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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豪門重生手記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42

分卷閱讀642

    格的繼承人了。

    就算江南出了這么大的事,但地丁合一,對朝廷的財政終究是極大的改善,新政看來并不會人亡政息——再說,就是短暫地走了彎路也不要緊,宮中不是還有個三皇子呢嗎……

    還沒過正月二十,衙門沒有開印,中朝也沒有半點兒動靜,皇上的身子骨又不好,誰也不知道他在深宮中是否收到了消息,誰都不會在這段時間里輕舉妄動。京城籠罩在了一重怪異而緊張的氣氛之中,好像一場雷雨已經懸于屋檐,卻遲遲都等不到那道劃破天際的閃電。

    蕙娘深知,此時京城水面之下各色人馬都會出動,她也在掂量著是否要伺機和許家接觸,刺探一番許家的姿態與楊七娘的決心,但還沒等到這個機會呢,喬大爺就親自趕到京里——上一回,就連朝鮮紛爭,都沒能請動他的大駕。

    “這一回我來,不是為宜春號來的。”喬大爺人到京城,肯定得和蕙娘、桂家打個招呼,蕙娘亦自然要邀他來吃飯喝茶。因她身份特殊,和外界有充足的理由頻繁來往,因此在國公府內,她接見外男時,權仲白已經可以不必陪在旁邊。喬大爺說起話來,也就比較放心。才坐下來喝了一口茶,他就迫不及待地反手抹了抹嘴角,向蕙娘說道出了自己的真正來意。“是受諸同仁之托,為晉商聯合會來求侄女兒指點一番,并請你幫著引介一下閣老大人……”

    以宜春號的能耐,想要聯系楊閣老,那真是不費吹灰之力,曾經宜春號還想倒向楊閣老那邊呢。喬大爺與其說是來請蕙娘幫忙引介的,倒不如說是來和她打個招呼,免得她胡思亂想的。“實話和您說了,不僅是晉商,連徽商、蘇商、浙商,只要是掛了個商字號,能有點錢的,這個年都沒過好。就是盛源號,現在都在太原呢,要不是怕動靜太大,只怕是都要進京了……您也知道,咱們開票號的得廣結善緣,別不開這個面子!這不,到底還是進京來走您的路子,想和閣老大人見一面了。”

    蕙娘蹙眉道,“要見世伯并不難,只是我就不明白了,你們見他有什么用意呢?”

    喬大爺毫不考慮地道,“咱們做生意的,最怕朝令夕改,朝廷里和走馬燈一樣地換人,楊閣老既然坐了首輔的位置,就別往下退了,安穩一些年再說吧——”

    他瞅了蕙娘一眼,似乎也察覺到了自己的官腔,便露出歉意笑容,吐了實話,“您也知道,現在生意不好做哇,有些年景,連人都難招。要不是攤丁入畝,我們正經做生意的人家,連工都招不到……”

    蕙娘自己雖然錦衣玉食,但卻也明白,沉重的徭役、丁賦,有時幾乎能壓垮一個普通的家庭,深山老林里,生活了許多壓根就沒上冊的黑戶,這些人是不能做工的,他們沒有戶籍文書。但這并不意味著他們就不想擁有戶籍了,在地丁合一以后,首先涌現出來的就是這一批黑戶,北方人口,幾乎是立刻就暴增了百萬。這百萬個赤貧的黑戶,是很樂意投入工廠做工,在碼頭扛包,甚至是為了一口飯而免費做活的。

    任何人都喜歡不要錢的奴才,不然,大戶人家為什么促使奴仆互相婚配?這批人口,幾乎是立刻就把北方的經濟給刺激得更加活躍了,而近幾年地丁合一在南方推廣以后,工人的價錢就更加便宜了。這還僅僅是地丁合一一個政策對商人們的有力影響,還有楊七娘擺弄的新式機器、開埠政策帶來的巨大商機,商人們也許沒有足夠的知識去總結出重商政策和重農政策的區別,但他們卻能發覺,這些變化,泰半都是在楊閣老上臺后得到實施的。這些切切實實的既得利益者,絕不會放任楊閣老就此倒下,此事好在還是用工自發,如果是舊黨陰謀摧毀新黨,只怕這群商人,早已想方設法地把王尚書這樣的舊黨往下拉,以此來保住楊閣老了。

    別看楊閣老搞改革,得罪了一大票人,花團錦簇下潛藏的是危機四伏,這些年來,南北方的讀書人漸漸都要和他過不去。但他也不是沒有為自己贏得盟友……而這批商人手中,難道就沒有掌握著大量的讀書種子嗎?眼下朝中重臣,家里泰半都有大量土地,所以對攤丁入畝極為不熱心。但好比蕙娘這樣,家里有生財鋪子,根本沒地也無所謂的官宦人家,也在漸漸地增多。楊閣老手里的力量,絕不止是明面上這么一點,這一次,他是做到了一方有難、八方支援……

    喬大爺見蕙娘沉思不語,便又小心地道,“此次我也就是個傳話人,宜春號不過隨波逐流……”

    “楊閣老和祖父不過是政見不和。”蕙娘收回思緒,輕笑著說,“又沒有深仇大恨,現在舊黨有盛源號撐著,咱們宜春號么,卻不妨左右逢源,和楊家結個善緣,也好的,世伯盡管放手去做就是了。只是我才為王家世伯寫信聯系舊交,現在又為您寫信引薦,恐怕有點太過炫耀賣弄自己的人脈,又會激起閣老的反感……”

    喬大爺等到她這句話,倒是松了口氣:桂家本來就站在二皇子這邊,雖說不牽涉進新舊之爭,但恐怕也略加傾向于舊黨。如果自己再得罪了女公子,雙方不快,喬家受到的壓力就比較大了。現在蕙娘旗幟鮮明地贊同他出面,就是桂家不滿,自己也能有所交代。再怎么說,女公子在宜春號里,說話的聲音也比桂家大些。

    他忙不迭地應承下來,言道自己會去另行尋覓門路。又和蕙娘說了些宜春號在海外的發展,“這些年來,從海外運回的銀子實在也并不少了。族中子弟,都有些不敷使用,再加上李總柜年紀實在也太大了,待朝鮮事完,他的意思,由他的大徒弟繼承總柜名分……”

    諸事報備完畢了,方請問蕙娘,“按您看,這一次楊閣老能否度過危機呢?”

    “這要看舊黨怎么表現了。”蕙娘淡淡地道,“更重要的,還得看皇上會怎么想……恕我直言,這種層次的較量,您們只能添亂,雖是好心,可也容易給楊閣老添麻煩。這事兒,連閣老們都尚且不能做主,更何況是你們呢。”

    喬大爺手中金山銀海,要比大秦所有官員都要富裕,他也不知知道多少官僚的隱秘,見過他們的窘態。甚至就連皇上,也有有求于宜春號的時候,作為這個跨國大票號的日常事務執掌者,他對大秦的影響,不在任何一個國公之下,可非但身無一官半職,此時竟無法就與自己息息相關的事務出一份力,即使蕙娘所言在理,他也不免流露出不平之色,半晌才嘆道,“天威難測,只盼閣老能平安熬過吧。不然,人亡政息,不到三年,票號生意,又要和從前一樣難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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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正月二十,衙門開印,朝會如常。這樁業已大部分平息的民亂,頓時被擺到了臺前,各色人等的折子都遞到了御前。御史臺彈劾何總督、彈劾楊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