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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廚房里找些剩菜吃,他他他——竟然還會做飯! 看著宋殊原忙碌了一陣端出來的兩碟小菜,沈覓驚訝地嘴里都可以塞進去一顆蛋了。 認識了他這么久居然還不知道他有這些方面的才能,雖然賣相不是特別好,但是香味倒是挺吸引人。 夾起一筷子往嘴里送,這……味道還行。 正要招呼宋殊原一起坐下吃飯,一抬頭發現他拎著兩壇子就就在對面坐了下來。 沈覓下意識皺起了眉頭,問道:“你不會又想灌醉我把我弄走吧?同樣的伎倆用這么多次你覺得我還會上當?” 宋殊原愣了一下,記起自己的惡劣行徑,有些尷尬地笑了笑,起了一壇子自己先灌了一大口,順手把另一壇推到她面前。 看他這架勢,要么就是想把她灌醉好把她弄走,要么就想灌醉自己好逃過這些問題。 聰明如她沈覓,自然不會再跟他這個機會,一把把他手上的酒壇子搶過來,連帶著她面前的那壇一起推到一邊。 “宋殊原,回答我的問題!” 宋殊原的目光躲閃了一下,很顯然還在猶豫,沈覓不打算再給他猶豫的機會,站起身來欺身過去,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要躲開的時候一把捧住他的臉,照著那泛著蒼白的唇就吻了下去,順帶著啃了兩下,快速地離開。 看著宋殊原一臉錯愕的神情,沈覓頗為得意地揚了揚眉,她就說這種事情還是她主動一些撲倒會比較好。 不過,令她沒想到的是宋殊原的錯愕比她得意的時間要短許多,在她還沒有得意完的時候就一把把她勾住攬到懷里,細密的吻照著她的臉就落下,最后泄憤一般地啃著她的唇,直到嘴里一股血的腥味彌漫開來才放開。 “是你自己先挑弄的。”宋殊原看著泛著一臉紅的沈覓,這么說了一句話。 這么一通下來,他似乎有了些血色。 不知道為什么,被反過來啃了一通她本滿肚子怒火才是的,聽他這么說了一句,怒火竟然都散了去,心里升起一股子別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甚至有些欣喜。 她喜歡那些男女之間愛怨嗔癡的故事,但她不喜歡看戲本子,素來尋一些好看的話本讓沈小二看,再讓他繪聲繪色給她念。 在沈小二念過的那些戲本子里,有一種男女之間的東西說不清也道不明的,在一起時這東西是甜的,分開了這東西是苦的,這東西就定義為男女之間的一種愛情。 她忽然覺得,自己心里現在這種不知道這么形容的東西,就是戲本子里說的男女之間的愛情。 “宋殊原,我好像喜歡你,和喜歡我那些相公不太一樣。”她如實告訴他。 “等來你這句話真是不容易。”他看著她,嘴角漸漸勾起了笑容,今晚見到到現在他的第一個笑入眼底的笑容。“我也喜歡你,很久很久了。” 宋殊原伸手扶上她的肩把她往懷里帶,沈覓忽然伸手抵在他胸前定住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弄得宋殊原暗暗咬了一下牙,暗罵一句不解風情。 “既然話都說開了,你就是本大王的人了,我不想走你就不能趕我走知道嗎?” “知道。”宋殊原點點頭,有些好笑地看著她。“只是……覓覓,你確定我是你的人而不是你是我的人?” “確定!宋殊原你不要打岔,我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 他又嘆了一口氣,伸手摸了摸他的臉,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最后再嘆一口氣,才緩慢道:“覓覓,這些話我不告訴你,都是為了你好。” - 事情得從很久之前說起,那時沈覓上了山已經近兩年了,在鶴化山當山大王當得風生水起,宋殊原也靠著自己的實力當上了龍首山的頭領。 一個深秋的下午,沈覓領著人出去劫道,沒想到埋伏了一個下午竟然撲了空,怏怏不樂打道回山的時候,迎面就碰上了一個美男子,也就是慕容林淵的哥哥,當時化了個林嶼的名字。 那時的沈覓正在失落的頭上突然碰到了美男,也不管人家是干什么的二話不說讓人上前把他給按下擄了回去,那人也是個倔強的主,怎么都不肯說明自己的身份,大約也是怕說了沈覓不放人還要去敲詐慕容林淵一筆。 沈覓素來有些喜新厭舊,有了新歡寨子里的幾個相公也不搭理了,天天去尋那個林嶼,奈何人家節氣高得很怎么也不理睬,越是這般便越是讓沈覓喜歡。 寨子里的幾個相公都是她搶來的,從剛開始的抵死不從到后來的從了不過也就個把月的功夫,可是林嶼硬是堅持了大半年也不從,那時的沈覓確實對這個男子心動了,強求不來便忍痛放他離開。 誰知過了一個月,他竟主動找了回來,向沈覓表露心跡,說是要和她正正經經拜堂成親,沈覓當時愣了愣,一顆灰冷的心重新燃了起來,當即便答應了。 在他們成親的當晚,沈覓發現了林嶼的真實身份,兩人爭吵了起來,一失手就送他歸了西,沈覓整個人都失了魂一般,宋殊原便做主把人帶走毀尸滅跡去了。 后來的一些日子,沈覓整日悶悶不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有一天突然說要出去騎馬散心,沒有人跟著,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墮下馬來,接下來便是她失憶后的事了。 - 大致交代完前因后果,宋殊原又嘆一口氣,道:“若不是今日下了雨山路滑那樵夫也不至于失足滑下去發現了那尸骸,慕容林淵也不至于逮著我們不放,尸首離著龍首山近,我已經擔下來了,可他不相信。” 沈覓聽著自己有些傳奇的愛情精力,突然也有些懵了,原來她的心曾經為一個人動過,她失手殺了他。 “慕容林淵認定人是我殺的了他是不是從人失蹤的時候開始就懷疑我了所以從一開始才從我這里下手想要突破十萬群山” 宋殊原搖了搖頭,道:“還記得他見面跟你說的第一句話是什么嗎?” “他說了什么我記不得了。” “他問你,你們可曾見過。你從未見過慕容林淵,也許是他兄長慕容林嶼給他看了畫像,但從那時起,他也許就把你跟他兄長想在了一起。慕容林嶼雖然只剩下一副骨架子,但仵作驗出致命的三處刀傷,慕容林淵認準你的原因,是因為從創口看是由下往上的,該是一個比慕容林嶼矮上一些的人做的,譬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