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
“臣侍身體很好,多謝皇上關(guān)心了。”楚云亦眼神一暗,卻是聲音淡淡的說道。 宇文天昭挑了挑眉,語氣嚴(yán)肅了兩分問道:“說實話,還是讓朕將御醫(yī)叫過來親自問一遍?” “臣侍真的沒什么事,都是小毛病了,只要平日里多調(diào)養(yǎng)就可以了。”楚云亦說的是實話,自從小產(chǎn)后,他身體就留下了隱疾,但這種病卻是很難治好的,只能靠平日里的調(diào)養(yǎng)。 “那頭發(fā)呢?”這是最讓宇文天昭覺得刺眼的存在了,每次看到都好像是在提醒她以前對楚云亦的錯待,進(jìn)而讓她想到自己的有眼無珠! 楚云亦摸了摸自己的頭發(fā),狀似隨意的道:“也沒什么事,就是身體虧了些,慢慢會養(yǎng)回來的。”頭發(fā)也是楚云亦心中的痛,自從小產(chǎn)后,他的身體和精神狀態(tài)都不好,后來又發(fā)生了譚青華小產(chǎn)的事,他因為受牽連而被打入冷宮,郁結(jié)于心,又虧了自己的身體,久而久之頭發(fā)就變成了這個模樣,現(xiàn)在就是想養(yǎng)回去,也不是短時間能夠養(yǎng)好的。 “既然需要慢慢調(diào)養(yǎng),那就要多注意,照顧好自己。”宇文天昭信了這個回答,貼心的叮囑了一句,但又有些不放心楚云亦,轉(zhuǎn)頭對著楚云亦的貼身近侍明嘉吩咐道:“照顧好皇君,不然唯你是問!” “是,奴才一定會照顧好皇君,請皇上放心!”明嘉是一個很嚴(yán)肅的人,自從楚云亦進(jìn)宮就跟在楚云亦身邊,只是后來楚云亦被打入冷宮,他就只能留在清央宮,而這次楚云亦回歸,他也再次回到了楚云亦的身邊,宇文天昭對他還是比較放心的,畢竟這人是明德調(diào)教出來的。 …… 【017】祭壇做戲,天命所歸! 昭熙四年五月二十六,大宗皇族祭天求雨,就連一直不理世事的皇太君都親自出面送行,冉貴君帶領(lǐng)后宮君侍二十余人,以及除大皇子外的皇子皇女共計三人,作為第一批隊伍在清晨出發(fā)。 大宗祭壇的位置就在皇陵外,從皇宮出發(fā),大概需要兩個時辰左右才會到,而皇帝的命令是后宮眾人每天需要求雨兩個時辰,所以為了免去來回奔波的麻煩,皇帝就直接下令讓祈福眾人住在祭壇外的萬青宮,直到月末為止。 送走了一群賤人,皇宮內(nèi)除了皇太君、皇君和大皇子外,就剩下小貓三兩只,宇文天昭只要想想,就覺得心情很好,一直圍繞在周身的陰沉之氣都散了少許。 皇太君,又稱念慈太君,此人并不是宇文天昭的生父,而是先皇的皇君,原本是一個很有手段的男子,但自從他唯一的女兒,也就是當(dāng)初的皇太女救駕而亡后,這位皇太君就像是一夜間失去了生氣一樣,再也不理會朝中之事,自從宇文天昭登基以來,除非是國之大事才會露面,不然就連家宴都很少出席,更是免了后宮眾人的請安,連宇文天昭一年都難得見上幾次。 這一次見到皇太君,宇文天昭倒是想起了一些事情,前世宮變之時,她未見到這位皇太君的影子,就連皇太君母家的幾位朝臣也沒有出現(xiàn),感覺上似乎是被那場叛亂排除在外,沒有參與,沒有附和,但也沒有受到什么波及,這種情況可以說很正常,但也可以說有些古怪。 皇太君呂明晰的嫡親meimei呂舒是本朝的工部尚書,品階不高,卻也不低,朝堂內(nèi)外都顯得十分低調(diào),就像這位皇太君一樣,不惹眼,不惹事,也不太管事,很難讓人注意,也很難讓人抓到什么把柄,如果不是這一次皇太君主動露面,她幾乎就要將這位忘記了呢。 是忠是jian?宇文天昭在忠jian二字中徘徊不定,最后勉強(qiáng)偏向于前者,畢竟前世她生前死后都看到過許多事實的真相,而在算計和背叛她的那群人中,并沒有呂家人的影子,不過呂家人也沒有幫她什么就是了,所以她也沒有必要感恩于一個只是沒有背叛過她的家族,不然未免有些太過可笑了! 接下來的幾天,每一日宇文天昭都會收到從祭壇那里送來的消息,明面上一份,暗地里一份,內(nèi)容相差不多,卻讓宇文天昭看得十分開心,此行所去的二十二名后宮君侍,已經(jīng)跪暈了一小半,有的本身就是體弱,有的卻是因為暴曬而中暑了,當(dāng)然這其中也不乏做戲的成分存在,而兩名皇女加上一名皇子,也都因為年紀(jì)太小而生了病,情況十分不妙。 看到這些消息,宇文天昭的心里就有種變態(tài)般的快感,不管是那些君侍,還是她那幾個是不是親生的子女,只要他們過得不舒服,宇文天昭就覺得舒服極了! “明德。” “奴才在。” “告訴皇君,朕今天心情好,讓他多做幾道菜,朕很喜歡他的翠玉蹄髈和酒釀蝦丸,都加上吧。” “是!”心情好?明德看了看皇上,又看了看那道關(guān)于祭天的奏折,神色變得古怪起來,他雖然沒有看到那奏折的內(nèi)容,但祭壇那里的情況卻是很清楚的,這一次祭天求雨,后宮的貴人們可是吃了不少苦,而這雨卻是還沒有下來,皇上哪里來的好心情? 五月三十,大宗皇帝與大宗皇君帶著大皇子一同前往祭壇,隨行隊伍近千人,滿朝文武幾乎都來了,場面十分隆重! 眾人到達(dá)祭壇之時,已是巳時過半,宇文天昭的記憶中,這場雨應(yīng)該是在午時不久后下來的,如此算來,也就大概還有半個時辰左右。 “開始祭天!”宇文天昭一聲令下,祭天求雨的儀式正式開始,這一次絕對要比宮侍們祭天求雨的場面盛大,而此時烈日高懸,一點都沒有下雨的預(yù)兆! 一切準(zhǔn)備完畢,宇文天昭與楚云亦并肩跪在祭壇最前方的位置,而后是后宮君侍與皇子皇女,再后則是滿朝的文武大臣,眾人神色肅穆,全場鴉雀無聲,時間也隨之一點點走過,眼看著就來到了午時! 午時一刻,因為暴曬的原因,跪在地上的眾人已經(jīng)口干舌燥,面目泛紅,身體虛弱的也已經(jīng)有些跪不穩(wěn)了,眾人期待,但也難免有失望的情緒,畢竟祭天求雨已經(jīng)過去五日了,而大旱更是持續(xù)了近一個半月,如果再不下雨,就是有再多的軍隊也填不飽災(zāi)民的肚子,到時候本就不豐裕的國庫可能就要見空了,那么朝廷要擔(dān)心的就不僅僅是災(zāi)民的問題,還有軍隊,甚至是邊疆等一系列問題,牽涉頗廣,十分嚴(yán)重。 而除了期待和失望的,自然也有暗中算計或者是幸災(zāi)樂禍打算看熱鬧的,這些人心思不一,顯然都不看好皇上求雨這件事,要知道百姓大多迷信,最信這種鬼神之說,皇上祭天求雨,如果成了,那自然是普天同慶,但如果不成,皇上不僅失了威信,更會失去民心! 實際上,北宴王以及譚丞相一派,已經(jīng)在策劃著求雨失敗后打擊皇上威信這件事了,甚至已經(jīng)開始在民間宣傳,正是因為皇上失德才會導(dǎo)致天降大旱,引起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