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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抬頭看了看周圍,立刻咳嗽好幾聲,“咳咳咳,在家。” “我就在你家門口。”赤司頓了頓,香澄驚呼了一聲,“不可能——!” 她注意到了綠間的目光,壓下聲線里的顫抖,“你你你你怎么可能在我家。” “你開門不就能看到了嗎?”赤司非常冷靜,帶著一種難以退讓的語氣,“對了,上次從你家離開的時候,我拿走了鑰匙。” 忽然門把發(fā)出細碎的扭動聲,香澄聽到了聲音,嚇得差點原地跪下,大概是赤司在嘗試性開門吧,她連忙開口,“我……我不在家!” “在哪里。” 香澄先是搖了搖頭頓了幾秒后又微微點了點頭,她的肩膀很僵硬,從牙縫里擠出聲音,艱難地說,“我在外面……” “我知道了。”赤司沉默了幾秒,就在香澄以為這個人總算能放過自己一把的時候,他忽的又開口,緊緊地抓住了她的呼吸。 “和誰在一起?” 第27章 報復計劃 [1] 生活總是很喜歡和自己開這種措手不及的玩笑, 香澄不知道要如何回答赤司的問題,她停頓著,本來在遠處的綠間也察覺到了她表情的不對勁, 向這邊緩步走來。 “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需要我?guī)兔幔俊本G間拍了拍她的肩膀, 而他的聲音也傳到了聽筒那邊赤司的耳里。 “沒、沒事。”香澄搖搖頭,重新把電話放到耳邊, “七點鐘我會準時到的。” 說完,她便掛了電話, 有點無奈地沖著綠間笑了笑, “抱歉, 爸爸和mama好像從琦玉來看我了……” 這個謊話的可信度相當?shù)停f著說著,連她自己都不好意思埋下頭, 綠間也并不是會隨便相信她謊言的人。 “……沒事。” 出乎她的預料,綠間并沒有如想象中一樣露出失望的神色,反倒是看她這么困擾,安撫性地握住她的肩膀, “我送你回去。” 說來老土,以往的風早香澄對于父母安排相親這件事,其實是非常抗拒的, 一是因為當時的她還對幸村精市抱有一定的幻想,二是因為父母本身思想也非常保守,介紹給香澄的男性也大多是她所不會喜歡的古板類型,但是綠間真太郎倒是她為數(shù)不多的相親歷史里唯一的例外。 他個頭相當高, 幾乎一米九壓制了絕大部分身高有缺憾的男性,長相倒也是中規(guī)中矩地清秀,是一個見面絕對不會令人對他產(chǎn)生厭惡心的男性。 再加上他年齡只比香澄大一歲,卻已經(jīng)是東帝大學醫(yī)院的正式醫(yī)生,也算是相當打眼又出眾的職業(yè)。 他們兩個人見面的次數(shù)并不多,但每一次的見面都在香澄心里慢慢累積好感度,父母更是自上一次相親后,每天都要詢問她與綠間的感情進展。 父母從小在香澄心底都是意氣風發(fā)的形象,也非常的寵愛她,直到家里的公司破產(chǎn),一家三口都得出門打工,父母也從未逼迫自己做過不愿意的事情,哪怕是畢業(yè)后她選擇留在東京,父親也只是叨念著要好好照顧自己,母親則隔段時間就從琦玉過來看看她,給她買很多特產(chǎn),照顧著她,直到昨晚聽著母親一陣又一陣的咳嗽聲,香澄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太過于任性自我,她已經(jīng)不再是以前的小孩子,也該輪到她照顧父母,不再讓他們擔心的時候了。 她坐在車子的副駕駛座上,緊緊拽著手里的包,車子行駛在路上相當平穩(wěn),綠間開車的速度與他的人一樣,非常冷靜,提前就通過導航時刻注意著路況,這一路幾乎都沒有遇見堵車的情況,擋風玻璃外,呼呼地分神也好像就吹在她耳邊似的。 綠間把車停在她住的公寓樓下,香澄在座位上,抓著自己的裙擺不說話,直到綠間拉起手剎,從駕駛座離開來到她這邊打開車門,香澄才猶豫著走下來,有點懊惱地沖綠間開口:“對、對不起,禮物的話,下次我也會送給你一份的。” 綠間屈著雙臂,交抱在胸前,沉默一會兒后開口:“剛才的項鏈給我。” “啊?可是包裝我已經(jīng)拆了?”香澄不解,以為綠間只是想要把禮物要回去,連忙擺手,“我重新買一份,連帶著送你的禮物,送到你那里好嗎?” “給我。”綠間 莫名的堅持讓香澄不好再拒絕,她只好把紙袋交給綠間。 綠間垂下眼眸,把紙袋里的盒子打開,取出了那條項鏈,然后又走到了她的身邊,眼睛仔細盯著她看著,然后伸出手,撩開了她披在肩上的長發(fā),冰涼的手指落在她的脖頸處,他小心地把項鏈替她戴了上去。 比手指還要冰涼的銀色金屬貼在皮膚上,她渾身不自覺地顫了顫,身子反射性的舉動依舊被綠間察覺,他眨了眨眼,附而繼續(xù)專注地對她說道:“很漂亮。” 項鏈在她雪白的頸項處,溫柔地反射出璀璨的光芒。 “嗯……謝謝。”香澄從始至終都沒想到綠間居然會對自己做出這樣的事情。 ——過于溫柔,以至于她以為自己身處于夢境之中。 “下次,還可以約你嗎?”綠間順手調整著領帶,順帶看著她。 “……”香澄抿著嘴,綠間見狀禮貌的應了聲:“我知道了。” 就在他走回駕駛座那側,抬手利落地打開車門,香澄忽然覺得萬分過意不去,盯著他微微垂下的身影回應了一聲:“……可以的……” 綠間真太郎露出了不易被察覺的笑容,身形一頓,但依舊沒有猶豫,車子很順利的駛離她的視野。 [2] 香澄覺得失去了全身所有力氣,她按下了電梯的按鈕,只要一想到赤司還在自己家中,又不得不強打起百分之一百的精神去應對。 家門口依舊貼著電費的溢繳通知單,她很無奈的扯下來,隨便對折幾次便放入包中,再次在門口深呼吸淺呼吸很多次,香澄給自己打氣,推開了家里的門,結果,剛走進客廳,她就疑惑的向四周望去。 房間里因為長時間沒人打掃已經(jīng)積累起了一層淺淺的灰塵,根本沒有任何人來過的痕跡,香澄這才反應過來,她八成又被赤司征十郎給耍了。 沒好氣地把電話撥回去,香澄這邊咬牙切齒,已經(jīng)顧不上再客氣地加一句敬語,開口就是:“干嘛要騙我?” “嗯,什么事。”赤司一副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的口吻讓香澄更加生氣,她毫不掩飾地沖著赤司發(fā)泄著自己的怒火,“明明就知道我在外面有事情,為什么一定要騙我你在我家里,現(xiàn)在我回來后你又不在,你不覺得自己很過分嗎?” 她的怒火非但沒有讓赤司生氣,好像更加引起了他的興趣,“我一直在等你究竟能忍多久,現(xiàn)在看來,比我預想的還要快一點。” 照例來講,赤司征十郎自小敏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