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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榻走去,隨行的侍衛蘇一吹燃了燈,將門關上出去。 輕微卻又緊張的呼吸聲。 顧少鈞瞧見床幃里,一個身形妙曼的可人兒背對著他,慢慢轉過頭來朝他風情萬種笑著:“爺回來了?” “花大人?孟大人還是張大人?”顧少鈞靠近她,灼熱的鼻息噴在她臉上,讓女子有一瞬間的失神:這個男人,比她長的還要好看些。 “春宵苦短,爺又何必在乎那些不相干的人!”女子如藤蔓一般柔弱無骨的纏上來,手徑直往他大腿根部探去:“爺果然是血氣方剛。” 第2章 你有相好的啦 顧少鈞一把握住她的手,用力捏著,女子突然花容失色,驚呼一聲:“好疼……” 卻又感覺到禁錮解開,手上的疼痛緩和了許多,忙收斂了神色,換上慣常的媚笑:“爺還愛跟奴家開玩笑呢……” 顧少鈞起身,站在床幃邊上,對著外頭叫道:“聽見了還不滾進來,將人給我扔出去!” 侍衛蘇一大踏步拎起床上只著透明白紗的尤物,推開窗戶就徑直將人甩了下去。 下面傳來女人的驚呼與慘叫。 蘇一心滿意足的聽見了,利落得拍拍手:“好了……”又大聲叫著:“掌柜的,換房!” 顧少鈞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輾轉反側。 他是個正常男人。 只是那個女人,一看就非良家。 那些絞盡腦汁送人上他床的老家伙們,真是惡心加猥瑣。 只是,這腫脹讓他有些睡不著。 眼前,除了那巴掌大的毒蝎子,還有細嫩如凝脂的肌膚……肩膀處流暢美麗的線條…… “妖嬈嫵媚!”他心里默默的想:只可惜,她靠門太近,又蒙著臉,沒看見人長何模樣。他忽而很想一窺面紗下的真面目。 顧少鈞暗恨,怎么被一個一面之緣的少女帶偏了軌跡?潰散了定力?自我安慰一陣子后,劈手朝自己扇一個耳光,閉上雙眸沉沉睡去。 翌日再度經過春滿樓時,顧少鈞想到昨天晚上的情難自禁,臉上一紅,竟然有些不敢朝樓上笑著的姑娘們多看一眼,快馬揚鞭風馳電掣過去,留下身后與他一同前來揚州游玩的楊卓一陣爆笑。 楊卓笑夠了之后,片刻后也打馬揚鞭追了上去:“世子爺,您能不能長點出息?春滿樓而已,又不是那深牢大獄。昨兒個應酬,為了戲弄那群老jian巨猾的家伙,您還不是大駕光臨?” 顧少鈞冷哼:“逢場作戲而已,當不得真。” “所以您就三顧茅坑,留我一個人面對那些老家伙們,苦苦支撐,你于心何忍?”楊卓一臉苦大仇深:“也罷,算我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早知道你不情愿跟我來揚州看稀奇熱鬧,就不該勉強的。你這樣也忒無趣了,好好的一場游玩,被你攪的興致全無,日后再不會叫你一起了,一天到晚像個閻羅王!” 顧少鈞聽到他說“再不會”,臉上微微失神。腦海里閃過一抹妍麗嬌俏的影子,勒住韁繩讓馬慢行,與楊卓并駕齊驅,撇過頭問道:“他們今日不請了?” “管他們請不請,推掉再說。”楊卓悶哼,對顧少鈞很是不滿:“你太不夠義氣……” 只是話音未落,耳邊傳來一句他難以置信的聲音:“叫他們再請。” “你說什么?”楊卓幾乎是懷疑自己的耳朵,將手掌撐開圍在耳廓后面:“顧世子,我是聾了嗎?” 顧少鈞冷哼一聲,不理會他的調侃,策馬揚長而去。 楊卓在原地愣神許久,終究是心有不甘的對隨從阿滿吐槽:“哎,你說小顧,是不是失心瘋了?” 以前對花街柳巷避之不及,唯一這一次還是官員宴請,為了摸清楚他們的底細不得不去。光是逃避喝酒,顧少鈞就不停“尿遁”,留他一個被灌的潰不成軍。 這? 腦海中靈光一現,楊卓雙腿一夾馬腹,洪亮的聲音飄散在風里:“我滴天,小顧你行啊,才去了一次,就有相好的啦?我滴個媽呀,鐵男子也開竅啦?”歡呼著追上去。 在男女之事上,顧少鈞是京城有名“慫包”,不解風情。 不過是傍晚時分,春滿樓里就衣香鬢影,燭影搖紅。滿屋子鶯鶯燕燕,歡聲笑語。 哦,不對,應該是男女調情之歡言戲語。 落座寒暄,楊卓與來賓迎來送往,你恭維我長得帥,我夸贊你人品好。 時不時還要互相謙遜兩句:“哎呀,我哪有你說的那么好,謬贊了謬贊了。” 便有官員瞧著一臉寒霜,心情明顯不佳的顧少鈞:“世子爺怎么不喝呀?” 顧少鈞聽見這話攸地起身:“我要尿尿。” 正站起身抬腳要走,腳踝被一雙大手拉住,楊卓淚眼朦朧面帶哀求:“這回可是你要來的……” “那又如何?”顧少鈞掰開楊卓的手:“你陪各位大人好好喝。” 楊卓借著酒勁,委屈的眼淚掉下來,眼眶都是紅的。在場幾位官員面面相覷,其中一人鼓足勇氣:“永和郡王,這世子爺……” “這什么這。”楊卓將眼淚放肆流,一面哭一面拉過一位官員的袖子擦拭:“太不厚道了,自己挖的坑卻讓別人來跳……嗚……嗚,我好委屈啊……” 顧少鈞正在春滿樓里面胡亂穿梭,聽到哪個房間動靜大就往哪個房間瞄,瞄了幾次便有丫鬟大聲叫:“客官若是有意,花點兒銀子跟我們姑娘喝喝茶……別偷摸摸的看我們姑娘洗澡呀……小氣巴拉窮嗖嗖的,還學人家喝花酒?” 顧少鈞黑著一張臉,拉住從身旁經過,全身香氣撲鼻的老鴇,徑直掀開袖口,那鐲子赫然戴在她手腕上。 他扔出一張銀票,不顧老鴇不情愿,將鐲子捋下來。 老鴇知道眼前這位是權貴,得罪不起。看看銀票的數目,還甚滿意,也就由著他不規不矩了。 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顧少鈞摸索著那玉鐲子,又是一次酣暢淋漓的“自我安慰”。 畢后,照例嫌自己不爭氣的扇了一耳光,作為今日爽快一場的結束。 楊卓已經不大理他,這幾日都是單獨出去喝酒閑逛,然后回客棧故意當著他的面,講那些“揚州瘦馬”多么婀娜,多么漂亮。臨末還要加上一句,有些人啊,就是傻。 唐家。 阿竹捧著張名帖過來:“小姐,慕容府下帖子,說是大后日有詩會,請您去玩。” 唐白坐在雕花大床上搖著腳,無聊的晃蕩:“還是回了吧。這種場合我一向不愛,加上慕容又跟……不清不楚的,哎……省得尷尬……”她悠悠嘆口氣:“花家來退婚沒有?” 第3章 如此不端莊 阿竹搖搖頭:“奴婢沒聽到消息。” “那花家少爺呢?” “也沒消息。” “哎。”唐白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