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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家清白的,那都是數不盡的麻煩,不是要地位,就是要名分,一旦處理的不滿意,說不定還會鬧得不可開交,六皇子真是不怕惹禍上身。 他自然是不怕的,唯有惹上唐白,他才是真不怕。 因為這個女人,跟尋常女人不一樣,她是不要名分,也不要地位,說不定連銀子都不要的。 “不扯上你,這事情就圓不回來呀。”六皇子笑著打量她這處小別院,雖然周圍丫鬟婆子圍了一大堆,甚至連蒙氏等人都在,六皇子還是覺得比相國府要自在一些,跟唐白和蒙氏、柳氏喝了茶,他越笑越開心:“明日十五,去我的山頂別院賞月吧。” 唐白為難的看了一眼蒙氏和柳氏,還不等蒙氏說話,柳氏便一口答應下來:“好呀好呀。到時候咱們嬪兒也去。” 不知道蒙氏吃了什么藥,居然起了心要把張婷嫁給六皇子,柳氏自然是非常不服氣的。 雖然明知道張嬪不可能,沒有這種機會了,多少還是要膈應一下蒙氏的:“不過婷兒怕是去不了吧,她這幾日身體不好。” 蒙氏只低頭微微有些生氣,但是不方便在六皇子面前跟柳氏吵嘴。 上次提了把張婷嫁給六皇子,婆婆跟公公商量了以后,將結果與她說了,叮囑她:“你素來是個牢靠的,如今唐白能不能進六皇子府,要看她的造化了。你且多多把握機會,幫忙。” 蒙氏知道這是公公一直以來的夙愿,點頭答應。 此事事關相國府的榮辱。 而且,事情越來越緊迫了。 若是不能夠盡快與六皇子站在同一條戰線上,那末,等皇上熬不住了,大皇子登基,到時候,名正言順的肯定首先收拾相國府。 時間拖得越久,對相國府是越不利的。 如此,便收斂了柳氏挑釁的怒意,笑著對唐白道:“你明日去做兩身新衣服。” 唐白答應了,又趁這幾個機會說道:“莫不如我明日自己去挑吧,他們每次拿來的樣衣,都是雍容華貴的,我不太喜歡,我喜歡素凈的。” 相國夫人走得是雍容華貴的風格,因此鋪子里每次都是挑著她的喜好送來的樣本,唐白沒有一次滿意的,但是卻又只能穿著這些色彩絢爛的衣裳去赴宴,方才不丟相國府的人。 這次去山頂上看月亮,自然還是素雅文靜一點的風格更好些。 蒙氏點頭答應。 翌日一早,唐白便出了門,帶著阿竹去往成衣鋪子。 挑了一件月白色繡竹紋的,一件淡綠色配淺粉色海棠花的。 “你去往驛館走一遭,瞧瞧能不能等到碩風族長他們。”唐白在衣裳鋪子里面磨蹭。 這里離驛館不遠,穿兩條巷道就是了。 那日阿竹四處尋找都沒有找到那個男人,想必平素都是跟著族長的。 要想見面,就只能等他們還未進皇宮的時候見面了。 阿竹找了個機會溜走了,剩下半蘭和幾個別的丫鬟跟著唐白繼續挑衣服。 不多時,阿竹回來,悄聲道:“奴婢去的時候,他們正要進宮,那男人也在。奴婢細細看了,那人臉上戴著面具,看不見容顏,側臉瞧著并不是大少爺。他今日穿著碩風族的大袍子,走路的姿勢瞧著又不大像了。” 唐白很想親自去看看,只可惜實在不方便。當時大哥死的訃告是真真切切的,基本沒有生還的可能性。 是阿竹的話,讓她激起了一線希望。 若是不像,那也就算了。 唐白讓店小二將衣服包起來,走出店門口,見旁邊是一個小藥鋪,想抓幾服藥。 “小姐不舒服?”阿竹問。 “不是。”唐白笑:“難得出來走走,不想回院子里憋著而已。” 藥鋪真的很小,不像許多家老字號,都是十丈見闊的大房子。 里面除了一個柜臺,一張桌子,再也擺不下其他,反倒是兩個半大的孩子在門口玩。 見有客人光顧,柜臺頭面的人抬起頭看,卻是一個三十來歲的婦人。 這讓唐白又吃了一驚。 “小姐想要什么?您別瞧我這店小,但是我的貨都是頂好的。”婦人走過來招呼:“我家老爺,原先是在太醫院給貴人瞧病的。” “哦,這樣?”唐白終于明白這家店為何這樣冷清了。 店面小,意味著藥不大齊全。 婦人做生意,許多人就本能瞧不上。 再加上謊言,只怕沒人愿意光顧了。 “是的,小姐,我沒有撒謊。”那婦人上下打量唐白好幾眼,才道:“我說的都是真的。” “是嗎?”唐白不以為然,笑著道:“既然都是上好的,那給我一支人參吧。” “小姐要多少年的?”婦人見她是真想買,進了里屋拿出幾個盒子:“二十年,三十年,五十年的都有,就是貴一些。” “貴有什么,我家小姐是相國府的。”便有丫鬟瞧不起她說話的語氣,忍不住出聲頂撞。 那婦人愣了一愣,忙道:“相國府的孫小姐吧,那五十年的最好了。” 她將人參拿出來,細細給唐白介紹。 唐白瞧著的確是上好的東西,便讓她包起來:“你這貨還真是不錯。” “是,我家老爺在世時,什么樣的好藥材沒有見過?所以那些貨郎們挑貨來,他一眼就能識別。跟著他久了,我也就能識別了。只可惜我店面小得很,又要帶孩子,委實忙不過來,生意難免冷淡。”那婦人有心討好她,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 唐白見她說的言之鑿鑿,加上貨品成色的確很好,不是沒有見識的人選的貨,忍不住問道:“你家老爺是誰?說出來我瞧瞧。相國夫人是請了不少太醫醫治的,也許我還見過。” “劉太醫,您見過嗎?”那婦人見唐白信了她的話,忙說道:“劉太醫,六十多歲……” 唐白聽了心里有了數,瞧著婦人年輕的模樣,再想想劉太醫一把山羊胡子,忍不住問道:“他不是去世了嗎?我記得他年紀不小了吧。” 她說到此處,狐疑的瞧了瞧地上還在玩鬧的兩個孩子。 “我是續弦。”那婦人苦笑:“只是,還沒過幾年好日子,他就去了。” “得急病死的?”唐白問道,那時候劉太醫忽然去世,她和顧少鈞都覺得死得蹊蹺。 “不知道。”提到此事,婦人聲音悶悶的不大開心:“白日里被三公主訓斥了,回來就長吁短嘆。翌日又被大皇子呵斥了一頓,晚上吃了飯睡下,第二日早上起來就沒氣了。只可憐我年紀輕輕就守寡,帶著這兩個孩子難以過活……” 那婦人眼珠子滴溜溜轉動:“小姐,你既然是相國府的人,那更是時常出入宮里,可否跟三公主說一聲,叫她照拂照拂我們孤兒寡母的……畢竟,以前我家老爺,為三公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