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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寒地凍的,又沒有果子。 唐白環顧四周,除了林子和懸崖,還有結冰的小溪流,真的啥也沒有。 “怎么找?”人總要向現實低頭的。 顧少鈞道:“它嘗到甜頭,自然還要來的,你把洞里剩下的rou拿過來,扔到這里面,等它過來,咱們就跟著它。” 這么陡的懸崖,野豬身形笨重,不可能攀爬上去,大概是也是藏身于哪里吧。 明知道不可為,但是還要為之,畢竟,此刻,生存是第一重要的。 不是給野豬吃了,就是給餓死。 總要選擇一個。 餓死是必然的,野豬是有機會的。沒得選。 只是唐白決定,rou是要拿回來的,可是,顧少鈞不能冒險。 將誘餌放好,唐白匍匐在一個雪堆后面,叮囑顧少鈞:“來了我就叫你,你先回去養精蓄銳?!?/br> 顧少鈞回洞里,閉上眼睛小憩,接下來,只怕還有一場惡戰。 卻沒看到,唐白悄無聲息,拿走了他的拐杖。 重新回到雪堆后面,唐白靜候野豬的到來。 天色漸漸暗下來。 許是這次沒有遮掩,rou的味道很香,還沒等天完全黑下去,唐白就聽見了動靜,她沒有按照約定的,潛回去告訴顧少鈞,而是握緊了手中的匕首,打算伺機而動。 雪坑里的剩余rou并不多,不過兩三斤的樣子,那野豬大概有四五個她那么大,在那里聞了一聞,慢慢下到坑里,叼起rou就走。 只是,那雪坑太深,它爬上去有些難了。 畢竟,之前的大白熊很大,它無需下去,只要站在上面,把大白熊的殘軀叼走就行了。 這次的rou太小,它下到坑里,卻不好上來。 唐白忽然起了一個想法。 顧少鈞的意思,是打算尾隨這野豬,先得知它的藏身之處,等它再出去覓食的時候,兩個人就再把rou偷回來。 可現在,瞧著這野豬這樣大的身軀,唐白不由得想,只怕那大白熊的殘軀,不夠它兩頓吃的,即便是找到了,想必也所剩無幾。 不如…… 她伏在雪堆后面,瞧著野豬撲棱了好幾下,每次走到坑邊上就滑下來,然后再如此。 唐白一動不動。 等天色徹底黑了,那野豬似乎也發覺上不去了,它開始往下刨雪,想將坑里填平了出去。 決不能讓它跑掉,唐白握緊匕首,飛身撲出來,朝著那野豬的脖頸處,狠狠一扎,頓時,一股腥熱的血氣朝她撲面而來。唐白穩定身形,落在坑里面,地上的雪坑全是灼熱的鮮血。 野豬脖頸處受了傷,瞪紅著眼睛,朝著她就沖過來。 唐白將所有的精力都凝聚起來,閃身躲避,時不時握著匕首,給野豬來那么一下。 只是,除了最開始偷襲一招得手,野豬皮厚,后面的小傷根本對它無關痛癢。 對峙周旋了許久,唐白已經累得精疲力盡,那野豬還在一根筋的朝著她的方向攻擊。 唐白忍不住跌坐在雪坡上直喘氣。 那野豬被激怒,瞅準時機,朝唐白攻過去。 唐白躬身一避,繞到它背后,氣血上涌,急急的咳嗽起來。 如此,她只覺得后背一痛,卻是被野豬的鼻子直接一下子拱進了雪堆里,前胸后背像斷了肋骨一樣疼。 唐白忍不住尖聲叫了一下,隨即立刻打起精神,撲過去跟野豬纏斗在一起。 鼻子,臉上,大腿,野豬朝哪里拱,她就揮舞著匕首刺向哪里,一下一下,用足了力氣。 野豬身上吃了痛,更加尖銳的朝她攻擊,唐白又一次被推到雪地里面,半響爬不起來。 隨后,野豬用它那尖銳的獠牙,一下子狠狠朝唐白的后背刺過去。 唐白吃痛,忍不住尖銳的叫了一聲,這聲音激惱了野豬,又是一獠牙,朝她刺過來。 唐白已經渾身動彈不得,只能瞅準時機,將匕首緊握,等野豬攻擊過來時,狠狠朝它脖頸間一割,灼熱的血噴涌而出,朝她身上,臉上,全是血腥味。 唐白已經用足了所有的力氣,若是野豬再不死,就只能她死了。她頹然無力的倒在雪地里,也沒有再起來的力氣。 許久,才聽見“轟隆”一聲,龐然大物倒在地上,引起地上輕微的震動。 唐白大口喘著粗氣,深深松了身上緊繃的弦。 一根樹枝從雪坑上方伸下來,唐白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將手放在雪堆里面稍微擦了擦,起身拉住樹枝。 她艱難爬到坑上,才發覺,野豬肚子上,插著顧少鈞的佩刀。 直直沒入半截刀身,顧少鈞沒有下去,不知道他是怎么辦到的。 據她所知,顧少鈞并沒有這樣的神力。 她望了一眼顧少鈞,眼里滿是疑惑,顧少鈞嘴唇努了努,唐白隨著看過去,發覺不遠處的兩棵樹上,居然架著一個簡易的弓箭。 顧少鈞大概是從野豬剛出來時,就已經聽見了,于是挪了出來,發覺自己跟野豬在近身搏斗,無法幫忙,這才想了這個法子。 許是瞄了許久。不然,做這一個簡易的弓箭,也需要不少時間。 唐白忽然有些失望,或者說,有些絕望。 自己,大概真的在他心里,一點點地位都沒有了罷。 否則,自己生死攸關之時,他居然還可以如此理智的去設計,以什么方式射殺野豬最安全,最方便。 那末,如果在他拖延的時刻中,自己不小心死了,那也是沒關系的。 既然如此,那他為何來找自己? 還差點死在這漫漫雪地里? 唐白決心問一問。 先前她不問,是抱著僥幸心理,想著顧少鈞,是不是還念及舊情。可是顧少鈞淡淡的,所以,她想,莫不如把這點希翼,留在心里吧。就當自己,在他心里還有位置。 他雖然不喜歡自己伴在他身邊,可是也不想自己就這樣去死。 如今看來,自己死不死的,倒真是和他沒關系了。 如此,心口一陣劇痛,唐白直直倒在雪地上。 顧少鈞撿起唐白遺留在坑邊上的拐杖,將唐白直接從雪地里拖回山洞,這才發覺她后背的傷口。他方才隔得遠,沒有瞧見。 只是,男女授受不親,這里又沒有藥,他該如何? 照例是將人參嚼了兩片,先是以嘴哺喂了她,然后又嚼了一些靈芝,敷在她的傷口上。 沒有別的藥材,希望這些名貴的東西有用。 唐白直到天亮才醒過來,洞里火燒得正旺,只有她一個人。 她隱約發覺后背疼痛,只是看不見,摸不著。又聽見外面窸窸窣窣的聲音,少頃,顧少鈞走了進來。 他手里提著一大塊野豬rou,對唐白道:“這個rou硬,不比熊rou,你將就著吃。” 唐白正要說話,他卻將rou架在火上烤著,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