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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我一定會想辦法的,慕容林淵不可能有這么大的權利,他不可能什么事都如愿的……” “你冷靜些!” 眼淚啪嗒啪嗒地落下,沈覓這才發現不知不覺中自己已經哭紅了眼。 以前,她不喜歡這個人,現在,她愛他卻愛到了骨子里。 “殊原,我是為了你,為了你能好好活著,你要讓我的犧牲白費嗎?” “覓覓!”宋殊原也紅了眼,低低地吼著她的名字,用力將她拽進了懷里,死死地扣著。 “覓覓,我不愿意你是什么公主,只愿你還是當初那個沈大王,早知如此,當初我就該不顧一切帶你走,或是留在那里不出來。” “別說了,小二他們還在那等,有機會的話,記得替我去瞧瞧他們?!?/br> 感覺到背后扣著的手又緊了幾分,沈覓低低哼了一聲,不再說什么,在他懷里蹭了幾下把臉上的淚痕蹭掉,小聲地抽泣。 這樣擁抱的感覺,那么真實,又那么不真實,緊緊抱著的手誰也不愿意先松開,畢竟,這是最后一次。 “覓覓?!彼麊≈ぷ雍八?/br> “別說話。”沈覓的聲音悶悶地,整張臉都埋進他懷里。 “下雪了?!彼问庠痤^來,天上柳絮般的小雪紛紛揚揚著下來,落下地上,落在樹上,落在花上,落在他們頭上。 “真的啊,今年的初雪。殊原,你抱緊我一點,我們抱久一點,久一點,就能一起白頭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港真,最后一句話簡直把我自己都感動到了啊啊啊?。?! 第49章 出嫁和親 邊疆戰事告急,雖然地方答應了和親,但是朝廷的這群人唯恐別人生變,上了一上午的朝討論出來的就是要趕緊把公主給嫁出去。 沈覓最終未能和宋殊原等到落雪白滿頭發就被宮里的人叫了回去,宮門口堆了好幾個大箱子,箱子上纏著紅色綢巾,送這些東西過來的小太監說,這是嫁妝。 除了那些金銀收拾之外,皇帝還另外挑了一百匹良駒和二十個美人隨著她一同前往。 沈覓忽然覺得有些好笑,嫁妝,不過是和親的禮品罷了,說白了連她這個公主都是雙手風給別人的禮品。 屋內的桌上放著大紅色嫁衣,紅得像火一般,灼得人眼睛疼。 幾乎沒有太多的拖沓,宮里今夜沒有熄燈,所有人忙里忙外準備了一宿,沈覓像個木頭人似的任著張嬤嬤擺布自己,嫁衣穿在身上,紅得妖冶張揚,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鏡子里那個涂了幾層胭脂的人好像還是沒有什么血色。 天不亮的時候,群臣就已經等在了大殿門口,以前沈覓佩服他們這么大清早天不亮就丟下家里的美嬌娥跑來上朝,今天她缺覺得有些可笑,他們這么早來這里是因為要送她離開。 為了體現泱泱大朝的氣魄和富庶,沈覓聽說自己這一身嫁衣的華貴程度要比上當年皇后娘娘的嫁衣了,鳳冠比她這幾天帶的公主的發飾還要重上許多,穿著這一身整個身子都重了不少,沈覓一邊慢慢挪著步子一邊謾罵這仗都打不贏要送女人出去還好意思要面子的朝廷。 皇帝站在最前邊的位置等著她,他的身后分了兩列站著文武百官,文官那列打頭的人,正是慕容林淵。 動作可真夠快的,快得連讓她緩口氣像個應對法子的時間都沒有。 從他面前走過的時候,沈覓不動聲色朝他看了一眼,那一眼里,滿滿的都是恨。 嘴唇一張一合,她相信慕容林淵看懂了她的唇形——“記得答應我的?!?/br> “平兒,父皇是真的不舍得你嫁過去,我們父女才重逢,還來不及好好說說話……” “父皇,是兒臣自愿的。”沈覓開口打斷他,不管多久,她還是不太能接受他這么叫她,也不能接受這種假惺惺的話。 她是他女兒,慕容林淵是他的臣子,他若是舍不得不愿意,只要一句話,繞是慕容林淵也不好再說什么。 “生在帝王家是最大的無奈?!?/br> 以前總在戲本上看到這么一句話,她不相信,有錢有勢還有權,想做什么都可以,哪里不好了,現在才知道,這一切都是要有犧牲的。 何況,她還沒擁有這一切。 不管她愿不愿意,她命運都由不得自己,只不過是她還沒到那個時候就先被慕容林淵威脅著離開罷了。 他的皇帝老爹對她娘或許還有愛,但是女人太多了又太久了,愛屋及烏愛到她身上也沒剩多少了,至多還有些愧疚罷了,所以才能這么輕易地就把她送出去。 這世界上,對她好的,至始至終,不過那一個人罷了。 - “時候不早了,公主該出發了,此去路途遙遠,還是早些趕路吧?!币恢睕]有說話的慕容林淵淡淡開口,皇帝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慕容說得對,早些出發也好尋處落腳,這一去少說一個多月才能到,萬一在路上耽擱了就不好了?!?/br> “父皇說的是。”在路上耽擱得久了對方反悔了就不好了。 “平兒,父皇是真的舍不得你,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都是父皇對不起你,你若還有什么需要的盡管說,我讓人備齊了隨后趕上去。” “不用了,幾十車的嫁妝了,夠了?!边@長長的隊伍半數都是嫁妝,還不知道翻山越嶺的時候會不會遇到搶劫的,畢竟擱在以前她是很喜歡劫這種財。 再寒暄幾句,沈覓便在皇帝和文武大臣的目送下緩步離開。 身后的那個不過相認了幾日的有著血緣關系的皇帝親爹,也許在這離別的一刻感受到了不舍和凄涼,竟顫著聲音又喊了她一聲。 “父皇還有何事”沈覓站定回頭,笑問。 “保重。” 這兩個字太懇切,她分不出真情還是假意,只笑著點點頭,轉身緩緩行去,沒有再回頭。 她現在心里很難過,不是因為要離開相認了幾日的生父,不是因為要離開從小生活的國土,而是因為,此行一去,她離那個人,就越來越遠,再也沒有相見之期了。 雖然慕容林淵答應了她只要她離開就會放過宋殊原,但她不敢也不能相信慕容林淵,昨日匆匆一見她便趁機把賬本塞了給他,總有一天他能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