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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掉相國大人的。 相國大人比誰都明白。 “還有,那個永定侯世子,不是求娶過你的人嗎?也要大婚了。日后你可以放心,他不會糾纏于你了。”張婷哪壺不開提哪壺。 第56章 顧少鈞要獻身 唐白報以笑容。 又吩咐阿竹去外面黑市,拿了約莫一千兩銀子,出來買三元丹。 晚上,她捧著三元丹,去了相國大人書房。 利劍懸頭,相國大人該著急的。 “我在六皇子宴會上聽到消息,大皇子,大概是準備拉攏碩風族等幾個部落了,而皇上……還是昏迷不醒。”京城的禁衛軍掌握在張金寶手中,也就是掌握在相國大人手中,如此,大皇子即便有想法,也不容易成功。 晚上,唐白將裝著三元丹的陶瓷瓶子,放在袖中,敲響了相國大人書房的門。 “進來。”相國大人的聲音有些疲憊。 想必這幾日,碩風族和大皇子之間表現出來的熱情和情誼,讓相國大人有些坐立不安,睡眠不好。 “你有事?”見來人是唐白,相國大人笑:“怎么?” “一點點小事。”唐白坐下來,從袖中掏出那個小瓶子,放在桌上:“一共三顆。” “是什么?” “三元丹。”唐白正色道:“國不可一日無君,否則必有大亂。” “我還能應付。”相國大人雖然那日聽唐白說了以后,有些心動,但是忠君愛國的想法,導致他仍舊將這個打算棄之腦后。 還是想,通過唐白,或者別的什么方式,拉攏六皇子,結成統一戰線,與大皇子打擂臺。 “馬上就不能了。”唐白瞇眼認真說道:“我聽到消息,大皇子與碩風部落相談甚歡。” 歡得連永定侯世子都淪為聯姻的工具。 “那又如何?”相國大人道:“不過一個小部落,再說,皇上還沒死呢。難道他敢起兵造反?” 這話放在往日,相國大人是絕計不會與唐白說的。 只是最近這幾次談話,他感覺唐白好像對政局的了解,比別的女人都多一些,說的一些話,深得他的心思。 “若是皇上不在了呢?”唐白將瓷瓶往相國大人那邊推一推:“我前幾日出門,遇見一個人,是劉太醫的妻子。” “她說,太醫院,早就不是皇上的太醫院,而是大皇子的太醫院了。”唐白將那婦人沒有勇氣說出口的話,以肯定的語句說出來,讓相國大人整個人呆若木雞。 “您身在朝堂,可是手卻伸不到后宮。偏偏,皇上是睡在后宮里面的。”唐白將她猜測的和計劃的一股腦兒說出來,讓相國大人自己定奪:“我斗膽說一句,您覺得皇上沒死,大皇子不敢造反。可我是婦人之見,見識淺薄,只覺得,是大皇子不想造反,所以皇上沒死。” 言下之意相國大人自然聽得明白:一旦大皇子想造反了,分分鐘能讓皇上死。 皇上一死,他的死期也就不遠了。 “我能在大皇子還沒有聯合漠北八部之前,碰見劉太醫的妻子,聽見這些話。我想,應該是上天,要給大人您,指一條明路吧。”唐白全心全意是為相國大人著想:“否則,等哪天皇上真的突然駕崩,您還沒反應過來,漠北八部就已經擁立大皇子,您還有機會反對嗎?” 皇上一死,大皇子監國,順理成章繼位。 唐白一席話,說得相國大人冷汗淋漓。他抬起頭,愣愣的看著眼前這個稍微有些靈動的小姑娘:“你……你想怎么樣?” 費這么大心思,目的不純。 “我聽聞,是大皇子派人逼死我爹娘,我想知道真相。”唐白笑:“還有。六皇子喜歡我……” 大皇子倒臺,六皇子上位,那唐白自然也跟著夫榮妻貴。 這個解釋,相國大人能接受:“你的野心,看起來比我想象的要多。” “不然呢?您也不會讓我進書房,跟我說那些話了不是?”唐白將這些話回敬給相國大人,瞧著他將瓷瓶捏在手上,認真考慮起她的提議來。 六月底,天氣熱的不行,阿曼到別院造訪,面色紅潤,容光煥發。 “我拿到了桃花蠱,給郡王爺種下了,他對我很好。”阿曼是來分享她的喜悅的。 “好呀。”唐白替她高興。 “可是jiejie……世子他……”永和郡王帶她去侯府,那邊開始準備聘禮了。 “不說這個。”唐白笑。 可是真的不說嗎?不說就能不想嗎? 每次想到顧少鈞的婚事,唐白只能自己對自己說“如此也好。” 不知道今日第幾次想到心痛如絞,又是第幾次自我寬慰,唐白喃喃對鏡卸妝,準備梳洗睡覺。 屋頂傳來瓦礫被揭開的聲音。 唐白警覺的跳到一邊,卻又心里忽然有個念頭,一旦涌起,擋也擋不住。 她覺得來的人沒有惡意,最大的可能,是顧少鈞。 她cao起脫了靴子后,順手放在梳妝臺上的匕首,抬頭往上看去,就對上一雙晶亮的眸子。 那人定定看著她,似乎要將她烙在那眼神里面,永世再也不放出來。 “我給你開門,上面危險。”唐白下意識說了這句話。 相國府守衛森嚴,不像她之前爬墻聽壁角的那些大官們的家里,只有幾個家丁巡院。 相國府是二十人的侍衛隊。 剛開了角門,顧少鈞帶著一股子酒氣就往唐白身上撲過來。 唐白忙穩住,問道:“怎么喝這么多酒。” 廂房里就聽見動靜,半蘭道:“阿竹jiejie,是不是有人?” 阿竹將她攔住:“我去看看。” 待出來與唐白和顧少鈞對上個正著后,忙扭頭往屋里走:“是夜貓。” 然而,一雙漲紅的臉從角落里閃出來,正對著她,十分委屈:“我不是野貓。” 屋里又傳來半蘭的問話聲:“阿竹jiejie?” 蘇一還要嘟噥什么,阿竹一把捂住他的嘴,使勁推到墻壁上:“不許說話。” 蘇一定定瞧著她,不敢再說。 唐白這才發覺,喝醉的不只是顧少鈞,這一對不讓人省心的主仆啊。 各自管各自吧。 唐白無法,對阿竹使了個眼色,將顧少鈞先拖進房間里面,正要給他泡茶喝醒酒湯,那人就撲上來開始寬衣解帶:“阿白,阿白。” 唐白見他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樣,心里有些心疼,可是這也不能在她房間里面脫衣服啊,忙阻攔道:“我在,你先把衣服穿上。” “我不穿,不穿。”顧少鈞難得耍小孩子脾氣,他將外衫先脫了,將唐白抱在懷里,下巴在她臉上蹭來蹭去:“皇后娘娘讓我娶那個蠻夷公主,我不得不娶,為了爹娘,我再不情愿,也要娶,可是,我不喜歡她,不想娶她。” “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