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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軍打過來,竟如此慌張,退下。” 太監嚇得諾諾退下。 長公公在旁道;“皇后娘娘,京城看樣子是守不住的,西南經營多年,不如退回西南,遲了就走不了了。” 玉花端茶給魏昭,“皇后娘娘,長公公說得對,趁著燕軍還沒打到京城,今晚就趕緊走吧?” 蕭懷瀅搖著她手臂,“母后,我也想回西南,我不喜歡京城,我不喜歡皇宮。” 魏昭啜了一口茶水,“我能走嗎?我帶著文武群臣逃走了,丟掉江山社稷,可就成了亡國的皇后,千古罪人。” 這時,門外太監喊:“秦將軍求見。” “請秦將軍進來。”魏昭道。 秦遠進門,面色沉重,行禮畢,魏昭示意玉花,玉花搬了一把椅子,秦遠告坐。 沉不住氣,“皇后娘娘接到急報了,燕軍快打到家門口了。” 魏昭放下茶盅,“秦將軍,你看我們要打贏京城保衛戰,有多少勝算?” “一分勝算都沒有。”秦遠實話實說,“京城現在是一座孤城,外無救兵,內無良將。” “京城要守能守多久?” 秦遠已經接管京城兵馬,自然比任何人都了解。 “多說十日。” “少則…..” “三日。” 京城經過幾次戰役,內耗嚴重,蕭節派京城禁軍和西大營的軍隊去前線增兵,京城空虛。 “秦將軍以為我們該如何應對?” “京城在,臣在,京城失守,臣亡。” 秦遠也是熱血漢子。 “秦將軍,大敵當前,我們想怎樣活命,而不是死。” 兩人正說著,太監進來回稟:“皇后娘娘,宋庭、陳子風求見。” 魏昭一聲請,宋庭和陳子風一齊走入。 宋庭和陳子風有內宮皇后欽賜御牌,可以自由出入皇宮。 魏昭問;“歐陽大人的傷勢怎么樣了?” 宋庭道;“閑云道長的藥用上,歐陽大人內傷已經慢慢恢復,出血點都止住了。” 陳子風道;“歐陽大人乃文官,硬生生接了蕭節的一掌,倒也幸好他不懂武功,如果會武功,運內力接掌,只怕這條命早沒了。” “我欠了歐陽錦一條命。” 魏昭感激歐陽錦的救命之恩,想等以后有機會報答歐陽錦。 宋庭看秦遠,“秦將軍也是為了燕軍要打到京城而來?” “你們二位來之前,我跟皇后正談起這件事。” 陳子風看著魏昭,“我陳風堂保護皇后離開京城,就算燕軍已經攻下京城,我陳風堂也能送皇后逃出京城,皇后是怎么想的?” 能打就打,打不過就跑,這沒什么可說的,“我隨時可以走,可這滿朝文武怎么辦?跟我一起走嗎?” 帶著滿朝文武到西南另立小朝廷,魏昭不是這些爭奪天下的男人,利欲熏心,野心勃勃。 宋庭是江湖中人,沒有正統的忠君思想,想都沒想,“文武百官開城投降,歸順燕侯,徐曜難道非殺了他們不成。” “徐曜不殺他們,他們寧愿追隨先帝于地下,也不愿意降。” 忠臣不事二主,沒準以身殉國。 陳子風問秦遠,“秦將軍的意思?” “退守西南。” 跟徐曜新朝廷分庭抗禮。 魏昭想,京城丟了,自己這個罵名是背上了。 這時,蕭懷瀅跑進來,手指著殿外,“母后快出去看看,大臣們都跪在昭陽宮前。” 魏昭同陳子風、秦遠、宋庭等人急忙出去。 魏昭邁步出宮門,心咚地一跳,昭陽宮門前黑壓壓跪著一大片人,甚是壯觀,為首的丞相杜光卿,趙玉吉。 魏昭揚聲道:“眾卿平身。” 丞相杜光卿挺直地跪著,聲音洪亮,“皇后娘娘如果不答應臣等所請,臣等就跪死在這里。” 群臣逼宮,逼迫魏昭答應小皇子繼位,魏昭垂簾聽政,率領京城軍民抗擊燕軍。 這怎么能答應,這是以卵擊石,自己送死,死了也罷了,自己被徐曜抓住,徐曜前幾次疏忽,自己逃了,僥幸兩次沒有第三次。 群臣拖住她不放,怎么就認準她有本事改變戰局,京城轉危為安。 當然,這些朝臣的想法也能理解,一朝君子一朝臣,徐曜做了龍庭,他們投降,也沒立足之地。跟著徐曜打天下的功臣還封不過來。 各人都站在自己的立場,無可厚非。 魏昭轉身進了宮殿里。 陳子風等人跟著走回殿里。 陳子風道;“目前這種局面可怎么辦?皇后看樣一個人走不了了。” 幾個人枯坐了一會,外面的天已經黑了,魏昭對太監說;“去看看大臣們都回去了沒有。” 小太監跑出去,一會回來,“回稟皇后娘娘,還在那里跪著。” 深秋了,夜晚氣溫低,大臣們有不少上了年紀,就這樣跪在外面,等明日非病了一大批不可。 陳子風幾個人也不知道這種情況該如何應對了。 魏昭看一眼屋角的滴漏,透過窗扇望著已經黑透了的天,對秦遠說:“秦將軍去勸大家回去吧!” 秦遠走出去,挨個勸說,大家像是商量好了,誰都不動。 秦遠也沒辦法,回到宮殿里。 “皇后,不然就答應眾臣所請?眾臣是信任皇后,相信皇后能力挽狂瀾。” “秦將軍,我倒是很奇怪,滿朝文武從何而來這種想法,我又給了他們怎樣的信心。” “跟著皇后的人,都知道皇后足智多謀,大家都愿意相信皇后,難道不是嗎?僅僅是我秦遠這樣認為的嗎?” 秦遠瞅瞅陳子風和宋庭,陳子風道;“我也跟秦將軍一樣的想法。” 更深露重,文武百官跪在外面已經兩個時辰了,魏昭擔心,武將還好,文臣跪在冰涼的石磚地上,年老體弱的,受不了夜晚寒涼。 一個太監跑進來,“皇后娘娘,不好了,有兩位大臣暈倒了。” “快傳太醫院御醫診治。” 魏昭匆忙走了出去,一走出殿門,撲面涼風,魏昭穿得單薄,冷風打透了,看見太監把兩個年歲稍長的官員抬了出去。 她望著宮前跪著的黑壓壓的朝臣,“眾位大人請起,本宮答應你們就是。” 夜風里女性柔軟的聲音,透著一絲無奈。 宮門外,文武百官歡欣鼓舞,有的官員腿麻了,站不起來了,太監攙扶著起身。 事出從權,禮部連夜準備登基大典,皇子幼小,又遠在大理國,由太后聽政。 天剛蒙蒙亮,魏昭沐浴,里面穿雪白緣繡金龍和萬福萬壽繡衣,領約縷金配珍珠、綠松石、珊珊,外罩明黃織金壽字緞朝服,胸前掛有三盤東珠,戴上朝冠,朝冠上綴朱緯,珍珠、金鳳、寶石、珊珊等。 然后,在鼓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