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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衣裳擦著。 好在黑的不過是煙熏,擦擦就亮了。 唐白這才眉開眼笑將匕首插進(jìn)靴筒里。 這么一用力,后背的傷口立刻疼得她齜牙咧嘴。 顧少鈞看著船板上被無情拋棄的烤魚,面有怒容——他費了多大的力氣。 “不知好歹!”他惡狠狠的瞧唐白一眼,欲拂袖出船艙——忙活了近一個時辰,他沒舍得吃呢。 袖子被人拉住,對上唐白抽氣的紅唇,含淚的眉眼:“我疼。” 傷口又開始沁血。 雖說只是皮外傷,但一沒食物二沒傷藥,唐白身子骨較弱,愈合的很慢。這會子,紅血珠順著破衣裳流出來,讓顧少鈞微微有些心疼。 腳步就頓下來,坐在艙里,對受了傷就從女潑婦變身為嬌小姐的唐白道:“你且忍著,傷口不要緊。船已經(jīng)靠岸了,我們?nèi)羧思摇?/br> “不好。”唐白眼淚停在框里:“我還沒換衣裳。” “換什么衣裳!”顧少鈞不耐煩。 唐白小嘴撅起來,可憐兮兮:“這衣裳破了,我的肌膚是不是露在外面?” 是。所以顧少鈞沒敢看,更不敢動手給她包扎。 后背的傷口,沒有大片干凈的布條包不起來。 也對。經(jīng)唐白提醒,顧少鈞這才想起來,便拎起那件鵝黃色衣衫:“給你裹上。” “這衣裳不是這么穿的。”裹在傷口上?里面是黑乎乎的男裝,外面是精美雅致的女裝?暴殄天物啊不是。 “你待如何?”顧少鈞一臉黑線,忍耐到了極致。 “換上。”唐白揚起小臉看他:“你閉上眼睛,幫幫我。”反正肚兜外面還有中衣,只要脫掉外衫即可。 “不行!”男女大妨,成何體統(tǒng)!她傷又不重,沒到罔顧禮儀人倫的時候。 “你說過要讓我葬入你家祖墳的。”唐白嬌滴滴的控訴。 “我記得!”顧少鈞悶哼,沒想到她倒是記得清楚。 “我不能這么丑死了去你家祖墳呀。”唐白一臉認(rèn)真和嚴(yán)肅:“那多對不起你家列祖列宗!” 我去,什么說辭都能有。顧少鈞正要出言反駁,唐白哀痛決絕的看著他:“我寧愿疼死,也不要丑死……這身衣裳,實在拉低了我的顏值。” 她去扯顧少鈞的胳膊:“你幫我換上,我就告訴你你是誰……我們以前就見過的……” 這個誘惑夠大! 顧少鈞:……我不想知道。 可是不能穿幫啊。 一個失憶的人,按照常理來說,最迫切的愿望不就是知道自己是誰?從哪里來?往哪里去? 雙眼蒙上破布條,顧少鈞聽唐白在耳邊一句一句提醒:“哎呀,這邊我能解開,你解那邊。對。扯我袖子……” “好了,很好。幫我扯領(lǐng)口,對,扯,往上拉……” “好……停。現(xiàn)在把衣襟往中間合……” “誒,好的……你幫我拉住這邊,系上腰帶……” “你可以睜眼了。”顧少鈞不敢。 “不睜眼怎么打結(jié)?” 顧少鈞睜開。 不敢抬頭,低著頭伸出兩個手,在她腰間把五彩色帶勾在一起。 “好了,扶……扶……本小姐出……出去吧。”唐白本就虛弱,方才將攢的一絲力氣都用來換衣裳了,此刻有些氣息不足。 顧少鈞扶她到船板上,兩個人這才能站直了身子。 抬眼的剎那,他微微有些失神。 阿竹說,等我們小姐穿上那套裙子,才好看呢。 唐白說,這衣裳拉低了我的顏值。 她們都沒有說謊,是真的。 此刻,唐白迎風(fēng)而立,細(xì)腰不堪一握,鵝黃色衣裙底下繡著大片大片的水紅色海棠花,衣袂飄飄,她像是花中仙子,盈然綻放。 只是,蒼白羸弱的氣色,略微有些不合景。 他想,若是她好了,粉嫩面頰,黛眉紅唇,翡翠珠光,言笑晏晏,該是何等驚艷模樣? 他突然有些舍不得她太辛苦。 小顧將包袱里剩下的東西收好,打橫將她抱起,唐白微微失驚,掙扎片刻,口中怒斥:“登徒浪子!” 第22章 我是你的英雄嗎 待發(fā)覺掙扎是徒勞,且被人抱著的確比自己撐著走路要舒服,她妥協(xié)了。 胳膊搭在他肩膀,頭埋在他胸口,臉從耳后紅到脖子根:“便宜你了,等下有人,就放我下來。” 那就專門撿無人的地方走。 她羞于抬頭,沒看到小顧也是耳朵紅到脖子根,雙頰發(fā)燙。 “我不知道你的具體身份,但是位高權(quán)重是沒跑了。”唐白答應(yīng)告訴他的來歷:“我們就見過一面,你救了我。也摔了我。” 顧少鈞挑眉,只聽不語。 “你從樹上掉下來,我一見是救命恩人,立刻施救。”唐白甜甜笑著:“我爹說,滴水之恩,當(dāng)涌泉相報。” “皇天不負(fù)有心人啊,你終于好了。”唐白略微換一個姿勢,將頭靠歪在他肩膀上,這樣兩人都省力:“咱們也是有緣。” 有緣么?大概是吧。 將唐白輕輕放在一棵大樹下,顧少鈞用袖子擦擦額上的汗:“你呢,千金大小姐,為什么離家出走?” “我像千金大小姐嗎?”唐白食指指著鼻尖,笑笑:“裝的呢。” 娘親為了息事寧人,情愿天下人負(fù)她,不許她負(fù)天下人。 于是唐家小姐知書達(dá)理,賢惠大度,良善溫柔,小意和順,被譽為揚州典范。 可骨子里,她才不想當(dāng)什么千金大小姐。 “實至名歸。”顧少鈞擦了汗也背靠大樹休息,微微有些喘氣:“你生病的時候,比千金大小姐還千金大小姐。” 是嗎?唐白摸摸鼻子,靠近他一點:“那也沒損失,反正男人都喜歡不是?” 唐白惜命。 生病、受傷、難過的時候,她不愿意委屈自己一星半點兒。 撒嬌能管用,那就撒嬌。 愛惜著用自己總不是錯事兒。 吃苦費力的活,等她身體好了再干吧。 關(guān)鍵時刻,當(dāng)當(dāng)千金也不錯。 奶娘經(jīng)常說,男人都喜歡千金大小姐,身嬌rou貴,不沾春水,彈琴作詩,讓人憐愛。 哪像她,吃苦干活生兒育女掙銀子養(yǎng)家,丈夫還打她罵她,嫌她不夠勤快。說起來總是:“你又不是千金大小姐的命!” 男人都喜歡嗎?顧少鈞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以前不喜歡。 現(xiàn)在覺得,也沒那么討厭。 楊卓常罵他不解情意,不懂憐香惜玉。 說女孩子們嬌羞微笑,輕聲呢喃,語帶怯意的時候,是最溫柔小意,最讓男人熱血沸騰,情動意念的時刻。 “那時候,你感覺,你是她的英雄。普天之下,再無旁的人!”楊卓肺腑高歌。 他次次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