對一個弱小的姑娘下死手,倒是雷聲大,雨點小,手下都留著情。 只是,這些外傷淋不得雨,怕是會惡化。唐白想著,無論如何要找大夫,弄些藥敷一下,至少,別那么疼啊。 疼的她眼淚都止不住的流下來。 瞧著對面客棧大門緊閉,還是沒有人來。 唐白扶著墻,一瘸一拐的往藥店走去。 沒有瞧見,一個人悄悄的閃身進來,在客棧門口望了好一會兒,又跳到屋頂上查看了好一陣子,甚至前前后后在客棧周邊搜查了許久。 是她的顧少鈞。 然后,一只羽箭從他身后射出來,狠狠扎在他的身體里。 顧少鈞撲到,從客棧上面骨碌碌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