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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我們嗎?” “唐小姐,阿竹。” 買一瓶口脂,再買一瓶香粉,小顧瞧出來,眼前這位小姐頂愛美。 難為她扮丑裝臭忍了那么久。 “怎么去山東?” “不知道。” 意興闌珊,想問的沒問出來,想抓的蛛絲馬跡一點兒也尋摸不到。 “小姐……”小顧突然伸出手抓住她的衣袖:“前面是賭場。” “我知道。” 如果不去賭場,她千辛萬苦出來還有什么意思。“不要叫我小姐……叫公子……” 他應該也是位公子才對。還是位世家公子。 自欺欺人。 小顧抬眼瞧了瞧她的耳洞,又瞧瞧她光潔的脖頸,沒有喉結。 傻子才當她是公子。 兩個人進去,里面喧鬧沸盈,充滿嘶吼和興奮。 唐白眼里閃耀著火熱和興奮。 原來這里就是賭場,跟花樓并稱男人的兩大極樂之地。 “你賭過嗎?”唐白隨口問。 “不記得。” 半點破綻也不肯露。 唐白不以為意,瞇起眼睛,摸出散碎銀子壓在桌上:“大!” “開大!”三兩變六兩。 六兩遞給小顧:“你也玩玩兒。” “不玩。” “還壓大!”唐白把六兩銀子都拍在紅紅的“大”字上面。 “開!” 圍觀的人睜大眼睛,看著開出來的:“又是大!” “這位小哥好手氣!” 唐白抿起唇得意的笑笑,將十二兩壓在紅字上面。 “開!” “大!” 便有倒吸冷氣的聲音。 立時一雙雙手跟著把手中的銅板和銀子,堆在那個“大”字上面。 莊家臉色難看至極,手抖了幾抖,經不住周圍人大聲催促:“快開呀。” 只得一咬牙“哇,又是大!” 開始數銀子撿錢。 四十八兩。 足足幾十倍,這才多大一會兒,難怪那么多賭徒傾家蕩產賣兒賣女。 刺激,真是刺激。 眼看唐白還要壓,莊家朝看場子的使了個眼色,小顧立時拉起唐白的手,幾個跳躍就往外跑去。 打手們旋即追出來。 他拉著她七彎八繞,拐進一條小巷子,昏暗僻靜的,倚在墻上幾乎能聽見心跳聲。 唐白發覺他的下巴就在她頭頂上方,手撐在她耳后,胸膛在她眼前。 他偏著頭,靜靜盯著外面的動靜,像一只伺機而動的鷹隼。 夏末多雨,淅淅瀝瀝的說下就下。 唐白倚在狹窄的巷道里,出不得出進不得進。 男人墨色衣衫已經擦到她的鼻尖,她知道他想為她多遮擋一些。 可天知道,挨得這樣近,她快要窒息了。 思忖許久,唐白摒棄男女大妨,伸出食指戳戳他的胸膛:“我要悶死了。” 眼前的陰影讓開一點,鼻尖涌進新鮮空氣。 頭頂上方的手動了動,繞到她的背后。 “登徒子!”唐白甩手一個耳光。 手卻沒抽走,仍舊往后探索,直到擱在她腰間。 手心貼著墻,手背貼著她的衣裳。 “墻是青石磚,沾水會變涼。”他的目光望向別處,并不看她,深沉如水。 切,吃豆腐還說的這樣冠冕堂皇。 唐白不屑的撇撇嘴。也對,他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卷馬鞭摔女人。我呸。 “賭場不許人贏錢嗎?”脧見他臉上的紅紅巴掌印,唐白不知道怎么有點心虛,沒話找話。 “不是。” “那我才贏幾十兩,就一副要我命的樣子?” “我出千了。” “出什么千?” “他想開小的時候,我用石頭打他的手。” 他是指莊家。 小顧是說,莊家出千,于是他就“以千治千”? “二兩銀子而已,輸就輸了,犯不著出千。”唐白不悅,害他們被追打,躲在這里淋雨。 “你太會花錢,沒有盤纏了。”小顧悶哼。 一瓶香粉,二十兩,她也下得去手。那口脂,大拇指那么大一盒,要了十五兩…… 今天吃的那么一大桌菜五十兩。 她們買的衣裳一百兩五套…… 還有,她贏錢的時候,笑起來很美!如花綻放,如雪炫目。 顧扒皮,花你家銀子了?摳門。唐白無聲地腹誹。 “你……家里很窮嗎?”唐白猶豫著問。 “不……不記得。”小顧猶豫著回答。 唐白將小臉前探,耳朵靠近他胸膛。 伸出手拉住他的衣服領子,讓他不得不彎下腰來,耳朵恰好放在她唇邊,體香沁入心脾,軟語撩撥耳廓:“你心跳的這么快,一定撒謊了!” 胸膛里的心,跳的更快了。 唐白說完就推開他,整理了衣衫走出巷子……雨已經停了。 空氣清新,陽光絢麗。 留下顧少鈞面紅耳赤,搞不懂自己為何撩人反被撩了。 客棧掌柜的女兒紅珠見他二人回來,笑瞇瞇對小顧拋個媚眼:“顧公子,你們住到幾時呀。” 小顧不理,徑直上樓。 “顧公子,若是明日不走的話,晚上有花燈會,我請你去呀……”紅珠興高采烈的邀請,待看清唐白,冷哼一聲扭腰走掉。 第18章 帥哥暈船啊 女扮男裝出去浪,不守婦道。 紅珠腹誹。 哪里像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除了偶爾出來幫忙,其余時間都在房里繡花。 花燈會,是少有的女兒家能正大光明出去玩的時機。 “小姐……你去哪兒了?”阿竹睡醒過來,揉揉惺忪的眼,看著唐白的男裝:“出去也不帶奴婢。” 吃晚飯時,阿竹笑瞇瞇的:“小姐,聽說明晚有花燈會呢……很是熱鬧……” “明天一早就走。”唐白敲一下她的頭,順帶白眼一下某人:“盤纏不夠了……” “怎么會……我分明帶了……”阿竹說到一半,瞧見唐白眨眼,閉嘴郁悶:“奴婢知道了。” 花燈會?紅珠小姐?哼! 她們還是多等了一天,去了花燈會。 因為小顧說,他不去。 他去不去關她什么事! 唐白覺得不應該被他牽著鼻子走,遂決定去。 然后又拖著阿竹買了一身新衣服,當著顧少鈞的面,扔出去一百兩銀票。 偏喜歡看這摳門的家伙rou疼的樣子。 揚州離高郵不遠,風俗習慣大致相同。所謂花燈會無非就是給關在屋里的女子們一個放風的機會,一年四場,立春立夏秋分冬至。 原來明日已是秋分。 百花盛開,爭奇斗艷。誰美誰聰慧,誰嬌誰嫵媚,燈會過后立時會傳遍全城。 紅珠纏著小顧問了半天,沒得到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