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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 說著說著,段杭一突然擰起了眉頭,咬牙道:“周靜安!” “怎么?”一個慢條斯理的聲音在旁邊響起,話里夾著十足的笑意,“終于哄好了?嘖,這么長的時間,猴子都要進化成人了。” 我:“……” “你什么時候來的?”段杭一冷著臉瞧他,“我的人你都敢動手腳?” 周靜安斜倚在光可鑒人的墻壁上,仰著溜尖的下頜笑著看他,絲毫不以為忤,他齊肩的直發順著他這個動作紛紛貼向墻邊,更加凸顯了他立體的五官和令人羨慕的臉型,那是比大多數女生都好看的一張臉。 而就是這樣妖孽的一個人,在我無比狼狽的時候,把他的外套披在我身上,認真地告訴我:“不要光對自己狠。” “唔,沒多久吧。”周靜安笑盈盈地說道,“就在你們討論硬不硬的時候。” 我好不容易消下去的臉瞬間又紅了回來。這個周靜安真是好樣的,長得妖孽就算了,品行也這么妖孽,臥槽,不會是gay吧?這么小眾的性格,怎么看也不像直的啊,不知道他會喜歡什么樣的女生。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段杭一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捂住了我的眼睛,還讓我把耳朵也捂上。 “你干嘛?”我不明所以地問了一句,段杭一卻說,“他就是一個行走的馬賽克,我怕你被他污染了。趕緊的,不要看他也別聽他說話。” 我:“……” 一旁的周靜安差點給笑死,爽朗地笑了一會兒,他又來招段杭一,說道:“誒,誰跟我說自己撩妹的技術高度堪比珠穆朗瑪峰的?現在看來,嘖嘖嘖……問世間情為何物,一物降一物吧。” “什么一物降一物?”門邊又出來一個聲音,小心翼翼地說道,“jehan,heinrich還在生氣嗎?” 我眼睛被捂著,只能聽個聲音,但這小孩的聲音太有辨識度,我幾乎一下子就聽出來了,這就是剛才在房間里喊什么surprise的男孩。 “行了,別捂了,知道是你的寶貝,又沒人跟你搶。”周靜安嫌棄地說了段杭一一句,走過來把他的手從我臉上拿下去,微笑著對我道,“上次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周靜安,你呢?” 他身上清冽的香水味讓我整個人都不對了,說話直打磕:“啊,你好,我我我,我叫……” “哦!難怪heinrich不肯讓我們見他的女神,原來她……”那個小男孩發出震驚的聲音,指責段杭一說道,“heinrich你這樣是不對的。” 他還沒說完,段杭一就受不了地打斷他說道:“趙長安你又欠揍了是不是?” “我說的是實話啊!”叫趙長安的小孩嚷嚷道,“你不是很喜歡她嗎?為什么之前我們怎么要求你都不帶給我們看,難道不是怕我們會介意她是個結巴嗎?要不是今天jehan猜出來你們會來這里,我們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見到這位美麗的小姐呢。” 他說話的口音有點奇怪,我循著聲音看過去,果然看到了一頭黃毛。難怪他喊的一直是段杭一和周靜安的英文名字,原來是個外國人。 但段杭一并沒有因為他是外國人就寬宏大量的意思,不等他把話說完,就轉著手腕朝他走了過去,看那架勢是要揍他。趙長安發出帶著驚恐的大笑聲,一溜煙地跑回了房里,段杭一也邁開長腿追了過去。 “你肯離開段家是對的。”他們一走,空曠的走廊就安靜了下來,這個時候,周靜安突然認真地和我說道,“沉默的下落我已經查到了,但情況并不樂觀。” 我一愣,目光帶了幾分驚恐。 第035章 字面上的意思 “你說的‘不容樂觀’是什么意思?”我整顆心的懸了起來,趙長安開朗的笑聲不停地傳到我的耳邊,卻半點聽不見我的心里,我覺得害怕,怕極了。 其實,在這些意外都沒有發生的時候,我一直覺得沉默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她雖然是我親meimei,可這么多年她似乎從來沒有將我放在眼里過,要說我對她有什么感情那實在太虛偽了。 但當我媽從天臺上跳下去之前,冷漠而不容拒絕地和我說出那句“照顧好你meimei”的時候,沉默這個名字在我心里就不單單是那個囂張跋扈的小女孩了,她還代表著一種責任。所以,盡管我一直不屑與她有交集,但我還是盡我所能去讓她處在一個看起來相對安全的位置,想完成尸骨未寒的母親最后一點心愿。 然而在真正施行的時候,我才知道這一切并不容易——沉默恨我。 在電話里她也說了,她甚至想親手殺了我,短時間內讓她放下嫌隙跟我和平相處,簡直就像是在說一個玄幻故事。我也沒想在她的生命里過度扮演什么角色,所以在得知她走錯路的時候,第一時間不是想著去看她,而是送她去戒毒所。 正因為這樣,當周靜安跟我說出“不容樂觀”幾個字的時候,我心里瞬間涌起的不只是擔心,還有愧疚和后悔。 既然我擔下了她這個責任,那她就不僅僅是我meimei。但我卻沒有第一時間給她最好的安排,甚至讓她因為躲避我而走向了無法回頭的路。 盡管我已經自身都難保了,盡管在這之前她還想害我,盡管這一切都是她自己作的,但我還是本能地為她提心吊膽了起來。 ——不管怎么說,她姓沉,她是我的meimei。 “字面上的意思。”周靜安冷靜得近乎漠然,“和那些人廝混在一起,能有什么好下場?我的人發現她的時候,她整個人都不是很清醒,身邊亂七八糟地圍著好幾個男人,也都……吸毒的人,你應該可以想象。” 我瞬間如遭雷擊,一些堪比世界末日的畫面無端闖入了我的腦子里。 什么叫我可以想象?我的想象力有限……我下意識地想這么說,因為我覺得事情可能沒我想象的那么糟糕,但我的喉嚨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掐住了似的,令我根本無法發出任何的聲音。 “你臉色不太好。”周靜安秀氣的眉頭緊緊擰了起來,他像是不能理解似的,放輕了語氣溫柔地和我說道,“之前見你們打成那樣,我還以為你們感情不太好。” 他提到上次,我便不可避免地想起了在房間里看到的那些女孩,當時我是震驚而不能理解的,明明都是一樣的人,為什么有人能衣著光鮮地在外面肆意張揚,而她們卻能乖順地穿著不能蔽體的衣服,貨物一般跪成一排? 她們低垂著的頭顱在我眼里簡直像是在等待著命運無情的宣判,那個時候我覺得三觀都已經崩塌了,但卻遠遠比不上現在的驚怒,我不愿意把沉默和她們聯系到一起,但如果那些在我的記憶中抬起頭來,不知為何卻全都變成了沉默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