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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聊天,或者刷微博看段霖事件發(fā)酵到了什么地步。 段霖被段杭一關(guān)在了其中一個房間里,目的是怕她逃跑,影響我們離婚的進度。 但庭審不是這么快能完事的,無論如何都要等,段杭一又很忙,多數(shù)時間都是我自己在家窩著,段霖在樓上的房間里發(fā)瘋,這樣的模式持續(xù)了沒幾天,段杭一可能是怕我無聊,承諾說第二天要帶我出去玩。 我自然非常期待,可惜當天他還是很忙,給我準備好需要的吃食和物品以后又放了一沓美金在桌子上,又依依不舍地離開了。 他走了以后,我聽見樓上傳來巨大的動靜,明顯是段霖在房間里折騰著什么,可能是為了引起我的注意。 本來我沒想理會,但那動靜越來越大,還夾著段霖的尖叫和咒罵,我生怕她會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于是就上去敲門了。 我這一敲,里面反而靜悄悄的,一點動靜都沒有! 我急了,直接輸入了密碼將門打開,而就在開門的一瞬間,一股血腥味兜頭就朝我撲了過來!我一驚,打眼就看到段霖正用一根鋒利的鐵釘在劃自己的肩膀和胳膊! 她的肩膀本來就受了傷,她又自殘似的不停地用鐵釘去扎,每扎一下,就示威地對著我大吼一聲,我被她這樣子嚇住了,同時看到她的手腕也被劃爛了似的,血跡順著她的胳膊往下淌。 “你干什么?”我下意識地要沖過去阻止她。 然而她卻早有準備似的,直接撲過來把鐵釘?shù)衷谖业牟弊由希∥抑挥X得脖子一疼,立馬意識到自己可能被她算計了!…… “不想干什么。”段霖木然地說道,“只是想讓你跟我去一個地方。” 第055章 生而為人,我很抱歉 “去哪兒?”尖銳的鐵釘?shù)种业牟鳖i,我其實非常緊張,就想試著跟她談判,“段杭一讓我在家里等他,如果他回來發(fā)現(xiàn)我不見了,你應(yīng)該知道后果。” 段霖聽見我拿段杭一來嚇唬她,不屑地嗤笑了一聲,說道:“那你就試試,是段杭一快,還是我手里的釘子快!” 說著,她把釘子狠狠往下一摁,尖銳的疼痛立馬從脖子上傳了過來! “你何必白費功夫?”我不解地說道,“段杭一不會把你怎么樣,他只是想讓我們離婚,你那偉大的親生父親還在背后罩著你,你這么緊張干什么?” 段霖踢著我的膝蓋讓我往前走,冷漠地說道:“那老頭,只不過是利用我給段杭一添堵而已,什么罩著我,你可別想多了。況且,我不需要任何人罩著我,我的命,在我自己手里!” “你挾持我也沒用,到時候法院傳票下來,你還是要和我離婚。”我實在想不通她要做什么,于是問道,“你到底要帶我去哪里?” 段霖突然用一種很古怪的語氣和我說道:“去女子監(jiān)獄。” “去那兒干什么?”我愣了愣,明顯感覺到她身上的戾氣沒有那么重了,“去了之后呢?你還回來嗎?” 段霖嗤笑一聲,說道:“你以為我在跟你閑話家常?還有沒有一點被挾持的覺悟了?” 我沒有說話,默默地抓著樓梯扶手,沒有聽她的話繼續(xù)往前走。 “不知道你記不記得,我曾經(jīng)和你說過一句話。”段霖用下巴蹭了蹭我的臉,懷念地說道,“我曾經(jīng)說,想帶你去給我媽看看……” 我渾身一僵,想起來我還不知道她是女人的時候,那個時候她對我很好,也確實說過要帶我去看她mama,但我當時緊接著就問她mama不是已經(jīng)過世了嗎?段霖這才如夢初醒似的,改口說是要帶我去給她掃墓。 “好,我跟你去。”鬼使神差地說道,“但你要跟我回來,我們離婚。” 段霖在我身后苦笑了一身,說道:“你為什么一定要和我離婚?我們現(xiàn)在這個樣子,離不離婚有差別嗎?曾經(jīng)你也說過你很愛我的,難道都是假的嗎?” “你不要再搞笑了。”我聲色俱厲地打斷她,“我不殺你就是對你的仁慈了,你指望我跟你和平相處?” 段霖嘆了口氣,突然小聲地說了一句:“對不起。” “對不起,沉斯,我真的沒有想到事情的真相會是這樣。”段霖哽咽著說道,“我很小的時候就記事了,我記得我們剛來到美國的時候還沒有那么難過,但繼父很快另結(jié)新歡,我媽只能帶著我艱難度日,但她除了漂亮什么都不剩,很快她就走了歪路。” 段霖說道:“她每次一喝醉,或者在外面受了氣,就開始打我罵我,說我身上流著惡魔的血,說我和我親生父親一樣,都是從地獄里爬上來的人渣……” “父親這個詞在我的印象里,從一開始就是仇恨的象征,我恨了他二十多年,包括現(xiàn)在。”段霖的聲音變得很低沉,像是在砂紙上磨過一樣,我能清楚地聽出來她聲帶里的每一絲細小的尾音,壓抑的,仿佛痛不欲生,“生而為人,我很抱歉。” 不知道為什么,我突然就哭了出來。 段霖看見了我的眼淚,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寶藏似的,連忙將那威脅著我生命的鐵釘移開,捧著我的臉給我擦眼淚。 “沉斯,你能原諒我嗎?”段霖小聲地說道,“我這一生,做了很多不能讓正統(tǒng)觀念接受的事情,我?guī)缀鯊膩頉]有后悔過,唯獨在你的這件事情上,我知道自己做錯了——如果我早一點發(fā)現(xiàn)自己認錯了人,我絕對不會給你施加那么多的災(zāi)難!沉斯,你跟我不該是這樣的。” 我憤然把她推開,不能理解地質(zhì)問她:“原諒?你是在說笑嗎?你殺了我全家!” 段霖的臉色驟然變得難看起來。 “我永遠都不可能原諒你,你就是死了,我也要詛咒你!”我惡毒地說道,“你mama說的沒錯,你也是從地底爬上來的人渣!” 段霖仰頭笑了起來,失了魂似的往后踉蹌了幾步,滿臉的血污使她看起來格外的憔悴而且痛苦。 “是啊,我這樣的人,怎么可能得到救贖呢?”段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仿佛那雙手上正捧著無數(shù)條鮮活的生命一樣,“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你,你說的對,落得今天這樣的下場,全是我活該……” 段霖用顫抖的雙手捂住了臉,蹲在地上痛苦地哭了起來。 我不知道她怎么會突如其來地萌發(fā)出了人性,但我還是恨她,所以她哭的再慘,我也絲毫不覺得她可憐,見她許久都沒有站起來,不由伸腳踹了她一下,不耐煩地說道:“你還要不要去探視了?” 段霖這才回過神來,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 段杭一離開的時候在客廳的桌子上放了一沓美金,段霖拿了一半,說是要打點獄警,她的卡現(xiàn)在估計已經(jīng)算作婚內(nèi)財產(chǎn)被凍結(jié)了,我自然不會因為這點錢跟她掰扯,也就由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