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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宮,曾是孫太后的侍婢, 沉穩勇武, 弓馬嫻熟。” “哦?竟如此神勇?” “且慢, 張兄你說什么?弓馬嫻熟?” “你餓的耳聾?” “沒有!” “那日我在羽花樓喝茶, 聽到鑾鈴響的急促,憑欄一看, 太子和人并轡而行, 那人又高又大。還有一次, 在城外看見太子跑馬, 身邊跟的是一個身著戎裝的高大男人, 仔細想想,也未必是男人。” “哦?她生的相貌如何?” “老夫曾見過萬氏,你畫下來,我瞧瞧是不是她。” “對對,畫下來。” 幾個老頭找了個角落,抽出一張紙來,其中有人善畫工筆畫,慢條斯理的畫了十分鐘,畫了一個白描戎裝半身像。他擱下筆,搓了搓手,哈了哈氣:“太冷,不畫馬也行。”戎裝的甲胄也不細畫,硯臺都凍上。 幾位老大人輪流瞇著眼睛看了半天,只看到這是個傳統工筆的青壯年男子,額寬頜圓,劍眉虎目,懸膽鼻,方口厚唇,一團尚武精神,看著就是個好兒子、好女婿的材料。 “好像是吧。” “有幾分相似。” “女生男相?女生男相福薄。” “胡說,分明是女生男相有福!” “二位賢弟莫急,聽為兄一言,相面算卦這種事不可信啊!” …… 下午,朱見深學到了新鮮的知識,他才知道睡女人睡太多傷身。 在‘不臨幸宮人’和‘臨幸宮人’兩個選項上,‘不臨幸宮人’又占了一分! 也不知道一個小處男為什么要糾結這些問題,他已經開始計劃,等萬jiejie給我生的寶寶出生之后,我就跟百官說,我萬jiejie自幼練武,身體健壯,生出來的孩子也這么健壯!嘻嘻嘻! 要是娘娘不讓我封她當皇后,就先懷孕,懷孕了就封貴妃,生下來就封皇后。耶!這是孫娘娘的老路!周娘娘想要用這法子把錢娘娘廢黜,那不行,錢娘娘是個好人,如果她能支持萬jiejie當皇后,那她就是個大好人。 朱見深捏著下巴上兩三根毛茬,幻想著萬jiejie給自己生上兩三個像我一樣威武的兒子,再生兩三個像她那么可愛的女兒,哦吼吼,他幾乎要在父親的棺槨前笑起來。 當然了,這就是于大人故意的。孟子曰:“昔者大王好色,愛厥妃。當是時也,內無怨女,外無曠夫。王如好色,與百姓同之,于王何有?”以前周文王的祖父就很好色,非常寵愛后妃,但是他把國家治理得很好,沒有單身女人,沒有光棍男人,王好色,就讓人人都可以好色。 于謙就準備從此下手,引導他的皇宮中不要多征召宮人,不要多納妃,你好色就好兩個就夠了,一個主要的承寵,另一個替補,不可能兩個人都同時懷孕。這樣可以減少許多孤男怨女,怨氣能減緩一些。 那日文仙姑說的話,好像一塊大石頭,沉甸甸的壓在他心口。 這話沒法對太子說,怕他認為自己危言聳聽,用鬼神來嚇唬他。 他只能旁敲側擊,暗暗的引導,默默的把這種思想灌輸給太子。 到晚上,官員們回到寮房吃飯睡覺。 太子又到了慈寧宮去,和太后、皇后一起吃豆腐宴,白菜燉粉條也挺好吃的……才怪。素菜必須葷做才好吃,要用豬油來烹飪,那味道才香美!現在清一色用豆油、菜籽油、香油炒出來,吃著覺得怪怪的。 哄著孫太后,夸贊著錢皇后——之前和萬jiejie對賬了,絕不會出錯。 他假裝隨意的問:“母妃呢?” 錢皇后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低頭用筷子夾起三五粒大米,慢吞吞的放在嘴里,嚼了四十下。 孫太后道:“她說了不該說的話,哀家讓她回去反省。等哀家去侍奉你皇考時,她成了太后,再這么亂說話可不行。到時候在命婦面前一通胡說,咱們顏面何存。” 朱見深道:“對對對!” 吃完回宮,喝著茶,吃著青蘿卜,泡著腳,還挺舒服嘛:“萬jiejie你過來。” 萬貞兒正在給他縫襪子——試圖縫襪子,努力了半天沒有成功,丟下布和針線走過去:“見深,你要給我講那件事?” “對對,你們都退下。”朱見深神秘兮兮的說:“王振是東宮舊臣,仁宗還沒登基的時候,他就是東宮舊臣。后來仁宗去世,宣宗繼位,張太后掌權,在中明確規定:“后妃不許群臣謁見。”張太后非特殊情況不能與群臣見面,便無法如前代女主一般垂簾聽政出席早朝,公開處理政務,也不能私下召見重臣商議大事。所有文書送到張太后手里,太后挑重點命王振前往內閣與閣臣商議,將所得結果反饋給太后,批旨施行。后來爺爺逝世,在遺詔中規定“家國重務必須上稟皇太后、皇后,然后行。”父皇登基,依然是王振代太后與群臣商議,這才有后來的基礎。” 萬貞兒恍然大悟:“我還奇怪呢,怎么王振總趾高氣昂的命令官員,原來他是傳話的,惹不起惹不起。” “你也該知道這些,等你當了后妃,能去乾清宮,可不許往三大殿跑,要是被大臣瞧見了……他們什么話都說得出口。”朱見深嘆了口氣,懶洋洋的往后一躺:“唉,洪武爺不讓后妃干政,不讓太監干政,讓燕王戍邊,結果哪一樣也沒做到。你說老祖爺爺他一輩子吃苦受累,不僅壽命長身體也好,怎么自永樂爺之后的皇帝,一個比一個命短。” 萬貞兒情不自禁的吐槽道:“王振要不是死在土木堡,就歷經四朝了。” 朱見深深深的嘆了口氣:“這是,為什么呢?” 萬貞兒仔細想了一會:“見深,王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