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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熱氣呵在她耳后,癢癢的難受:“你去那兒了,我知道你的決心,可是我難過……” 你有什么資格難過?一切的罪魁禍首不是你嗎?倘若不是因為你失憶,什么都記不得,更有這段時間風雨同舟的情誼,我又怎么會放過你? 唐白一言不發,只聽著顧少鈞難得像一個話癆一樣,喋喋不休:“你為什么去相國府,侯府不好嗎?相國大人老jian巨猾……” 那又如何?放眼望去,在唐白夠得著的人里面,只有他有資格,有能力與大皇子相抗衡。 “你真傻,與虎謀皮,何以保全自己?”顧少鈞將她摟得幾乎喘不過氣來:“我只要你好好的,別的事情,我都可以替你做的。” 不需要。 唐白想推開他,卻發覺自己也軟綿綿的沒有什么力氣。 顧少鈞還在說什么,唐白已經聽不進去。放縱自己來找他,已經是她能做出的,對自己內心真實想法,最大的讓步。 用力全力將顧少鈞推開,唐白跑入雨中。 顧少鈞陡覺得懷抱一空,一股強大的失落感籠罩全身,他蹲下身來,將自己全部隱入斗篷之中:“該死,夢都不讓我做完,夢都不讓我做完……” 蘇一站在他身旁,將傘撐在他頭頂上方,甚至不敢告訴他家世子爺,這不是夢,他真真切切看到了世子爺心心念念的唐姑娘。 可是他不敢。 他知道唐姑娘為什么躲著世子爺,世子爺也知道。 他們之間,是不可逾越的鴻溝。 與其掛念難堪,不如相忘于江湖。 時間會治好一切的。 還有阿竹,他看見她撐著油紙傘,站在對面的巷口,黑乎乎的,看不真切,可是他就是能看到她,看到她擔憂的望著唐白,看著她一臉憂傷,看著她撐著傘的手冷的發抖。 他想上前,可是他沒有。 他與阿竹,至此以后,也是永無可能了。 中間隔著的仇恨,不是他苦苦哀求就能抹滅的。 唐白不知道顧少鈞的醉酒,是那日的湊巧,還是日日如此,她偶爾心痛,卻沒空去想。 自從有了相國夫人干孫女的這個頭銜,并且在京城被公開承認后,唐白的身價水漲船高,連帶著應酬也是一波接一波。 今日尚書府的小姐過生辰給她下帖子,明日公侯家的夫人過生辰請了相國夫人,由她代替赴宴。 倘若皇上還好著,一個相國家的女眷可以做到頗有地位,但是要達到如今這般炙手可熱,卻是不能。 可如今皇上并不大好,相國大人與大皇子的權力一半對一半,不少人都是觀望態度,自然想從看起來“少不更事”的唐白這里,探聽一點半點,好早做打算。 可惜,唐白并不知道。 這些事情,相國夫人對她諱莫如深。 明面上,卻是寵愛有加,各種吃穿戴佩,焉比親生的孫女兒都不為過。 一時之間,唐白在京城風頭無兩。當然,真正的皇室權貴,對她還是如同以往一樣小覷而鄙視的。 就像傅明珠。 這日是在永昌侯家宴請。 唐白身旁跟著的不止是阿竹,還有碧玉姑姑。 她負責指點唐白的談吐禮儀,提醒她誰要交好,誰要躲避。 彼時傅明珠正有四個月身孕,一副天之驕女的模樣,坐在大堂中央,笑瞇瞇的接受眾人的恭賀。 第38章 與張雨薇對立 見唐白進來,就有不識相的迎過去噓寒問暖,臉上的笑容一下子耷拉下來,撇著嘴道:“什么人也來湊熱鬧。” 唐白聽見她的嘟噥,笑著上前來行禮,傅明珠懶洋洋的道:“我身子乏,懶怠說話,你起來吧。” 剛才還說的興高采烈的,這會兒見了唐白就不想說話了?是個人都知道怎么回事。 便有人開始悄悄站隊。 唐白不以為杵,笑著恭賀傅明珠,又道:“jiejie身子不好就多休息,別坐在外頭惹了風吹。” 她本是好意,對于傅明珠,唐白一直覺得她人單純且直率,雖然有些小心思,不過不是那樣蔫壞的就行。 如今大家都換了身份,于是更加謹小慎微,盡量不得罪她,還有些討好的意味,畢竟傅明珠很吃這一套。 沒想到這句話讓傅明珠一下子暴跳如雷:“我休息?我去哪休息?” 這一問唐白傻眼,這里又不是她家,她哪里知道讓傅明珠去哪里休息。 如此忙笑著:“我是說,jiejie要多注意身體。” 她與傅明珠無冤無仇,這也不過是第二次見面,如何惹她這樣生氣? “呵呵,我倒是知道了。瞧你如今囂張跋扈的,是想把我支開了,教她們都來夸贊你吧。”傅明珠搖著頭很生氣。 唐白簡直傻眼,這樣也能聯想?而且把話說的如此赤誠,生怕別的姑娘媳婦們不知道,在你心里,她們就是巴結的狗嗎? 傅明珠顯然沒有預見到,仍舊理直氣壯的說道:“我偏不走,誰喜歡你,就讓她跟你玩,反正我是不會跟她玩在一處的了。” 唐白徹底無語。 大姐,這樣赤裸裸的樹敵,把話說開了好嗎?畢竟圈子里講究的是含蓄和委婉啊。 永昌侯小姐胡明明已經明顯感到不悅,傅明珠這樣說,不就是說她是帶頭的哈巴狗嗎?請了一群人來,跪舔她。 見著唐白來了,又跪舔唐白。 是個人都有幾分血性的。 “jiejie是對唐小姐有意見嗎?”她不好直白說出口,倒是婉轉問了一句。 傅明珠冷哼,不加掩飾:“自然,這樣順桿子往上爬,阿諛奉承,雞窩里成鳳凰的事情,我向來是看不慣的。” 身在富貴家,那是個人的命,她不管。 可像唐白這樣,之前見面時,明明在她面前做小伏低,對她巴結吹捧的人,一下子成了跟她爭搶風頭的人,而且還是便宜得來的,怎么心里能不恨。 “jiejie既然看不慣我,那我去別的地方,不礙jiejie的眼。”唐白得到了答案,自然不會跟傅明珠較勁兒,自覺讓到一邊。 然后,現場的女眷自覺分為兩派,相國大人的屬下女眷站過來,大皇子的人站過去。 唐白瞧著自己這邊只有三個人,而傅明珠那邊洋洋灑灑一大堆,約莫七八位,她已經得意的笑起來。 不少人瞧著唐白都十分尷尬,只有唐白知道,張雨薇是最為尷尬的。 她站在中間。 本來,傅明珠是不大喜歡張雨薇的,她明晃晃的是相國大人的人。 只是,也不好公開詆毀,畢竟要顧全體面,朝廷是朝廷,生活是生活。 如此,在唐白過來之前,張雨薇只是站在圈子外圍與人聊天,與傅明珠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 唐白的到來,將這種矛盾激化,簡直是直接讓人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