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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里找出一件襯衫放在地上踩了幾腳,說道:“等會兒換上這個去地下室。” “換這個?”我看了一眼那輕薄的布料,有點不知所措。 段杭一卻沒有過多地解釋什么,只說道:“真聽真看真感覺——演戲三要素。” 我隱約明白了他的意思,猜他估計是要利用我被綁架這件事引一波大新聞,至于能不能壓過我爸爸落馬的事情,還要看具體的運營。 “網(wǎng)上說的太過了,沉處長只是配合調(diào)查而已。”段杭一說道,“那些證據(jù)雖然能證明沉處長涉嫌受賄,但警方調(diào)查的時候只會往沉靖身上查,歸根結(jié)底,會查到你身上。” 我換上了段杭一給我準備的襯衫,一邊跟著他往地下室里走,一邊聽他沉靜如水的嗓音分析案情走向。 “查到我,那我該怎么辦?”我無奈地說道,“遺囑是段霖偽造的,律師跟她也是一丘之貉,錢雖然由我繼承,但我其實什么都不知道。” 段杭一沒有接我的話,只兀自說道:“換句話說,你賬戶里的錢現(xiàn)在還不是你的,而我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把她變成你的。” “什么意思?”我一個窮畫畫的,根本不能理解他說的話,便一個勁兒地追問,“你是說把沉靖繼承給我的那筆錢變成我的嗎?”應(yīng)該是這意思吧?沉靖賬戶里的錢是贓款,東窗事發(fā)以后是要被追回的,自然就不是我的。 可怎么把它變成我的?這就是傳說中的洗錢吧? “坐下。”段杭一帶我來到他的地下室里,指著中間那張改制過的椅子,讓我坐下。 我剛才一直在聽他說話,沒注意周圍的擺設(shè),他一說我才發(fā)現(xiàn),這地方撒點血就能假裝兇案現(xiàn)場了啊!地下室并不大,幾階樓梯連著棋牌室,出口蓋著地毯,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 地下室周圍都鋪著木質(zhì)的強制,中間擺著一張椅子,椅子的后面是一臺破舊的電視機,不高的頂上吊著一盞昏黃的燈,燈泡的樣式很陳舊,連著一個電線,看起來像是自己隨便扯出來的。 椅子正對面有一架dv機,我湊過去看了一眼,在取景框里只能看見椅子和后面的電視機,無論是構(gòu)圖還是色調(diào)都和電影里演的綁架現(xiàn)場謎之相似,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搭的。 這么想著,我突然覺得后背一涼,詫異地看向段杭一,懷疑他是不是真綁架過別人,不然誰沒事在家里模擬各種場景玩啊? “坐在這干嘛?”我期期艾艾地說著,看著他在昏黃燈光映襯下愈發(fā)英俊帥氣的眉眼,有點想跑。 畢竟這年頭禽獸都衣冠,雖然他長得好看,但也不能因為他好看就排除他喪心病狂的可能。而且這場景,往詭異了想還有點像av現(xiàn)場,尤其椅子對面還有dv,他又非讓我穿成這個樣子,保不齊是有什么陰謀。 “想什么呢?”段杭一多精明啊,估計打眼就瞧出我的心思了,當(dāng)即在我后腦勺拍了一下,說道,“剛才說的都聽狗耳朵里了么。” 我捂著后腦勺略帶憤怒地吊著眼睛看他,不解的說道:“你到底想干嘛?” “錄綁匪視頻,要錢贖人。”段杭一說著,拿出一捆繩子來,丟到椅子邊,說,“自己綁。” 我在記憶庫里搜索了一下,想起來綁匪好像還真得錄個人質(zhì)求饒的視頻才好要錢來著,不過,錄下人質(zhì)的慘樣是為了讓人質(zhì)的家屬緊張,占據(jù)主動性,但段霖恨不得親自上陣把我弄死,怎么可能會被這個視頻影響? 段杭一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似的,悠悠地說道:“不是給段霖的。” “現(xiàn)在網(wǎng)民的目光基本上被轉(zhuǎn)移到沉處長那邊去了,自然要做點什么把視線引回來。”段杭一說道,“事不宜遲,好歹想想你父母,這可是你唯一的機會了。” 我一想也是,如果真到我爸爸出事的檔口,我不可能還在這跟段霖玩什么綁架游戲,必須在警方查證之前把那筆錢洗好。想著,我乖乖地坐在椅子上。在調(diào)dv角度的段杭一便過來把我綁在繩子上,又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了一堆血包和紫藥水給我“喬裝”。 “開機以后你什么都不要說,哭就行了。”段杭一說道,“越浮夸越好。” 說著,段杭一將電視機打開,聲音調(diào)得很小,我偏頭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播送的正是關(guān)于我父親落馬的事件,我心里一酸,眼淚瞬間涌了出來。 我正在這難過著呢,段杭一突然走到了我身邊,用膠布把我嘴巴給封上了。 “用的著演的這么逼真嗎?”我無語地看著他,剛說兩句話,那膠布就直接從我臉上掉了下來,弄的我倆都挺無語的,“要不還是算了吧,電視里都是騙人的。” 我話還沒說完,段杭一就拿來了一條毛巾,橫著系在了我嘴里,毫不留情地綁的死緊,我嘴角都給勒疼了。 “唔,唔!”我試了好幾下,發(fā)現(xiàn)竟然真的沒辦法說話,一時也有點慌了,下意識地仰頭看著段杭一,生怕他其實是真綁匪。 段杭一讓我這副垂死掙扎的樣子氣著了似的,就著我仰頭的動作掐住了我的下巴,盯著我的眼睛咬牙說:“再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就在這上了你!” 我還是第一次被人說這種話,嚇的打了個嗝。 “老實點兒。”段杭一模仿著綁匪的語氣,捏著我的臉說,“你聽話,大爺就對你好,如若不然,當(dāng)場做了你!” 我頭一回覺得眼前這人竟然也有這么活潑的時候,不由咧嘴笑了起來。 不過,也就才笑了幾聲,段杭一就不知道抽了什么瘋,情不自禁似的,在我無法合攏的唇上落下一個結(jié)結(jié)實實的吻…… “閉上嘴。”親完我,段杭一帶著涼意的拇指在我唇邊抹了兩下,“讓你哭呢,笑什么笑。” 這下我更想笑了。 段杭一干脆不管了,直接把dv機打開,我看著前方一閃一閃的紅燈,又想到了剛才看到的那條新聞,瞬間悲從中來,淚眼汪汪地照著段杭一的吩咐,對著鏡頭哭喊了起來。 視頻錄了五分鐘左右,段杭一把dv機關(guān)了。 我還崩潰似的在哭,感覺嘴里咬著的毛巾都被眼淚打濕了,段杭一憐憫地過來給我松綁,把我摟進了懷里。他什么都沒說,我卻感受到了無窮的力量。 “視頻發(fā)出去之后我就帶你去見你mama。”段杭一溫柔地替我擦干凈臉上的假血,說道,“但你答應(yīng)我,只能遠遠地看一眼。” 我聽出他話里的不同尋常,立馬覺出不對勁來,追問道:“我媽怎么了?” 段杭一沒有明說,只是道:“醫(yī)院里人多,被認出來不好。” “別岔開話題。”我著急地說道,“反正都已經(jīng)這樣了,你還怕我受不了刺激嗎?就算你不告訴我,勝利來了我還是會知道的。” 段杭一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