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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彌漫著詭異的氣息:“李爺您說,你知道我這個人,我雖然小心眼,但義氣為先。” “不錯。”李德貴瞇著眼睛:“咱家聽人言,太子對你寵幸有加,你有沒有身孕?” 萬貞兒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胖肚肚:“沒有。”那個,你對我要求過高。 李德貴湊近一些,低聲問:“太子殿下對你什么態(tài)度?除了你之外,還喜歡別人嗎?” 萬貞兒反問道:“李爺,您問這干什么,他還是個孩子呢。” “哼,孩子。”李德貴翹著蘭花指,臉上泛出一絲得意:“咱家十三歲那年,把村頭王寡婦,村尾李寡婦都勾上手了。”你被他弄的嗷嗷叫的時候,怎么不當(dāng)他還是孩子呢? 當(dāng)然了,這話不能說。他見萬貞兒目瞪口呆,又嚴(yán)肅道:“咱家實話與你說,當(dāng)今圣上并非明主,曹吉祥食君之祿,卻貪圖不世之功,呵呵,這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咱家也能謀得一份不世之功,只是不知道,萬姐兒意下如何。咱家只想去南京當(dāng)個守備太監(jiān),養(yǎng)尊處優(yōu)。” 萬貞兒陷入了沉思,這個老太監(jiān)的意思嘛,很明確,幫著太子上位……為了保證他的功勞和地位,需要我在見深旁邊吹枕邊風(fēng)。他來做事,我來保證太子不讓他白忙。這倒是很好!萬貞兒撫掌而笑:“英雄所見略同,李爺打算怎么做?”你認(rèn)識某個將軍嗎? 李德貴一瞇眼睛:“有道是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咱家每個月出宮休息一天,你也是偶爾出宮,咱們各自想辦法,找一點藥來。” 皇上在乾清宮中的飲食都經(jīng)我手,呵呵,同樣的太監(jiān),憑什么我在曹吉祥面前受盡欺辱! 萬貞兒萬分震驚!她最近讀了很多書,斷然拒絕:“不行,藥死的人口鼻出血,指甲發(fā)青,會被人看出來。太醫(yī)院若是搶救及時,你我都難逃一死。” 李德貴暗暗磨牙:“既如此,你若能趁夜色趕過來,咱家與你一起,拿被子悶了他!” 萬貞兒想了一會:“這法子好!”聽說勒死的人脖子上有傷,毒死的人看著發(fā)黑,捂死的人沒事。 “我背一袋子松軟潮濕的土過來,往他臉上一壓,一點痕跡都沒有!” 把土倒進荷花池中,口袋改做它用,完美! 飄在半空中的于大人黑著臉聽完他們的討論,心緒復(fù)雜的很。 李德貴!你食君之祿,居然意圖弒君謀逆! 萬貞兒!老夫這兩年容忍你跟著太子一起聽課,太子聽的是仁愛之道,你聽的是殺人滅口!這的確是史書中記錄的……呸! ☆、第73章 君臣夢中重逢 李德貴雙手搓著臉捂著眼睛, 過了好一會,猛地抬頭, 一雙眼睛發(fā)紅, 燭影搖曳在他眼中,好似一團殺人的刀光,惡狠狠的說:“擇日不如撞日,恐怕遲則生變。當(dāng)年大臣們商議復(fù)立太子,就耽擱了。” 萬貞兒神色微變, 似有些躊躇, 臉上出現(xiàn)一絲畏縮。 她比較希望李德貴殺人, 不要臟了自己的手, 等皇帝死后萬一有人追查起來, 不要把我牽連在內(nèi)。她是打算背一袋子土過來, 那也是讓李德貴動手, 現(xiàn)在……我可從沒殺過人。 這弒君和殺普通人,不一樣啊。 于謙的心提起來了,他現(xiàn)在雖然對皇帝沒有什么敬畏之心,也不忠于他了,但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萬貞兒弒君。眼瞧著她臉上神色變幻莫測, 跳動的燭光映出她臉上的陰晴不定。 屋內(nèi)陷入了死一樣的沉寂中。 屋外忽然有小火者敲門:“爺爺,您沒事吧?您有什么吩咐?” 李德貴警醒起來, 高聲道:“沒什么事, 你們打著燈籠, 送萬姐兒回去。” “是!” 李德貴揉了揉頭, 鼻子里往外噴氣:“是我糊涂了,皇上歇在劉娘娘宮里,沒法子,這事兒再商量。萬姐兒,咱家知道你是個聰明人,在宮里這么久,死了去了的大太監(jiān)不知有多少,兩位尚宮也沒你這份人脈,這闔宮上下,有誰不念你的好處?和那及時雨黑宋三不遑多讓,要不然,咱家也不敢找你共謀大事。” 揮金似土仗義疏財?shù)娜丝隙ㄏ敫蓧氖隆K慌氯f貞兒告訴皇帝,她的生死榮辱隨著太子,要是有人謀殺皇帝,一定是太子,不是自己這個乾清宮管事。 “李爺真是慧眼識英雄。”萬貞兒鎮(zhèn)定自若,雙手交握,含笑道:“可惜您不是丞相,要不然吶,您能給咱們大明江山發(fā)現(xiàn)多少人才。” 李德貴知道她在說謊話,可是聽的好開心啊:“要是有人問起,你就說是章爺有話讓我?guī)Ыo你。” “哎,好嘞!您多保重。” 一名小火者打著燈籠送萬貞兒回去,正在回去的路上,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兩溜又大又亮的燈籠,又聽見聽見口哨聲和拍巴掌的聲音。 這是皇帝龍輦前開路的小火者,無論白天黑夜,只要輦里坐著皇帝,他們都要開路,讓人預(yù)備行禮,也讓御花園空曠無人處的鬼神回避,以免沖撞了皇帝。 萬貞兒連忙靠墻面壁,低著頭站著,小火者也站在她身邊,低著頭。 朱祁鎮(zhèn)本打算和劉jiejie燕好一番,誰料她精神不振,一起吃晚飯的時候沒有胃口,到了晚上又頭痛。他哄了一會,宣太醫(yī)來瞧,煎了藥吃。 劉jiejie身體不適,他就不能歇在那兒,只好趕夜路回自己屋里睡覺。 夏天的龍輦四周都是薄紗簾,四面透風(fēng),他又困倦又失望,晃晃悠悠的垂眸坐著,擔(dān)憂著劉jiejie的病情,忽然看到墻角有個燈籠,在月光下,能看到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兩個人,那又高又胖的穿了一件瞧不清顏色的深色衣衫,面對著墻站著,活似一只熊,大黑熊。 朱祁鎮(zhèn)被嚇了一跳,頓時皺眉:“停,那邊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