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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才慢慢側(cè)身背對著顧少鈞躺下來,閉上眼睛。 肚子好餓,“咕咕”叫起來。 唐白像是沒聽見一般,強迫自己睡覺。 沒發(fā)覺身后的人輕手輕腳起來,出了破廟。 “噼里啪啦”火星子四濺,唐白聞到一股熟悉的rou香,她忍不住口水涎下:夢里能吃上一頓也是好的。 那些閨秀們愛喝的茶,她品不來;愛嘗的點心,她嚼不來。唯獨愛吃rou,特別是紅燒rou。 真的好香啊。 唐白貪婪地聞聞,再聞聞,鼻子尖觸碰到高溫,燙得她立時醒了過來。 眼前晃動著一只烤得油光撲香的野雞。 唐白刷一下坐下來,立時又被后背上的傷口扯得齜牙咧嘴。 只是來不及哭痛,她扯下一只雞腿,大快朵頤。 顧少鈞側(cè)過身去看她后背,發(fā)覺在他出門前,傷口洇出來的血紅又深了些。 剛才她忍著疼痛自己抓草,他強忍住沒幫忙,她躺下后他才看見,鵝黃色的布料上,被鮮血沁紅了一個銅錢大小。 他的心微微有些軟。 吃rou就吃rou吧,吃了rou傷口早些好,省得拖累他。 運氣不錯,他剛出門就見一只野雞,在啄唐白先前不吃,被他扔出去的烤紅薯。 吃飽了滿嘴的油,唐白渾然不覺,拍拍肚皮倚著草堆躺下,香甜睡去。 臨末了不忘叮囑一聲:“……還有個雞腿給本小姐留著啊……” 顧少鈞蹙眉:這什么人這是。 還真當自己是他大爺? 恨恨地扯下那只雞腿吃起來,還是rou的滋味兒好啊。他以前怎么蠢到不覺得rou好吃? 唐白夢里面滿足得伸出丁香小舌舔舔唇。 他下腹部生出一股熱浪,灼燒得睡不著。 唐白是被山林里面鳥鳴聲喚醒的,看著顧少鈞眼睛下面兩團烏青,她到底有些感動。 “我受傷辛苦你了!以后我會聽你的安排。”這人嘴上不饒人,可又為她想吃rou抓雞,又為保護她值夜不睡,黑眼圈好嚴重。 她決意要乖巧些。 “等一下我們攢些干糧,再沿著水路劃船回去。”唐白吃了rou睡了覺精神好多了,傷口也沒那么疼,衣衫上的血跡干結(jié),沒有再洇出。 “騎馬吧。”顧少鈞想到坐船恨不得死:“騎馬快,你不怕耽擱久了,阿竹遇到危險……” “不會。”唐白斬釘截鐵。阿竹會功夫有銀子,她們出發(fā)前就約定,若是不小心走失,在出發(fā)的地方死等。 “騎馬。”顧少鈞很堅決。 剛才還說聽他的安排,這才多大會兒? “……”唐白知道食言而肥不好,可是騎馬顛簸得骨頭都會散架,她一定會吐。 “你有銀子嗎?”為了能活著與阿竹團聚,她決定耍無賴:“沒銀子就別充大爺。” 買馬要錢啊。銀子可是在她的衣角里面縫著。 想拿捏她?門兒都沒有。 “你……”顧少鈞冷聲發(fā)怒,就見人家甩都不甩他,朝昨日來的路走去。 小船晃悠悠的系在河岸,順著水流搖搖晃晃。 晃得顧少鈞想吐。 他快走兩步,將繩子解開。 然后……松手。 空蕩蕩的河岸邊,小船晃悠悠飄向遠方。 “哈哈哈……”顧少鈞內(nèi)心竊喜,伸出手朝一臉懵逼的唐白:“不小心手滑了,只能拿銀子買馬了!” 哼!不就是吃了點rou嘛?小顧心思大大滴壞鳥! 只能認命往前走,去人煙多的地方,買馬。 畢竟她不認為這種淺灘的水域附近,會有船賣。 有菜園子,有廟,那就離農(nóng)戶不遠。 果然,走了近一個時辰,就看見裊裊升起的炊煙,約莫是誰家在做早飯。 只是沒有馬。 又走了一個時辰,唐白已經(jīng)上氣不及下氣,才按照農(nóng)戶的指點來到市集上,熙熙攘攘的,好不熱鬧。 沒有碎銀子,不好買燒餅,糖絲吃,唐白有些遺憾。 集市上沒有錢莊,也沒有賣馬的。 兩個人傻眼。 第24章 星空漫天 集市要散了。 “哎,各位大娘大嬸,走過路過別錯過呀。”唐白喘著粗氣,走路太久,傷口又疼起來。她強忍著拍拍手:“家傳武藝,胸口碎大石……雙腳踩刀刃……” 一面吆喝一面拉顧少鈞:“快點!起來賣藝了,你還想不想吃窩絲糖了?” 顧少鈞:……我不想吃。 但是要買馬。 隨手撥過一根竹竿,刷刷刷舞起來。 滿頭大汗。 唐白數(shù)銀子——二十個銅板。 “哎哎,別走呀,我問下,這附近有賣馬的嗎?”唐白咬一口窩絲糖,真甜啊。 二十個大錢花的真值! 但是指望這點錢買馬,那是萬萬不夠。 某人賣藝賣的氣都喘不勻了,就為了那一口窩絲糖。 顧少鈞這一刻,丟臉丟的很想死。 “咱們這地方哪里有人賣馬,都只買牛耕田用。”賣菜的大嬸牽著孩子,孩子眼巴巴瞧著唐白手里的窩絲糖。 掰一塊給那孩子:“那要是趕遠路怎么辦呢?” “哦,集市口有牛車,可以租的。”大嬸善意一指。 “五十個大錢呀。”唐白惡狠狠咬一口窩絲糖,眼巴巴瞧著顧少鈞…… 顧少鈞不理,抬腳就走。 若是再為五十個牛車錢賣藝,那他干脆不要活了。 “窩絲糖給你吃好吧。”唐白遞過去。 切,爺是為口糖就紆尊降貴的人嗎? 顧少鈞不為所動。 唐白見他真的打算走到高郵,喊了幾聲沒有用,只得提起裙擺悻悻跟上去。 一路走一路歇,靠著啃紅薯和摘果子,天黑之前,勉強走了一小半路程。 沒有農(nóng)家,只能宿在荒野。 唐白累的痛的連吃rou的要求都沒勁提,挨著厚厚的草地躺下來,閉上眼睛,旋即又睜開。 她看見了星空。 那么遠,那么近。 似乎一伸手就能夠到。 璀璨,華美,澄清,像一顆顆閃閃的珍珠。 淡淡的光,不像太陽那樣熾烈,也不像月亮那樣清冷。 軟軟的韻暉,剛剛好。 顧少鈞也在看。 他習慣把胳膊枕在腦后,翹著二郎腿。 有風拂過面頰,輕柔的,微涼。 “真美!”他聽見她說。 扭過頭去,恰好看見她筆挺微翹的鼻頭,還有飽滿順暢的下顎線條。 她的黑絲披散在草地上,雪白的面頰吹彈可破,鵝黃色的裙擺如流水般泄開。 這三個顏色組合在一起,又溫柔,又沉靜。 “你為什么要離家出走?”顧少鈞想起這個問題來,又問了一遍。上次她沒回答。 “噓……”唐白不想打破這美好的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