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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臉了,魏昭靈活地就炕上一滾,滾到炕里面,兩人拉開距離。 徐曜沒糾纏,直起身,“你好好看,我去沐浴。” 說著,朝凈室走去。 徐曜從凈室里走出來,看見魏昭倚著靠枕,端著書看。 “天晚了,安置吧!”徐曜擦干頭發,把巾帛甩在椅背上。 魏昭眼睛沒離開書,不理不睬,徐曜站在炕沿邊,漆黑的眸發著冷光,“你想看一晚上?為了躲我? 魏昭小聲說;“我睡這里,你睡床。” “我要不呢?”徐談臉色暗沉,語氣不善。 “你睡這里,我睡床。” 徐曜終究沒發火,他強行把她帶走,以后時間還長,不能過分逼她,魏昭性情剛烈,真跟他鬧,他也不能拿她怎樣。 “你睡床。”徐曜生硬地道。 魏昭心里一直緊張,怕徐曜霸王硬上弓,聽他答應了,趕緊翻身下炕,連鞋都沒穿,竄到床上,徐曜在身后看著她急急慌慌,心里像堵住了一團東西。 魏昭上床,放下紗帳,看徐曜已經仰面躺在炕上,徐曜揮袖熄滅燈盞,黑暗中,她拉過一條薄單,裹住身體,盛夏,晚間氣溫還很高,蓋上薄單多一層都熱。 “你這么怕我動你,我如果想要怎樣,你擋著住嗎?” 黑暗中傳來徐曜的聲音,分外冷清,魏昭不吭氣,怕惹惱他,他真要強來,吃虧的還是她。 魏昭呼吸調勻,假裝睡著了。 她知道徐曜沒睡,她不敢動,不敢翻身,生怕驚動他,半夜了,徐曜呼吸平穩,魏昭才動了動身體,一個姿勢躺累了。 魏昭又側耳聽對面炕上沒什么動靜,放心了,慢慢睡了。 徐曜睜開眼睛,側過頭,借著窗外月光,帳子里的人氣息清淺。 曾經最親密的兩個人,現在一個炕上,一個床上,她這樣小心防范,為了另一個男人守身,徐曜嫉妒得快要發瘋。 三爺徐霈問了跟徐曜去西南的人,知道徐曜劫持魏昭的經過,找二哥徐曜喝酒,想好言相勸二哥放了魏昭,這樣把魏昭整日關著,二嫂失去人身自由,徐霈心里急。 徐霈舉起酒盅,“二哥,我敬你。” 徐曜端起酒盅,一飲而盡,“三弟,有什么話你直說。” 徐霈想了一晚上,“二哥,你把二嫂強行帶回來,關著她,二嫂能快樂嗎?二嫂的心不在這里,你留下她的人,這又是何苦,二哥,你放了二嫂吧!” “不可能,這輩子休想我放過她。” 徐曜斬釘截鐵。 第124章 魏昭坐在炕桌旁看書, 門外腳步聲傳來,魏昭側耳細聽, 腳步有點凌亂, 徐曜平常的腳步都是沉穩有力。 一掀門簾, 徐曜走進來, 面色發白, 朝魏昭走過去, 魏昭聞到一股酒味,徐曜似乎喝了不少酒,呼吸比往日粗重,漆黑的眸閃著一小簇火苗,魏昭朝后挪, 已經靠到墻上,退無可退,徐曜逼近,“你想怎么樣?就這樣一輩子不理我?” 魏昭后背緊貼在磚墻上, 磚墻冰涼,傳導到她整個身體,她身體輕顫, 徐曜低頭看她, 魏昭害怕這種眼神, 濃烈的要把她燒盡, 拆骨入腹, 他的嗓音帶著喝酒后的低沉沙啞, “為蕭重守身如玉,當初怎么不為我守身如玉?” 突然扣住她的頭,微涼的唇擦過她的臉頰,咬她的耳珠,“蕭重比我對你好?值得你這樣死心塌地地跟著他。” 他低頭狠狠地吻住她,舌抵入她的口中,帶著一股清冽的酒香,他輾轉吸允,魏昭透不過氣,拼命掙扎,卻被他一手扣在懷里,動也不能動,近在咫尺深潭一樣眼底燃起熊熊烈火,酒水作用徐曜意識迷亂,積壓許久的情緒瞬間爆發。 慘淡的月光從雕花窗灑入,照在魏昭裸露的削肩,光滑白皙香肩點點紅痕,遮住身體的薄單滑下,雪白的酥胸,幾塊青紫痕跡,身旁的徐曜沉沉地睡了。 魏昭拖著疲憊的身體下地,雙腿發軟,她緩緩地走到屏風后,屏風后木桶里清水已經涼了,她邁步進木桶里,溫熱的身體接觸到冰涼的水肌膚收緊,身體的涼也抵不過心底的悲涼。 她一直泡在水里,腦子里空空的,直到身體已經麻木,她才爬出木桶,穿上衣衫,走回屋里,爬到炕上,睜著眼睛一夜沒合眼。 陽光晃眼,徐曜伸手遮了下眼睛,慢慢地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迷茫地朝對面炕上看過去,看見魏昭仰躺著,目光直直的望著棚頂。 徐曜嗓音帶著酒醒后的沙啞,“你怎么睡炕上了。” 魏昭像沒聽見一樣。 早起他聲線低迷,帶著一絲慵懶,“一早上你生什么氣?” 他頭腦記憶有點模糊,回想著,昨晚自己似乎喝多了酒,一閃而過他好像把她欺負哭了,強要了她,他搖搖頭,一點都想不起來了,看著她,神情疑惑,“我昨晚喝多了,沒傷了你吧?” 魏昭不說話,連自己的行為都忘得一干二凈,他既然不知道,她羞于說出口,事情發生了,打罵他又有何用,也不能尋死覓活,這件事爛在心里,就當什么都沒發生。 徐曜有酒量,這頭一次喝這么多酒,頭有點沉,怕魏昭不喜歡他身上的酒味穿衣出去喊人備水,沐浴。 魏昭聽屏風后水聲,很快徐曜洗完了,看她還躺著,“我今日有事,你好好在家待著,我說帶你在夏平關走走,等我回來帶你去,別胡思亂想。” 他走了幾步,又回過頭,迷茫神情,似乎努力回憶,“我,我昨晚……沒冒犯你吧?” 她不答,魏昭對他不理不睬,徐曜心里有點狐疑,心虛,不問了。 徐曜連著幾日回來很晚,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躲著她。 魏昭坐在窗下,望著窗外延綿小雨,秋涼了,徐曜一整日沒回來,兩人不見面,魏昭輕松了許多。 看著一個侍女打著油紙傘,手里提著一個食盒,穿過院子,這是徐曜給她臨時找來的一個侍女,叫寒梅。 寒梅走到廊下,收了傘,一會,細碎的腳步聲,寒梅進了屋子,把提盒放在桌上,“侯爺說府里的廚子做的點心不可口,夫人不愛吃,怕夫人晚上餓,叫小廝出去買的。” 炕上放著新做的幾套衣裙,徐曜人沒出現,每日派人送東西給她,然而這種體貼在魏昭心里已經激不起任何波瀾。 雨一直下,一場秋雨一場寒,魏昭看那本沒看完的兵書,窗外天色漆黑,寒梅撥亮了燈盞,“看樣這場雨今晚不能停了。” 窗外雨好像越下越大,徐曜大概不能回來了,她打了個哈氣,上床睡覺。 院子里燈火一閃一閃的,留白為侯爺撐著傘,大雨天,天晚了,侯爺堅持回這方小院,正房里熄了燈,院子里黑洞洞的,房門口燈都沒留一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