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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jiejie身體健康,保佑我能答上先生的問題。” 于謙頭一次見到有人給自己上香,心情有點復雜,一想到上香之人是太子,他的心情就更為復雜了。不知道文仙姑帶自己來此作甚,也不知應不應該現身。 [難道是讓我看看太子對我的態度,讓我安心修行?] [或是讓我暗中輔佐太子?] [亦或是讓我見一見香火之氣如何形成?] 朱見深抽抽搭搭的哭了起來:“先生留的功課太難了!法家和管子誰更好,我真的不知道啊。于大人,您顯靈幫我把功課做了吧。” 于謙:我忍!(╯﹏╰)b 萬貞兒道:“我覺得管仲更好,他會賺錢會花錢,法家太嚴格了。現在要是法家管著后宮,我決不能跟你一桌吃飯,也不能穿戴成這樣。” 朱見深瞥了她一眼,道:“按照禮法,你也不能穿戴成這樣。唉,早就禮崩樂壞了。” 萬貞兒:“是嘛。” 朱見深抱住她,哼哼唧唧的在她肩頭蹭臉:“先生總是嘀咕禮崩樂壞,世風日下,唉,好煩啊。萬jiejie~他們就不能趕緊把正經課程講完么,我還有下一堂課,下下一堂課呢。” ☆、第68章 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下) 萬貞兒摟著小朱寶寶的肩頭, 安慰道:“古人不是說了嘛, 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 必先苦其心志, 勞其筋骨,餓其體膚……BLABLA” 這番話根本起不到安慰的效果, 反而讓朱見深想起自己悲慘的、暗無天日提心吊膽的未來。 他結結巴巴的說:“前兩個還, 還能, 能接受。不, 不能餓啊!”前兩個現在就在做,讀書很苦, 揣摩皇帝的心意很苦, 練武非常累, 扎馬步也非常累,全靠吃東西來減壓。 于謙幾欲現身, 終究又忍耐住, 雖說這里是自己的故國,可是在神鬼這一道上,文仙姑是主人翁,貿然反客為主并不好。他繼續暗自揣測, 聰明人容易想太多,位高權重的聰明人則想得更多,他最近一直試著探聽文仙姑的夫家, 卻沒聽說什么。 這位仙姑看起來馬虎大意, 粗狂豪放, 卻并不蠢,對于不想說的事情真是守口如瓶。 他瞧著小太子和吭吭唧唧的靠在保姆身上撒嬌,不多時,宣德爐中的三只香燃到了盡頭,幽幽一道金光飄了出來,在屋子里盤旋了半圈,直奔于謙胸口就扎進去了。 接到不知道從哪兒來的香火和眼瞧著香火進了自己體內的感覺,截然不同。 文四溜溜達達的晃悠進來:“真是人上一百形形色色,嘖嘖,想不到是一位前輩。你猜門口那是誰,你準猜不著,當年苗家寨的債主,端的是一位義薄云天的大英雄,武功特好,幾乎不殺人,抓著該殺的人也是挑斷手筋腳筋教給官府明正典刑。他農忙時還種地呢,從來不偷不搶!活的可窮了。別的武林中人為了表現個性,都要吃牛rou,只有他不吃。我八歲那年,他遇上流寇攻打,守著寨子打退了敵人,也受傷身亡。” 于謙:我沒問啊。 文四又嘀咕道:“這小胖子還真好玩,他磨嘰什么呢?” 于謙道:“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太子殿下能做到前兩樣,但是餓肚子嚇到他。”他感慨的嘆了口氣,低聲道:“難道他過去在郕王府中,餓過?” 又過了一會,朱見深打了個哈欠:“請師父出來吧,我趕緊再寫幾篇字,還要早睡呢。” 萬貞兒手掐劍訣,按照師父的吩咐,叫道:“出來吧!大師球!” 文四已經樂了半天了,還是覺得太好笑了:“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的像個二傻子似的,往于謙身上拍了一掌。 只見金光環繞,像是在室內猛地爆發出一陣煙花,穿著羽扇綸巾的于大人閃亮登場。 朱見深扭頭看向金光最密集的地方,這真是應了那句標題: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好像有什么不對?) 必須解釋一下羽扇綸巾是怎么回事——于謙學習變化之術時,COS了諸葛武侯。 朱見深盯著這個突然出現的諸葛亮看了一會,隱隱約約覺得眼熟,可是又實在想不起來。他自從被廢黜太子之位后,再也沒見過于謙,復立太子之后還沒來得及見他。“老先生,您是?” 他的腦海中,猛然間把于謙在法場被一陣風卷走 萬貞兒的師父那個黑胖子是神仙 一陣金光出現的老先生有些眼熟,這三件事串聯在一起,試探性的叫到:“您是于謙于少保!” 于謙拱手:“太子殿下,恕臣如今陰陽兩隔,無法施禮。”你會挑剔么?你會怎么做? 他無需計算也十分明了,如果是以禮相待,我有幾句實話對你講,如果不以禮相待,那就不必說了。我已對大明仁至義盡,殿下若非明主,于某便歸隱田園,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 朱見深的小胖臉上涌出非常復雜的表情,震驚,喜悅,茫然,激動。他捂住小嘴沒叫出聲來,激動的原地蹦了兩下,飛撲過去:“于少保!”你可比我爹靠譜多了! 萬貞兒原以為小朱寶寶會撲個空,穿過這道看起來很真實的鬼影,真怕他摔著。 沒想到,于謙自己都沒想到。 這個沉甸甸的小胖墩一頭扎進他懷里:“你你你真的沒死啊!” 于謙也懵了,我現在不是鬼嗎?我舍棄了rou身,走香火成神這條路,又能隨便穿墻而過,怎么我還不是鬼? 這小胖墩又重又猛,虎虎生風的撲過來,真實在啊,跟我活著的時候被兒子撲的感覺一模一樣。 唔,有一點不一樣,原先我接不住一個虎頭虎腦的大胖小子。 朱見深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