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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哎,蘇一突然相信,他家公子真的失憶了。不然,怎么會屈尊去抱一個女人,還把自己累成這樣。 唐白突然發覺,小顧居然有膽子反客為主,明確目標拖著她和阿竹走了。 過了小官莊,過了寶應,過了淮安。別說看風景,別說游山玩水,別說吃當地特色小吃,別說了解民俗,唐白幾乎連歇腳的時間都沒有。 連續五天,吃了飯就上路,在路上就吃干糧,吃了再上路,有時候為了節約銀子,連客棧都不住,就窩在廢棄的破廟里。 她逃婚時,可不是這么計劃過這種日子的。 唐白第三次憤憤的故意落在后頭,頃刻間小顧就走到她身邊:“快些!” 第32章 我要喝紅豆湯 “我不干。”唐白一屁股坐在路邊上的石頭上,扁著嘴:“再這樣趕路,我就要累死了。” 阿竹打開水壺給唐白喝,被唐白一把推開:“我不喝這水,我要喝淮安縣的紅豆湯。” 小顧:“別無理取鬧。” “我無理取鬧?你看看你,花著我的銀子,吃我的喝我的,還要聽你的安排,你也不想想,憑什么?我與你非親非故,不過是萍水相逢的交情,你卻反倒是像我的祖宗一般,處處高要求嚴標準。我這會兒正式告訴你一聲,本小姐不干了。”唐白耍賴,她真的很累,腳底下不知道起了幾個大水泡,磨得她一走路就鉆心的痛。 “你待如何?”小顧雙臂環胸。 “要么有紅豆湯,要么拆伙!你們走你們的陽關道,我和阿竹過我們的獨木橋!”唐白真的想喝上一口熱飲。 秋老虎真的很可怕,早晚冷,中午日頭毒的很,她抬頭低頭都覺得眩暈。 “拆伙就拆伙!”小顧的耐心也到了極點。這幾日趕路,還不是為了她主仆兩個。走不動時,他也沒少背她;要偏離方向時,他也沒少抱她。 如今的要求越來越過分,一頭養不熟的白眼狼。 蘇一和阿竹面面相覷,看兩人小兩口一般的拌嘴,也不知道該信還是不信。 少頃,蘇一繞到小顧身邊:“公子,慕容小姐身嬌rou貴,只怕的確是走不動了,你讓著點……” 阿竹繞到唐白身邊:“小姐,小顧這段時間也沒少走,許多時候還背著你,比你累多了,你多體諒些……” 唐白和小顧都將頭撇到一邊,不聽。 蘇一認命:“……這里離淮安縣沒多少路,我去買紅豆湯……” 小顧看了蘇一一眼,沒吭聲。 唐白往后面退了退,將大腿都架在石頭上,讓雙腳離地,這樣水泡會舒服些,纖纖玉手一指:“讓他去,不然就拆伙!” 伙字還未說完,胳膊抬起失了平衡,唐白整個身子就往后栽去,小顧下意識去搶沒搶到。 “哎呦。”唐白雙腳朝天的倒在地上瞎叫喚。 阿竹急忙去扶,又去撿她的鞋子幫她穿好。 女子人前露足,比失了名節好不到哪里去,都是一樣的大罪。 小顧掃了一眼,發覺她穿著布襪的腳底,全是斑斑血痕,有的點大有的點小,有些是鮮紅色,有些是深褐色。顯然是新傷舊傷混在一起了。 他心里一緊,微微有些痛,強自將目光轉開了去,悶悶出聲:“蘇一,你留在這里,我去買。” 蘇一猶豫。公子是那群殺手最大的目標,若是他落單,萬一被找到,后果不堪設想。 唐白摔了這一跤,看到小顧服了軟,也猜出蘇一猶豫中的顧慮,慢悠悠的開口:“算了,摔了一下什么胃口都沒有了,暫且饒你這一次。” 小顧沒有就她的心軟嘴硬再跟她斗氣,而是也在石頭上坐了下來,雙眸帶著星光,認真道:“我雖然失憶,但是這些天的蛛絲馬跡,只怕連你都知道了我是什么身份,是什么樣的人。”他聲音有些嘶啞:“我覺得,他們還跟著我們,要抓我回去。” “那你回去唄。”唐白無所謂失笑:“你是侯府世子,回去就是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多好呀。” “那你還是富家小姐呢,你怎么不回去?”小顧反駁。 唐白啞然。 “我們從高郵擺脫追殺,一路步行。若是他們覺察,只怕騎馬,三天就能追上我們。”小顧難得如此平心靜氣跟唐白解釋:“實在是沒有悠閑的時間。” “他們要追殺的是你,跟我們可沒關系。”唐白扁嘴低頭,手指頭在石頭上畫圈:“你離了我們,我們就安全了。” “你當真這么想?沒有殺手,可還有土匪呢。光憑阿竹的花拳繡腿,能頂用?”小顧見她油鹽不進,老說著拆伙散伙之類無情無義的話,有些生氣了。 處了這一路,沒有感情也有些同舟共濟的親情了吧。 這女人,真是狠心絕情。 “那你說怎么辦,我真的走不動了。”唐白難得露出女兒家的嬌氣,見小顧生氣,忍不住又扮柔弱裝可憐,她指指腳底,對著小顧眼眶水汽盈盈:“我腳都磨破了。” “嗯,我知道。”小顧就受不了她示弱,聲音軟和下來:“等過了泗水,我們就慢點走,帶你去吃好吃的,看好玩的。” 阿竹和蘇一聽他們一改方才的劍拔弩張,轉而輕聲細語情意綿綿,簡直大開眼界。 這兩個人都是談判界的高手啊。 管他三七二十一,有道理沒道理,一開始就吵,吵不過就服軟。 最后各自退一步,折中方案,握手言和。 蘇一更是罕見顧少鈞如此溫意柔情,驚訝得張大嘴:“我家公子,真的失憶了。” 他到此刻才敢確認。 協商好了,唐白喝了幾口水,一群人又開始趕路。 又是兩個匆忙的日夜,直到泗水邊界,才慢下來。 小顧仍舊不敢掉以輕心,時刻警惕。 算算行程,此刻離山東省德州,大概還有十來天的路程。 而唐白從家里逃出來,二十多天了。 蘇一清點了銀子,賣馬車和馬匹的銀子,還有九十多兩,省著花,撐到德州不是問題。 只是,他一直有個疑問:“公子,為何我們不賣藝掙點銀子,買幾匹馬,早就騎到山東了。” 那日唐白提議他二人賣藝掙錢,被小顧和他一口否決,是自恃身份,不屑為此。 可如今這一路風塵仆仆趕路,食不果腹衣不蔽體的,他突然覺得,賣藝也沒啥了。 等有了馬,他和阿竹騎一乘,公子和慕容小姐騎一乘。 話音未落,就聽一男一女雙雙否決:“不行!” 鮮有的兩個人意見一致。 騎馬?開什么玩笑。小顧暗想,一個女人坐在身前,屁股頂著他那里,是要憋死他熬死他嗎? 騎馬?哎呦我去!唐白暗想,她上次騎馬的體驗,只怕比當初小顧暈船,上吐下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