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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不辨真假不能開門!或者,不找借口也行!就是不能開門! 為了大明的氣數(shù),為了百姓,為了身后的家園,誓死守住城門! …… 朝政與太子無關(guān),倒不是郕王架空他,實在是這位太子殿下有不得不退場的理由。 他尿了,然后大哭起來。 換一種說法呢,他鼻子一酸就哭了,嘩的一下衣服就濕了。 郕王反應(yīng)迅速的把他舉起來,雙手托著肋下,拖在半空中,把龍椅和龍書案前面的紅地毯澆了一遍。天爺,差點尿我一身。 還有大臣順便捧了一句:“太子仁孝,聽見父皇被俘的消息,悲慟若斯!” “你算了吧。” “這時候還說這個?” 史官問:“我記不記?” “撒尿的事兒別寫,哭了這件事……寫不寫都行。”“是啊,小孩子閑的沒事就會哭。” 金英抱著濕漉漉的小太子送到殿后,嬤嬤們接過來,怎樣擦洗、換肚兜就不必細說。 郕王朱祁鈺平常不上朝,專心在家睡覺、看書、玩,現(xiàn)在把他擱在陌生的金鑾殿上,要擔負起陌生而沉重的責任。看著下面為了是否遷都吵成一團的兩派大臣,他表示:“如今,孤王雖然監(jiān)國,但是,嗯,聽孤王說” 金英高聲喊道:“肅靜!” 人聲鼎沸的大殿中這才安靜下來。 朱祁鈺對這些大臣們非常客氣,任何一個聰明的年輕人,面對一群剛剛徒手打死人的人,都會非常客氣:“小王年幼無知,難以決斷,今日之事理應(yīng)仿造先帝之事,由太后議政。” 哭唧唧的孫太后就被迫聽著以徐有貞為首的遷都派和以于謙為主的堅守派吵架,她幾乎是個資深傻白甜,爭寵靠的是生兒子和買新衣服、在皇帝懷里打滾撒嬌,對與政治從來都不懂。 仔細聽了一上午,以為能聽明白一點,結(jié)果聽的更糊涂了。 讓文武群臣去朝房吃中午飯,她也好想一想。 “祁鈺,你意下如何?” 朱祁鈺苦笑一聲:“兒子連南京在哪兒都不知道,更何談遷都。于謙說得對,那北宋遷都南宋,也不過是茍延殘喘,他們能攻破一道關(guān)隘,就能攻破下一道關(guān)隘。” 孫太后沉思著,王尚宮輕聲問:“娘娘,傳膳么?” “不餓。” “您就算沒胃口,也得勉強吃點,還有郕王殿下也得用膳了。” 吳太妃心里頭微微松了口氣,她一直坐在旁邊聽著,也不敢喝水,也不敢吃東西。她還能忍,只是心疼兒子。 孫太后胡亂點點頭:“我聽說過于謙,先帝曾經(jīng)說過此人可堪大用。” 朱祁鈺應(yīng)了一聲:“是。”我也覺得于尚書說得對,逃跑不是辦法,咱們大明朝雄兵百萬,要不是哥哥帶兵,應(yīng)該輸不了。唉,這也怪我,過去下棋做游戲的時候,我為了哄他高興,常常輸給他,要是當時我沒放水,興許他就覺得技不如人,不親自帶兵了。 孫太后又說:“先帝沒說過徐有貞如何,咱們聽于謙的吧。” 吳太妃:“太后說得對。” 又叫群臣進來,宣布了決定,徐有貞氣得要死,咬牙切齒的恨于謙。 朝廷現(xiàn)在最緊急的事,不是如何固守京城——畢竟還不確定瓦剌人想怎么樣,是卷著皇帝跑了,還是勒索一筆財富、或是要求割地就把皇帝送回來。 他們忙著把副職上的人扶正,再調(diào)人上來擔當副職,跟著皇帝的死難的全是朝中重臣,這些人沒有了,內(nèi)閣、六部和三法司都無法運轉(zhuǎn),整個大明帝國像是斷電的機器一樣。 朱祁鈺問:“諸位卿家都是國家棟梁……孤現(xiàn)在應(yīng)該做什么?” “應(yīng)當安定民心!” “民間本是人心惶惶,在殺了王振全家之后,就安定多了。” “應(yīng)當刺探瓦剌人的動向!” “各地守城將領(lǐng)會快馬飛報。” “應(yīng)當做好備戰(zhàn)的準備。” “對。” 于謙道:“皇上出征前帶走了大量鎧甲器械,京城軍中僅有十分之一的將士有盔甲,兵器也嚴重不足。請殿下下旨,令工部加緊趕制,同時調(diào)用南京庫存兵器,補充京城守衛(wèi)部隊。” 敗家啊!真是敗家啊!死了十萬人,丟了十幾萬人的鎧甲兵器! 天哪!還有火銃、□□、火炮! 戶部尚書要哭死了……他已經(jīng)死了。 郕王道:“這些事,由于尚書全權(quán)負責,不必過問孤王。” 朱祁鈺從小到大就沒受過太子培訓,現(xiàn)在不知道該怎么辦,于是做到了虛心納諫、從諫如流。群臣們吵架吵了一上午,他聽懂了不少東西,現(xiàn)在做決定的時候還是心虛而謹慎。 群臣們呢,經(jīng)歷了朱祁鎮(zhèn)和王振之后,都覺得這位郕王殿下算是難得的英主,顯然比太子更好——哄著皇上長大了還是那么任性胡鬧,可不想再來一個了。 郕王妃汪氏進宮陪伴錢皇后,錢皇后哭的眼睛都腫了。 …… 文四揉著頭從竹林中爬起來,歪著頭,脖子都僵硬酸痛了:“老劉,你這人真不靠譜,說好的美酒呢?一口就把我放到了?你丫就算不找人來把我抬回去,好歹把我拖進屋啊。” 劉伶醉醺醺的抱著酒壇子:“你這個年紀,我這個歲數(shù),不方便。” “呸!你以為我沒見過鏡子嗎?我這個長相,能傳出什么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