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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張雨薇去查,就顧不上她了。 再者,張家一倒臺,說不定宋書浩不等她查,就立刻帶人回家了。 人情冷暖,不止是她這種失去了父母的孤女能體會的。 人走茶涼,只要失勢,你就得向現(xiàn)實低頭。 張雨薇,還傲得起來嗎? 唐白不理會張雨薇的追問,轉(zhuǎn)身回客棧里面去。 渾渾噩噩躺在床上,望著帳頂一夜,沒睡。 如今這個局面,是她永遠不曾想到的。 她還能做什么,她什么也做不了。 夜里,忽然聽見開門的聲音,一個高大的身影悄摸摸進來。 唐白一躍而起,閃身躲在門后面。 待來人走進,她握著匕首,就沖上去。 卻不料,胳膊被人準確的握住:“是我。” 唐白的匕首“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顧少鈞彎腰撿起,將匕首放在桌上:“女人家隨身帶著兇器,不好。” “防身。”唐白坐回床上,看著他:“相國大人死了。” “我知道。”他也坐下來,握著唐白的雙手:“馬上就會有結(jié)果了。” 唐白發(fā)覺,他身上仍有血跡斑斑。 她覺得那個可能讓她害怕,她沒有問出聲。 “你現(xiàn)在這里住著。”顧少鈞叮囑她:“不要隨意出去走動,也不要跟任何人說起,我找你的事情。” “為何?”唐白不解。 當初下泰山,他既然不是真得要扔下她,而是因為蘇一出了事,那末,他是認可了她嗎?為何要隱瞞? “你會知道的。”顧少鈞握住她的手:“山谷里的三個月,我沒有忘記。就算記憶找不回來了,以后,我也不會拋下你,不認你。” 唐白終于篤定,她的顧少鈞,是真的回來了。 只是,他很忙,忙的沒有辦法,去直白的表達他的心意。 “你是說,你喜歡我?”唐白需要一個答案。 顧少鈞點頭:“是。認識你很高興,唐小姐。” 唐白笑了,很開心。 真好啊,今年,就只有這一個好消息。 帶走了不安,帶走了惶恐,帶走了悲痛。 “等事情完了,我?guī)闳ズ罡!鳖櫳兮x說道。 爹娘,定然是滿意的。 恢復記憶后,有過與爹娘盡釋前嫌的時光,加上相國大人之死,對他的觸動。 顧少鈞覺得,爹爹一直以來,無為而治,遠離朝堂,或許是對的。 伴君如伴虎。 個人選擇而已。 他不該強求,更不該,覺得爹爹不學無術(shù),紈绔荒度。 簡直是大逆不道。 就借著帶唐白回去的時候,跟他們破冰吧。 唐白一顆心噗通噗通跳著,這是表白了嗎?冷冰冰的,孤零零的,六親不認的顧少鈞。 “什么時候事情完呢。”唐白問。 “快了。”顧少鈞回答。 唐白忍不住起疑。相國大人跟百姓們說:“好日子就快到了。” 而顧少鈞也說,事情快完了。 也就是說,事情完的時候,百姓的好日子就到了。 這不會是巧合,只能是默契。 唐白盯著顧少鈞,語氣篤定:“你聽了三元丹的事情,回來去找了相國大人?” 顧少鈞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看著唐白:“我竟不知道你居然會這么聰明。” 他只以為她只是倔強,勇敢。 “你們要殺皇上?”唐白想到這個可能性,心里微微一震,連手都幾不可見的抖起來。 “弒君?誰敢?”顧少鈞瞧著唐白的緊張,忙安撫道:“別想了,睡吧。” 他掀開被子,脫掉鞋就要躺下去。 “你要睡在這里?”唐白更加詫異。 “不行嗎?”顧少鈞冷哼一聲:“咱們還有什么男女之妨。” 他是回來后才發(fā)現(xiàn),不跟她一起睡,他無法安心了呀。 這是一種癮嗎? 唐白想想,她給他伺候過屎尿,他給她包扎過傷口,看過她的紋繡,看過她的后背。 如此,也真是沒什么大妨了。 她又沒有爹娘,沒有家了。如天地間孤零零的一棵野草,還講什么禮儀。 這一次,再不要那么多顧忌,她要與顧少鈞,開開心心的在一起。 且行且珍惜。 唐白合衣躺了下去,她身后緊挨著guntang的身體。她笑了。 這種情形,比她想象的要好多了。 她差一點就孤零零死去,差一點呵。 唐白閉上眼睛,無比安心的睡著了。 客棧的銀子,顧少鈞替她付了十天,唐白第一次心安理得的花他的銀子。 在唐白看來,這段時間的分別,就是一個小插曲。而在山谷里的三個月,才是他們生死相許的明證。 相國大人死了,大皇子雖然被解了禁足,可是再也不敢頂撞皇上了。 六皇子據(jù)說又出去各地,替天子巡查去了。 于是,通天臺仍舊是浩浩蕩蕩的一層一層,一丈一丈的修起來,巍峨得矗立在京郊,從京城里望去,你躺在地上那么矮,都能看見它高聳入云端。 京城里死氣沉沉,年輕的小伙子和青年人都暫時逃離,觸目所及,都是空蕩蕩的一片。 有些店鋪,已經(jīng)招不到店小二了。 唐白住的客棧就是如此,五十多歲的老板,將銀子退給唐白:“如今我只有你一個住客了,人心惶惶的,也沒有外地人進京了。你找別家住去吧,我要關(guān)店回家休息了。” 關(guān)店?唐白瞧著空蕩蕩的大堂,店關(guān)了她去哪里?退回來的銀子也不過二十幾兩,能干嘛? 老板態(tài)度堅決,唐白也不好強人所難,拿著銀子背著包袱,走在人行寂寥的大街上。 觸目所及之處,除了賣糕餅饅頭和青菜的大嬸們,真的是看不見什么青壯年勞力。 而如今,連小姑娘都漸漸少了。 他們都在京郊,修建通天臺呢。 整個京城顯出一股頹勢來。 唐白隨便買了些東西吃了,怕顧少鈞晚上回來找不到她,因此客棧雖然關(guān)了門,她仍舊是坐在客棧門檻上等待。 只是,夜里到白天,顧少鈞竟然是沒出現(xiàn)。 唐白只能在街上不停的晃悠,再次開始流浪。 “死人了死人了,通天臺又塌方了,壓死了十幾個。”有人過來報信。 便有家里有人在那里做事的,一下子臉上顯出蒼白的神色,待沒聽見自己家名字的,就松了一口氣,可是誰知道下一次,是不是會輪到自己家男人或者兒子呢? 聽到名字的,好一點的立時就當街嚎哭起來,差一點的,昏厥過去,其余人又忙著掐人中救治。 就連大夫,也不愿意在京城里面待了,時不時就要去血腥氣沖天的地方,救治那么被壓得支離破碎的勞工,饒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