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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昌侯年輕時靠戰功起家,年紀大了以后留居京城頤養天年,雖不像永定侯那樣紈绔耍鬧,但是也沒什么正經官職,平時也就是在家修身養病,規規矩矩的。 回去的路上,碧玉對唐白說道:“小小姐今日的表現很好,只是不該與雨薇小姐對立。” 唐白道:“姑姑想必也看得出來,并非我要與她為敵,而是她不喜歡我。還請姑姑回去,在夫人面前美言幾句。” 相國夫人不喜歡唐白稱她為祖母,因此一般提到都說夫人,只有特定場合需要的時候才叫祖母。 碧玉想了想也到底是這個理,便沒吭聲。 回到別院,半月過來伺候唐白更衣:“小小姐,今日還順暢?”唐白回她一個笑臉。 半月是相國夫人派過來監視她的,唐白試過拉攏,沒能成功。 因此也一直客客氣氣生疏的。 “老是待在這里也不行,得不到一點兒消息。”唐白將半月支出去之后跟阿竹說道:“你明日出去一趟,給我買些蜜餞,將云娘弄過來。”這樣做事情也有個掩護。 阿竹點頭,云娘是頂忠心的。 三日后,唐白坐著馬車經過鬧市,見一婦人被丈夫毆打,見是舊時相識,便去回了相國夫人,說請這位婦人在別院伺候。 碧玉姑姑自然少不得調查一番,才道:“那婦人叫云娘,丈夫原先是做護院的,后來摔斷了腿,家里拮據,就想著讓媳婦去……去……”她有些說不出口,好在相國夫人會意過來,示意她繼續說。 “原來是許家小宅的燒火娘,照顧過小小姐一陣子,家里三個孩子,倒是清清白白。此番被小小姐遇上,于是就想著拉她一把。”碧玉姑姑查完發覺云娘家中的確與朝堂沒什么牽扯,更與別人家沒有牽扯,放了心,話說得也好聽些:“小小姐身邊就阿竹一個,那個半月辦事太明顯,反而讓小小姐起了戒心。依奴婢看,不如再一起送一個能干點的去,也好。” 第39章 千里求婚 相國夫人知道碧玉做事情妥帖,點頭答應:“如此也好,換個新人,別露出馬腳。” 如此,就有一個叫半蘭的姑娘,與云娘一同進了唐白的別院。 對唐白,碧玉姑姑笑:“半月的老子娘病了,三天兩頭來告假,想著你這里人手本身就少,她再不來做事,更加捉襟見肘。于是夫人許了云娘做飯洗衣,又派一個粗實丫頭過來服侍你。” 唐白瞧了瞧看起來比阿竹還要憨厚的半蘭一眼,笑著答應了。 “這個月二十七,是我爹娘的一年祭,我想回揚州一趟。”唐白對碧玉姑姑道:“我與你一同去見夫人說說此事。” 孝道乃是天倫,相國夫人沒有不允許的道理,派了一輛四匹馬的馬車,又派了二十個武藝高強的人護送,唐白百般推辭,到底沒有推得過,答應祭拜完了就回來。 九月初十,唐白帶著阿竹啟程。 九月二十五,到揚州。 老鐵和奶娘菊mama早已經準備好迎接了。 唐白離開揚州之后,奶娘菊mama回了鄉下老家,只有老鐵一個人留守,這次是專門趕過來的。 等唐白一下馬車,老鐵和菊mama見著一身富貴的唐白幾乎不敢認。他們的概念里,唐白該是在京城漂泊無依,孤苦伶仃的。 可如今這景象,雖然超出她們的想象,卻也是極好的期盼。 “我就知道我家小姐是能干的。”菊mama將唐白摟進懷里,喜極而泣。 老鐵也在一旁擦眼淚。 早已經有新上任的揚州知府安排侍衛們的食宿問題,本來還要連帶著安排唐白的,被唐白婉拒,吩咐他們不可打擾。 九月二十六日,唐白在家與菊mama一同剪金箔。 九月二十七,唐白去爹娘墳前,磕頭觸地,久久不起。 中午,來了一位早就請好的風水大師,在爹娘的墳前,給大哥唐青立了一個衣冠冢。 自此,唐家除了茍活在世上的唐白,其余三人團聚。 唐白花費近五百兩銀子,風光大祭! 不少受過唐子文恩惠的鄉鄰也自發趕過來拜祭。 唐白又少不得一一還禮致謝。 二舅許達全忽然來了。 帶著舅媽和表弟,恭敬認真的祭拜爹娘。 唐白又想哭。 “阿白,是舅舅不好。”許達全根本不知道宅院被賣一事,是后來唐白寫信給他才知道,與大哥許達生大吵一場,他趕過來向唐白解釋。 山高水遠,心意難得,唐白從來都不懷疑二舅對她的真心。 “無妨。”唐白反過來寬慰二舅,她成為相國夫人干孫女的事情,想必有心人只要打聽都能知道,因此許達全后來才沒有擔心她的去處。 “只是,那張相國何等精明,二舅是怕你被人算計。”許達全語重心長:“女兒家,還是早些找個人嫁了吧,何必執著?” “二舅,我很好,你不必擔心。”唐白笑:“若是真的最后被人算計的尸骨無存,倒可以和爹娘團聚……” 幾句話說的二舅和舅媽又開始哭,唐白一臉無奈的看著。 日夜的悲慟,唐白連哭都哭不出來。 每當這時候,她多想是一場夢,夢醒來后,一切都是一年前的樣子。 可是不能。 醒來時觸到的真實,才是最令人難過的。 揚州,是個悲傷之地。 留了一些銀子給老鐵,九月最后一天,唐白與二舅閑話家常。 二舅顧左右而言他,言語中更多的不是對于她爹娘死的分析,而是勸唐白早些嫁人,放下此事,好好度過余生。 唐白雖覺得奇怪,畢竟二舅是少有的一直支持她的人。 但是想一想,爹娘都死了一年了,她做事沒有任何進展,想必二舅早就心灰意冷了吧。 老鐵來報,有人造訪,說是永定侯家的。 唐白大驚,但看向許達全,卻見對方波瀾不驚,這才恍然大悟,二舅此番前來,是有目的的。 果然沒有料錯。 顧少鈞帶著十六抬聘禮,三十二個家丁站在小巷子的門口,擠都擠不下,一直排到長街外頭,引來許多人駐足圍觀。 “本人永定侯世子顧少鈞,特來求娶唐家小姐唐白……”他清風霽月一般,面如冠玉,聲音郎朗。 唐白開門,驚詫莫名。 “這是京城官媒開具的文書……這是我爹娘承認的生辰八字合帖……”顧少鈞誠意拳拳,站在門口,似乎不在意唐白眼眶微腫,發髻微亂,甚至不施脂粉。 “你這是做什么?”唐白心里已經被震驚道,隱約猜到事實,朝身后的二舅看了一眼。 “求娶唐家小姐!”顧少鈞大聲說道,對著許達全深深作揖:“阿白父母雙亡,無人做主,還請舅舅您做主,將阿白許給我為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