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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在屋子里,發夠了脾氣就開始睡覺,連晚飯都沒有吃,而另一頭,出了皇女府的寧昀,卻開始有些為難了。 “父親,咱們離開京城吧。”深思過后,寧昀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雖然他最熟悉的地方只有京城,甚至都沒有走出過京城一步,但他對這個地方可是半點好感都沒有,所以寧可離開,也不愿意在京城里停留,更何況他離開了皇女府,也擔心著會被寧府的人找回去,他可不覺得寧府的人會如此輕易的就放過他們父子兩人。 “好,你想去哪里,父親就陪你去哪里。”出乎意料之外的,寧父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原本寧昀還擔心父親不愿意呢,畢竟以父親的性子,一定不會喜歡那種奔波又陌生的生活。 “怎么,你以為為父不會答應嗎?”寧父很了解寧昀,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慈愛的笑了笑,主動問道。 寧昀算是默認了,寧父便笑著解釋道:“以前是父親太沒有用了,但現在既然離開了寧父,父親便只有你了,你去哪里,父親自然要跟著去哪里。” 寧父仍舊是軟弱的,他將自己的孩子當成了自己的依靠,但這種軟弱,有些時候令人覺得憤恨,有些時候卻只會讓人覺得溫暖。 “我也是,父親去哪,我就去哪。”寧昀也輕輕地笑了,一掃不久前的陰翳,他也許是失去了一些十分重要的東西,或者是人,但未嘗沒有得到一些重要的東西,如果沒有宇文凌夜的出現,他和父親也許還在寧府過著麻木不仁的生活呢,所以他要懂得感恩,也要學會振作,畢竟父親就只有自己了! 父子兩人既然有了決定,很快就走出了城外,只是兩人身上的銀兩不多,又是步行,好不容易走到城外的一處小村子時,天色也變黑了,只能找了一處農家落腳,不過這也不是很容易的事,畢竟對突然出現的陌生人,眾人都有些顧忌,好在兩人都是男子,又是一老一少,并且拿出了一些銅板當作報酬,這才被一戶農家接受了。 就這樣走走停停,大概過了兩三天,父子兩人終于走出了京城范圍,在一處叫做陽明村的地方落戶了,他們只是想離開京城,卻也沒有想過要離開多遠,他們都只是小人物,并不覺得自己會引起什么人的注意,所以只要以后不再遇到,那些人估計也想不起他們。 而經過了兩三天的冷靜過后,宇文凌夜終于問了一句:“寧昀去哪了?” 招安愣了愣,但隨即便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寧公子出了府后,便一直向著城門的方向而去,據說已經離開京城了。” “據說?你的意思是你根本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宇文凌夜并不滿意這個回答,當即就皺起了眉頭,冷著聲音反問道。 招安心里發苦,但卻有苦難言,他是管家又不是密探,哪里知道寧公子去了哪里,更何況主子也沒說要調查這種事啊,他若是私下調查了,豈不是擅自行動! “奴才這就派人去查。”主子說什么都是對的,招安苦著臉道。 宇文凌夜冷著臉,沒有同意,卻也沒有不同意,讓人看不出她的心思,好一會之后,才冷哼了一聲,道:“哼,那就去查查看,別死在了外頭!” 雖然冷靜了幾天,但宇文凌夜還是很生氣,被寧昀拒絕,對她來說打擊頗大,自尊心可以說是受到了十分嚴重的傷害,一時間估計很難平復下來,但就算是如此,雖然表面上還有些嘴硬,實際上卻有些擔心寧昀的安危,畢竟寧昀只是一個男子,萬一出了什么意外…… “主子,您不是派了暗衛在寧公子身邊嗎?若是您真想知道寧公子的情況,要不找暗衛問問?”聽到安全的事,招安猛地想起了暗衛的存在,眼睛一亮,立刻提醒道。 按理來說,暗衛這幾日應該是向宇文凌夜匯報一下寧昀父子兩人的動向的,但宇文凌夜一直在氣頭上,也沒有任何詢問的意思,暗衛送上來的消息,她根本動都沒動,也就沒有注意到寧昀的動向了,而暗衛沒有收到她的命令,也只能老老實實的跟在寧昀身后,等著主子想起他們的存在。 “對,還有暗衛!”經過提醒,宇文凌夜也想了起來,當即便將身邊的暗衛隊長召喚了出來,仔細詢問一番,便知道了寧昀父子兩人的落腳之處,同時臉色也變得更加難看起來! 寧昀竟然真的走了,而且不僅走了,還離開了京城,看那架勢像是永遠都不會回來一樣,這讓宇文凌夜不由得聯想到,寧昀是不是真的很討厭自己,不然為什么要離開京城,這明顯是不想再見到她的節奏啊! 宇文凌夜覺得自己這幾日的冷靜完全沒有效果,因為她十分明顯的感覺到,她現在更生氣了! “想來就想,想走就在,他這是在做夢!”宇文凌夜十分不講道理的自言自語道,而后便招來暗衛,在暗衛耳邊吩咐了一番。 宇文凌夜不放過寧昀,寧昀自然就沒有好日子過,寧昀父子兩人在陽明村落戶,原本還是受到歡迎的,陽明村是一個小村子,總共只有二十幾戶人家,民風頗為純樸,寧昀父子兩人又都是男子,再加上相貌都十分不錯,自然而然的就受到了一部分人的歡迎,但當村子里一而再再而三發生一些倒霉事的時候,這種歡迎便悄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眾人十分明顯的排斥。 草垛起火,烏鴉聚團,蛇蟲下山,瘋牛狂奔,大概也就五六日的時間,發生了數十起或大或小的意外,雖然最嚴重的一次也不過是有位村民崴了腳,但發生的次數多了,流言也就漸漸冒了出來,像是什么不祥之人,會為村子帶來厄運的說法,也漸漸被眾人認同,畢竟這些倒霉事,都是在父子兩人入住村子后,才陸陸續續發生的。 最初的時候寧昀父子兩人還沒有發現這些異常,一直都在忙著安家落戶的事情,因為銀兩有限,他們買了一處有些簡陋的小屋,正在努力的修葺著房子,只是漸漸的,當越來越多怪異和排斥的視線落在他們身上時,他們就算是什么都不知道,也有所感覺了,而好巧不巧的,寧昀的一次外出,就讓他聽到了外面的風言風語。 “我看呀,一定是那對父子有問題,說不定就是不祥之人呢,不然為什么自從他們在這里落戶后,就發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呢,以前咱們這里多太平啊。”這是村子里的一位大叔,語氣略顯刻薄。 “是啊,我看也是他們的問題,我家那頭牛明明養得好好的,他們一來就瘋了,一定是沖到了什么。”說話的是位大嬸,語氣也不太好。 “唉,那咱們該咋辦呀,要不要找個大神來去去晦氣?”另一位村民建議道,聲音有點軟弱。 “切,哪里用得著那么麻煩,將人攆走就是了,那才叫一勞永逸呢。”有軟弱心善的,自然有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