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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面,約莫是猜到阿竹與蘇一有些淵源,趾高氣揚的在阿竹面前耀武揚威。 阿竹也不與她爭辯,只像斗敗的公雞一樣躲來躲去。 這日就被春娥譏諷:“成日里低著頭,躲誰呢?躲我呢吧。”她伸出染得紅艷艷的指甲指著阿竹:“你偷瞟蘇一,當我沒看見?凈做些不要臉的事情。” 阿竹沒吭聲,想走。 春娥跨一步攔住她:“再讓我看見你偷瞄蘇一,我可就滿大街嚷嚷了,看你知不知羞!” 她往地上唾一口:“主仆兩個都是不知羞恥的女人!” 阿竹能聽別人罵她,卻不能聽別人罵唐白,漲紅著臉,怒道:“你說什么?” “我說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清楚?”春娥早已經將自己視為蘇夫人,得意洋洋:“主子呢,勾引世子爺,丫鬟呢,勾引侍衛。你們兩個破落戶,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哪……” “我撕爛你的嘴!”阿竹撲上去。唐白叮囑她不要用功夫,免得惹來麻煩事。 阿竹就不用,勢單力薄的跟春娥還有她帶著的另一名婢女打了起來。 春娥看阿竹長得強壯,撕破嗓子大聲尖叫:“阿竹打人啦,打死人啦……” 阿竹情急之下,去捂她的嘴。 春娥一面將她推開,一面大聲尖叫,務必要把人都招來,看看阿竹的丑態。 另一名婢女也趕過來將阿竹往后扯。 這一推一扯之間,阿竹摔倒在地上,只覺得腹部一陣扎心的疼痛。 她臉色攸地灰白,額間不住冒冷汗,只感覺下身攸地流出一股熱流。 “裝什么裝,起來!”春娥走近踢她一腳:“你就看好吧,等我和蘇一相親相愛……” 阿竹強忍著疼痛,臉變得煞白,陡然往地上一倒,暈厥過去。 那婢女見狀,這才知道恐慌,嚇得正要大叫,春夏忙捂著她的嘴:“別叫,快跑!” 她二人一溜煙跑了,將阿竹一個人留在角落里。 過了兩炷香功夫,阿竹才幽幽轉醒,她下意識去摸褲襠,發覺濡濕一片,先是委屈的嚎哭起來,接著露出一種慘淡的苦笑。 她扶著墻,一步一步走回院子,肚子仍舊是鉆心的痛楚,每走一步,就像是將腸子撕開來那么強烈。 春夏最先發現阿竹,她出來潑殘茶的時候見阿竹倚在門口大喘氣,忙去扶了她回廂房。 阿竹往床上一倒,便人事不省。 春夏嚇死了,忙去告知唐白。 唐白也被唬了一跳,急忙去看,卻見阿竹面無人色,氣息極為艱難。 又立時讓春夏去請大夫。 “小……小姐……”阿竹聽得見,口中喃喃:“不能……” “你都這樣了!”唐白不理,徑直讓春夏去。 阿竹骨碌一下,從床上翻摔下來,又是唬得唐白一哆嗦,她耳旁只聽見阿竹氣若游絲:“不能請……奴婢……奴婢……” 她雖沒能說清楚,可唐白卻感受到她的堅決和恐懼。 “姑娘……姑娘……”春夏看見了什么,捂著嘴不住哆嗦,手指著阿竹身上,眼神驚恐。 唐白順著她的提示看過去,只見阿竹褲襠之間被染了極深的眼色,只要不瞎,都能看出來那是血。 饒是再想不到,唐白也飛快悟過來,她呆呆地驚傻了一會兒,才對春夏道:“你去許家二老爺宅子,去請一個叫云娘的人來……” 春夏知道事關重大,忙一溜煙跑去。 留下唐白摟著阿竹,氣得不住小勁兒拍她,心疼的眼淚直流:“你怎么不說……你怎么不早說……你這是怎么弄的呀……” 阿竹早已經昏厥過去。 唐白只覺得阿竹渾身冰涼,抱著她,凍得自己連事情都不敢去想了。 兩盞茶的功夫,云娘才來,跑得上氣不接下氣。 她看見阿竹,忽而凄慘叫一聲:“我可憐的姑娘啊。” 唐白只聽她這一句,心里“咯噔”一聲,知道真的是壞事了,原先抱著的一點兒“希望是誤判”的期望,全數被云娘這一句話澆熄。 “奴婢沒有接生的經驗,可是生過幾個孩子,阿竹姑娘這是……是小產了。”云娘難過的扭過臉去,憋住眼淚。 唐白早已經無聲淚流。 誰干的?誰干的!她要殺了他! “為今之計,還是要找個好大夫,好好的把身體調理一陣子,不然,日后落下病根,就難以生養了。可憐阿竹年紀這樣小,身子骨都還沒長全呢……”云娘忍不住哭起來。 唐白咬著牙,一聲不吭。 云娘將阿竹身上洗干凈,對春夏道:“姑娘幫我給阿竹換身干凈衣裳……” 話沒說完,就見唐白咬著一塊手絹,彎下腰去,抽出靴筒里的匕首,朝著大腿狠狠扎下去。 瞬間血流如注。 唐白松開牙齒,強忍住疼痛,跌坐在椅子上,將那手帕按住傷口,對春夏道:“去,給我請大夫。要女的,一定要女的……會治傷的就行!” 春夏早已經嚇得目瞪口呆,哆哆嗦嗦不敢說話。 云娘哭喊道:“我的表小姐,你這是何苦誒……” 唐白瞧著阿竹沉睡慘白的面頰,疼的直抽冷氣,喃喃道:“云娘,你說了,阿竹年紀還這樣小。她以后還要做人的。” 春夏這才反應過來,忙道:“奴婢去告訴侯夫人,請全京城最好的女大夫來。” 女子不能公然行醫,但是有些醫者世家,也會傳授家中女眷一些基本的醫治常識。 唐白不過是客居,要神不知鬼不覺給阿竹請個好大夫調養身體,又要能閉嘴不言保守秘密的,不經過侯夫人,根本沒辦法。 唐白受傷,全府皆慌。 侯夫人先過來看,女大夫隨后跟來,姓蔣。 打發走了侯夫人,唐白才帶著女大夫去看阿竹。 “醫者懸壺濟世。她這樣小,一輩子還很長。”唐白拿出一百兩銀票放在女大夫手上,言辭懇切:“民女求您。” 春夏和云娘也跪下相求。 蔣大夫上前查看了阿竹的傷勢,又摸了摸阿竹的脈息,才長長嘆口氣:“都快四個月了,可惜了。” 唐白于這些不懂,出了血就是大事,嚇得魂不附體,此刻才稍稍心定,算算時間,立時叫春夏叫了蘇一來。 四個月,從十月到二月,可不就是四個月么? 該死的蘇一。 蔣大夫開了藥,叮囑了用法,才道:“我明日再來。” 她收了唐白的銀票:“姑娘是連侯夫人也不能說么?” 來時的路上,知道這位是侯府客居的小姐。 想必是沒辦法了,才將自己捅傷,給丫鬟找大夫,光是這樣的情義,就足以令人動容。 唐白點頭。 蔣大夫便回去回話。 云娘留下了。 喝了蔣大夫的藥,說是十二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