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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至義盡。 知道重要,更加小心。 八月的最后一天,唐白天沒亮就起床了。 先是收拾自己。 她穿了最時興的衣裳,戴了最耀眼的首飾,整個人像一朵完全綻放了的花。 她已經(jīng)許久沒有這樣認(rèn)真打扮了。 女人對于打扮,永遠是熱衷的,除非是沒有錢,或者沒有閑,或者是沒有心情,或者是沒有必要。 而今天,這個莊重的日子,唐白的打扮是非常重要的。 她將前十六年所有學(xué)的打扮的能耐都花在了自己身上。 而這些能耐,她本來是要在五月的時候,過生辰用的。 可惜,爹娘和大哥的忽然死亡,她就發(fā)誓再也不會過生辰了。 她不提,也沒有人再記得起,阿竹更是知道她的心意,不會提這茬。 沒想到是用在今天。 阿竹也打扮妥帖,進門來扶著唐白出去,只覺得小姐今日整個人星光閃耀,比天上的仙子還要漂亮。 碧玉早已經(jīng)起床收拾妥當(dāng),四下安排,見了唐白,只覺得耀眼的讓人移不開眼珠子,片刻后才道:“相國夫人瞧了,定會覺得不合適,你去換一身。” 唐白有些訝異,相國夫人收了她做干孫女,不就是要她在人前大放異彩嗎? 碧玉見她不明白,有心指點:“……來的都是客,雖忌諱喧賓奪主,也同樣也忌諱主壓賓客。”更何況,她的身份并不顯赫,來的命婦千金中,身份高貴的數(shù)不勝數(shù)。 唐白這才回過頭來,暗道自己于人情世故上面,還是太年輕太稚嫩。 重新回去換了一身月白色雅致的夏裝,頭上的珠翠也換成小顆珍珠點綴,這才又來到碧玉面前。 由明艷嫵媚變成清新雅致。 碧玉這回沒有說什么,指點唐白安排賓客位置,誰的座次在哪里,一次也錯不得,又問她平時可看戲,看什么戲? 唐白不愛聽?wèi)颍虼酥恍χ鴵u頭。 碧玉道:“這可不行,現(xiàn)在的夫人們大都愛聽?wèi)颍也粣勐犌榍閻蹛鄣模嘞矚g聽孝順的戲,如沉香救母之類,你得學(xué)會看,學(xué)會聽,學(xué)會講,投其所好,知道嗎?” 唐白聽著就頭很大,但是只能點頭一一答應(yīng)下來。 又跟著碧玉去各廂房走動,看看給賓客們安排的休息之處是否妥帖,她們愛用什么香,喜歡喝什么茶,愛看什么花…… 阿竹聽了小聲道:“相國夫人對小姐,怎么有一種沈姑娘當(dāng)年學(xué)藝的感覺?” 唐白心里咯噔一聲,生出一股悲哀的情緒來。 她處心積慮得到的機會,于高位的人來說,不過是一顆可堪造就的棋子。 可是,雖有不甘,卻不得不屈服。 勢比人強。 安排妥當(dāng)之后,相國夫人才出來,瞧著走廊處擺著的一盆盆嬌艷綻放的花,倒是眼前一亮,慈和的面上帶了五分笑容,對唐白招手:“好孩子,做的不錯。” 唐白這點品味還是有的。 姹紫嫣紅之中,偶爾點綴一點點小朵金黃的菊花,讓人換個口味。 大朵大朵開放的牡丹花中,搭配紫色的小星點,進退得宜。 瞧著滿員百花綻放,花廳和客房里茶水點心冰塊一應(yīng)俱全,準(zhǔn)備充沛,相國夫人不住夸贊唐白。 “是碧玉jiejie的功勞。”唐白坦誠道:“我從前在家中,沒有做過這些事,全是碧玉jiejie和桂嬤嬤在提點。” 桂嬤嬤是內(nèi)院的管事嬤嬤,權(quán)力最大,在分派活計使喚下人上面,比碧玉還要更容易調(diào)動些。 相國夫人沖著她二人點頭:“你們做的很好。” 說話間,就有展示與相國府親熱的賓客盈門,第一個來的自然是張雨薇。 她不用人迎接,自顧自走進來,瞧著滿園春色,百花爭艷,笑著道:“大伯母,今日這園子,格外好看。” 相國夫人笑著安排她陪在身旁迎客。 唐白規(guī)避在內(nèi)屋稍微休息一下。 待一個時辰之后,才有人喚她出來。 唐白徑直走到花廳,站在相國夫人身邊。 相國夫人起身,拉著唐白的手:“這是我新收的干孫女,姓唐。她爹是我家老爺?shù)拈T生,只可惜啊……”說著一副痛惜的表情,用帕子沾了沾眼角。 便有人起身勸慰道:“夫人慈悲為懷,收留孤女,也是讓逝者安心。” 就有人附和:“夫人胸襟寬厚,唐先生在天之靈,定會安慰……” 一時之間,贊美之聲不絕于口。 張雨薇坐在最前頭,瞧著唐白被拉出來時,臉色已經(jīng)極其難看。 等相國夫人正式介紹時,在微微有些涼意的初秋里,臉上幾乎能凍出冰來。 第37章 還是原來那些人 她咬牙切齒站起身,調(diào)整了臉上的表情,極力露出一副喜歡的樣子:“唐meimei,這下子你可要低我一級了。” 她捂著嘴笑,挑釁似的瞧著唐白:“該喚我一聲姑姑才是。” 說到這里,似乎覺得自己占了便宜,尚有幾分真心的得意出來:“我也算是你的長輩了。” 唐白早就在相國夫人說要認(rèn)自己做干孫女時,就想到了這一層,因此并不在意。 畢竟古代,女子的身份都是以夫家為尊,meimei倘若嫁給了姐夫的哥哥,jiejie當(dāng)眾都要稱meimei一聲嫂子。更何況她這個身份不過是強行“拜”出來的。 誰知道以后會如何峰回路轉(zhuǎn)? 因此笑著斂衽行禮:“姑姑。” 張雨薇瞧著跟自己差不多大年紀(jì)的唐白,輕輕松松就開口叫了這一聲,心里恨得要滴出血來。 她是想為難她的,誰知道這人這樣不要臉面,輕輕松松就叫出口了。真沒意思。 長輩一詞,明面上看著是她占了上風(fēng),可是實際上,想到從前兩個人差不多大,現(xiàn)在自己卻比她白白大出一個輩分來,就很不爽。 可是人前,總要顧著體面。 張雨薇不得不褪下手腕上戴著的上好的羊脂玉鐲子,微微有些舍不得的遞給唐白。 這個面子,不是給唐白的,而是必須要給相國夫人,她的大伯母。 大伯父與她爹之間,隔著五個兄弟,因此年齡差距較大。導(dǎo)致如今認(rèn)唐白,竟然只能認(rèn)成孫輩,她成了堂姑姑,自然要給見面禮的。 誰不給她都要給。 如此更恨。 唐白一一見禮下來,少不得一些親近的夫人都給了首禮,阿竹在后面捧著托盤,滿滿一堆。 宋妙人也來了,見了唐白笑了笑,低聲道:“等下僻靜處說話。” 唐白點頭,又笑意盈盈問候那些尊貴的夫人和千金小姐們。 一片歌舞升平的繁榮景象。 唐白伺候幾位夫人點了戲,不動聲色坐在宋妙人身旁,聽她壓低聲音問:“你怎么回事?” 唐白道:“說來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