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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自己把自己送進宮的?為了這點子榮華富貴,連他們文人天天掛在嘴上的‘身體發膚受之父母’都顧不得了,呸,什么東西。大行皇帝偏偏喜歡他,太子爺,呃,咱們陛下也喜歡他,嘖,也不知道那圣人之言都是說給誰聽的。” 郭守仁不咸不淡的說:“文武群臣說給陛下聽,陛下叫他們說給百姓聽。” 老章信佛念佛還吃rou呢,為啥子?因為rou好吃! 陛下要是聽什么圣人之言,還能廢后?呵呵。愛德不愛色?可拉到吧! 章守義點頭道:“就是的,依咱家說,您二位一起伺候陛下,平日里要多親多近。” 這房子是他的地盤,旁邊的善修端上來一個銅火鍋,熱騰騰的盡是些素菜,蓋著蓋子咕嘟咕嘟的煮著豆腐、白菜、海帶、蘿卜、地瓜、筍干、蘑菇、冬瓜、油豆腐、豆芽菜,雖然沒有rou好吃,但好歹吃了暖和啊,調料碟里偷偷的擱點蠔油,也算見了葷腥。 承恩端著墊火鍋用的銅盤子:“三位爺爺,這鍋子煮的時間有點短,還沒熟透。”他又接過惜福手里的托盤,奉上三碗黑乎乎的粥:“這是地黃芝麻山藥碧粳米粥。”熟地黃,滋補,山藥,滋補,芝麻,滋補。 金英笑嘻嘻的摸出一個荷包:“小東西真有眼力價,賞你了。” 三人呱唧呱唧吃了粥,這時候火鍋中也飄出了地瓜的香氣,承恩上前打開蓋子。 只見鍋里飄著一根人參,幾個紅棗、一把枸杞、花椒辣椒,看著紅紅火火還挺好吃。 惜福端上來一碟面筋球下進去,又放了些下鍋就熟的粉皮。 章守義道:“咱們現在可不能喝酒,咱家以醋代酒,敬你們一杯。”他舉起醋壺,往自己的小碗里到了點。 “干了!” “咱家先干為敬!” “好海量!” “拿只老虎過來,咱家要去打虎!” 吃完之后,小火者們把鍋子端下去,把剩下的菜都扔進去,加了兩塊碳,這就是他們的午飯。 金英又掏出一個鼻煙壺來:“瞧瞧,陛下剛賞我的,內造鼻煙壺,這紅瑪瑙紅的多純,像剔紅一般。” 三人繼續吸鼻咽玩兒。 三個小火者面面相覷的吃火鍋,想吃點rou,又不敢犯禁:“真是無趣。” “太無趣了。” “娘娘是真心如死灰無欲無求。” “要說無欲無求就有點過了。” 萬貞兒探頭進來:“三位哥哥,誰無欲無求了?把他的菜給我。” 承恩笑了起來:“你就知道吃。娘娘這一個多月以來,日日以淚洗面,叫她看見你這么高興,準得生氣。” 萬貞兒噠噠噠的跑過去:“你別唬我,娘娘看不見我呢。” 她進宮小半年,只遠遠的見了五六次。 善修盯著她的胸口,伸手戳了戳:“這是什么?”又大又圓? 萬貞兒摸出一個饅頭來:“本來就要涼了,俺揣懷里捂著。” 善修:“哼。”我還以為你長出胸了。 萬貞兒莫名的覺得有些害羞,嘿嘿嘿的笑了起來。 惜福起身去給她再拿一雙筷子:“萬姐兒,當今小萬歲登基之前就喜歡看你和宮女打架,如今他是皇上,要是叫你去學摔跤,你去不去?” “嘻嘻嘻,我倒是想去。”萬貞兒叼著饅頭爬上椅子,然后拿著饅頭說話,滿臉憧憬:“聽說練武之人都能大塊吃rou,大碗喝酒。” 三人都笑:“那倒是挺好。” “可惜啊,太皇太后容不得這樣的事。” “整天到我們這兒來蹭吃蹭喝,要是哪天沒得吃了,你可怎么辦?” 萬貞兒認真的思考起來,順便吃了三塊豆腐、兩片地瓜、幾根粉條、半塊油豆腐、四五塊面筋幫助思考,思考的結果是:“到時候再說嘛,不會有那么一天的。” 在宮里應該比嫁人還穩妥啦,我家里洗衣服的婆子就是死了丈夫兒子,出來做工為生,但是宮里死多少個皇帝都需要宮女嘛。 “憨吃憨睡。” “你現在認字沒有?” “沒有啊,我認字干什么?” 承恩回去摸出一本:“吃完飯學認字。要是不聽話,明天就不許來吃飯!” 萬貞兒乖乖點頭:“俺學還不行么,要是學不會你可不許生氣。” 承恩摸了摸她的頭:“乖。”哥哥實在是太無聊了。 小火者們學寫字的時候,是用銅盤里盛上沙子,用筷子在上面筆劃。 承恩:“天、地、玄、黃,這四個字,跟著我讀一遍。” 萬貞兒:“天地玄黃……玄黃是什么意思?” 承恩一時語噻,這玄黃解釋為黑黃倆顏色是對的,解釋為天地也是對的,解釋為別的也對:“你不用管,只管學就是了。寫。” 萬貞兒抓著筷子,在沙盤上劃拉。 章守義剛叫人沒人應,他只好走過來找,一推門看四個人湊在一起,不知道忙些什么。皺著眉頭走過去看:“嗯?這是做什么?” 承恩嚇了一跳,紅著臉站起來:“爺爺,我……”他多機靈,不能說這是打發時間:“我想為爺爺分憂。” 萬貞兒瞪大眼睛:“啊?” 章守義:“哼,你有心了。她能為我分憂?難道你想等她長大了,送到皇上身邊去?” 這皇上喜歡能打架的宮女,未必喜歡‘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