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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拎著衣服,往下看了看,看到褲子上有一點淺淺的汗漬,摸著也是熱乎乎微潮,頓時松了口氣。他之前以疼痛的程度來判斷,以為自己已經被磨的血rou模糊了。 驛長很快就帶著兩個驛卒,拿來拎來了兩壺水、一個木盆、一條手巾。進門是看到這位千戶跪在這位監軍大人面前,而監軍大人叉開腿坐著,用袍子遮擋著要害,露出一雙光溜溜的腿來。 驛長想捂臉,真是世風日下,如今的武將已經獻媚到這種程度了!他默默的憤世嫉俗,默默的放好一壺開水和一盆熱水,躬身告退出去。 過一會,江千戶也來了,他們打算等太子吃完飯準備安歇了,自己再去吃飯睡覺。 “你們坐,孤王,咳,我在外的身份只是監軍,不必客氣。”朱佑楨不好意思讓男人給自己大腿上藥,要是宮女jiejie就好了……他自己掀開袍子,把褻褲之外酸疼的地方涂了薄薄一層藥膏,沒話找話的說:“孤日常也練習騎射,怎么還是這樣羸弱。現在才知道什么叫稗rou復生啊。”讀書的時候看到這成語還覺得可笑,現在才知道,肯定是真的!大腿上要是沒有老繭,打仗的時候就疼死了! 兩名千戶雖然是武官,但是也會說話,一起吹捧:“殿下養尊處優,還能這樣吃苦,真是人中龍鳳。” “殿下年幼,故而特別疼,等長大之后皮糙rou厚了,就不疼了。” 一路上漸漸磨出老繭,也就適應了… 在中軍寶帳中,與會武官都已站成兩排,只等著三位大人物落在,就可以落座了。 趙輔身穿甲胄,斜搭了一件薄袍,露出一條胳膊半個肩膀的鎧甲。他十分為難:“太子殿下,您請上座。” 和趙輔相比,李秉就淡定多了,中軍寶帳正中間的位置不是他的:“趙兄說的極是,殿下請上座。” 朱佑楨也很客氣,他沒穿太子的朝服,只穿了一件可愛的小號蟒袍,這袍子小了一點,盤金繡接合打籽繡的蟒也比一般的蟒要小一些,穿在身上萌萌噠。,他仰起頭打量著英俊的趙輔:“將軍請上座,孤此來監軍,監軍該坐在哪里孤就坐在哪里。” 趙輔又道:“殿下此言差矣。為將是臣,殿下是君,焉有顛倒之禮?” 李秉:“對啊。” 朱佑楨答道:“靖虜之事非將軍不能為,孤尚年少,才德淺薄,奉父命來此增長見聞,將軍無需多禮,請上座。” 李秉:“有道理。” 趙輔又道:“殿下虛心好學,老成練達,謙遜有禮,臣甚是慚愧。俗話說三人行必有我師,臣也要向殿下多多學習。殿下請上座。” 李秉:“沒錯。” 站了滿營帳的軍官就默默的看著倆人互相客氣,一個在旁邊亂搭茬。 朱佑楨道:“達者為師,將軍久負盛名,孤在宮中亦是如雷貫耳,怎敢唐突。” 李秉:“是啊。” 趙輔:“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殿下之安危系三軍之存亡,殿下請。” 李秉:“正是如此。” 眾人都瞧李秉,你老人家要是有意見就說話,每意見就拉到,在這兒亂搭茬干啥啊。 朱佑楨道:“三軍易得,一將難求。將軍請。” 李秉:“殿下說的是。” 趙輔的涵養挺好,脾氣也挺好,現在終于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又說:“韓雍、王越、朱永、劉聚等人亦是名將,臣豈敢專美于前。” 軍官們站了半天,卻一點都不覺得無聊,頗為開心的挺熱鬧。 朱佑楨可受不了了,他橫挪了一步,直接坐在帥坐的側首,一拍桌子:“坐。” 李秉:“遵命。”繞過去,在另一側的側的首位坐下了。 廢話到此為止,這樣有趣的事兒只有一次,第一次正式見面時定下了座位,往后不會輕易更改。 九月,分左、右哨五道各萬騎從撫順關出塞。 至十月三十日攻至建州,大獲全勝,共擒九十九人,斬五百三十六人。皇帝下旨命令朝鮮率兵援協同作戰,朝鮮也來了一萬人。 以上這些戰績和朱佑楨沒什么關系,他從頭到尾都是旁聽生,只是在城池中晃悠,每周收快遞,皇后陸陸續續的把茶葉和一些東西都寄過來了。他聽到了很多沒聽過的事,增長見聞,知道邊關將士百姓的疾苦,看到一些軍戶人家生活困難。 也聽說了皇后的美名——經常拿脂粉錢買草藥、寒衣送來,名聲堪比菩薩。 朱佑楨聽著幾個將官贊美皇后是個好皇后:“又賢惠又能生,老點咋啦,女大三抱金磚。皇上這是抱了個金山嘻嘻嘻~” “皇后厲害著呢~知道夏姬吧~嘿嘿,能‘干’著吶~” “嘿嘿嘿~” 他沒聽懂黃段子,心里頭美滋滋。 大軍沒有班師回朝,還駐守在這里,防備女真人的報復。 太子屁顛屁顛的趕在過年前回到宮里,一路上把自己裹成熊,騎在繳獲的烈馬上,路上就染了風寒,一進皇城就昏睡過去。 萬貞兒很有經驗,把他捂在被子里,塞了幾個湯婆子,灌了兩碗姜湯和治風寒的藥下去。 朱佑楨睜開眼睛,看到親娘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吃柿子,他嘴唇干澀,眼睛酸了:“娘……” 萬貞兒抬起頭:“大寶!你睡醒啦?路上干嘛這么急呀,病了就歇一歇。”一邊說著,一邊丟下柿子過來抱兒子。 朱佑楨出去這三月雖然想家,但沒有特別傷心,現在一見她,卻傷心的不行,撲在母親懷里哭了起來:“娘……” 萬貞兒開心的摸毛拍背:“乖寶寶,這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