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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了上去,“師叔……” “虛竹道長不必多禮。”虛竹道長話還未說完,秦長寧已經出聲打斷他,“如今我還未行拜師禮,也未有道號,所以您不必多禮,今日之事我也希望道長先別聲張,畢竟如果我來青城山一趟,就成了一個修道的女子,恐怕……” 秦長寧后面沒有說出來,但是虛竹卻明白了,他點頭道,“虛竹明白了。” 秦長寧點了點頭,一步一步走下階梯,朝著君瀾和司馬睿淵他們走去,司馬睿淵看著秦長寧,她面容清冷,卻絲毫不給人距離之感,身著白衣給人一種清塵脫俗的感覺,他只感覺迎面而來的不是普通女子,而是天上下凡的仙女。 君瀾看著秦長寧,嘴角帶著淡淡地笑意,目光卻純凈溫柔,只有他的阿寧才能給人這種感覺,只有她的阿寧…… 而同樣看著這一幕的紫蘇和綠綺等人也呆了,以前他們也知道郡主是漂亮的,可是為什么從未你給過人這種感覺呢? 那種縹緲的的讓人抓不住的感覺,讓人覺得不真實。 在眾人走神的時候秦長寧已經到了眾人面前,君瀾剛上前一步,司馬睿淵就已經攔在了他前面,“寧兒,可又見到太虛真人?” 秦長寧把手中的書冊遞給紫蘇,“見到了,真人已經把治療父王傷勢的丹藥給了長寧,長寧這就拿著丹藥回去給父王服用。” 司馬睿淵欣慰的點頭,“甚好,如此舅舅就隨你一起回去。” 秦長寧眉頭微微一蹙,想到昨日在宮中太后交代的話,她輕聲拒絕,“舅舅,長寧昨日入宮,皇祖母聽說您來了青城山,想讓您在青城山多住幾日,還讓您去一趟清庵堂代替她看看陳太妃。” 司馬睿淵面色平靜,“清庵堂?” 秦長寧點頭。 司馬睿淵勾了勾嘴角,“母后是怕我回去皇上就把那個燙手的公主扔給我吧?” 秦長寧雙手握緊,抬頭看了司馬睿淵一眼,“這是皇祖母為數不多的要求,舅舅就滿足皇祖母的心愿吧,長寧還要給父王送藥,就先行一步了。” “在下正好也要下山,不如在下送長寧郡主吧。”君瀾目光放在秦長寧握緊的雙手上,淡淡一笑,“這時候下山,太陽下山應該也就該到京城了。” “多謝公子好意,男女授受不親,我們一同下山怕是多有不便。”秦長寧對君瀾點了點頭,“我也帶有隨從,就不勞煩公子了。” “本道送各位下山吧。”一直站在一邊沒有說話的虛竹道長走了過來,他雙手在空中花了幾下,空中忽然出現一道虛浮的門,“從這里進去,就是山腳了。” “如此便多謝了。”君瀾沖虛竹道長抱了抱拳,叫了麒麟一聲,抬步往虛浮的門走去,秦長寧看君瀾消失在眾人視線中,對虛竹真人說了聲多謝,帶著紫蘇等人也入了那道門。 司馬睿淵見他們都走了,抬步也想進去,可是那道門卻忽然消失不見了,他不解的看了虛竹道長一眼,“不知道長這是什么意思?” 虛竹道長甩袖一笑,“公子還是在這里除夕之后再離開吧,正好可以和本道探討一下剛剛那個小姑娘留下的棋局。” “道長?” 虛竹道長抬步往回走,“冥冥之中自有注定,能幸運的躲過一次,不一定能幸運的躲過第二次,所以在青城山住著不一定是壞事,所以王爺安心在青城觀住下吧,是該你離開的時候就會讓你離開的。” 秦長寧跨了一道門就已經到了青城山腳下,忽然覺得修道之人真是深不可測,可以憑空消失不見,竟然也可以一步千里。 君瀾也有點驚訝,上一世他未曾了解過這青城山,所以也不知道這青城山竟然是如此高深莫測! “天啊郡主,我們剛剛是不是從山上一步就到山腳了?哇!好神奇啊!”綠綺興奮的幾乎忘掉了自己平時多么畏懼秦長寧的。 秦長寧看著綠綺興奮的樣子,暗自回憶自己剛是不是也這么個表情。 麒麟和凌霄也滿眼的興奮,他們是習武之人,平時使用輕功能一躍百步已經是很厲害了,如果帶一個人能一躍幾仗那就是頂級厲害了,可是這虛竹真人竟然手袖一揮就把他們從山上送到了山下,這真是一種神一樣的存在。 秦長寧看兩人的眼神大概也猜到了兩人心中所想,還好兩人沒有看到太虛真人忽然出現又忽然消失的情景,不然他們肯定以為自己見了仙人了。 君瀾的目光一直放在秦長寧的身上,目光溫柔,甚至帶著眷戀,從秦長寧的神色和她的各種反應,他現在已經完全確定了這個秦長寧就是他的阿寧,因為她現在的神態就和那時候的阿寧是一模一樣的,因為經歷過太多事情,所以眼睛已經平靜無波了,因為經歷了太多事情,所以面對很多事情的時候淡定從容,因為經歷過死而復生,所以在面對這種神奇的事情的時候,已經覺得不足為奇了。 “阿寧……”不知不覺君瀾把她的名字呢喃出來。 秦長寧猛然抬頭看著君瀾,心臟像是要跳出胸口一樣,她怔怔的看著君瀾,眼眶通紅。 第四十五章 刻薄 馬車上秦長寧目光毫無焦距的放在自己的手上,她剛剛明明聽到了那個人叫她阿寧的,可是為什么其他人都沒有聽到呢? 還是因為那個人的神態都和他太像了,所以自己不知不覺的產生了幻覺? “郡主,您這是怎么了?”綠綺拿著真絲的帕子給秦長寧擦了擦眼淚,焦急的說道,“您這短短的時間就哭了兩次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紫蘇把換好熱水的湯婆子放在秦長寧手里,擔憂的問道,“郡主是不是剛剛去見太虛真人的時候發生了什么事情?” 秦長寧擦了眼淚,伸手抱住湯婆子,試圖讓湯婆子的溫度溫暖自己冰冷的身子,“沒有,只是剛剛想到回去就可以治好父王的傷了,所以有點激動了。” 紫蘇松了口氣,笑著說道,“奴婢還以為怎么了,原來是想念王爺了。”說著紫蘇給秦長寧理了理披風,“郡主別哭了,這不回去就可以看到王爺了嘛。” 秦長寧點了點頭并未多說話。 晉王府中,御墨軒。 一個老太太端坐在正堂的紅木椅子上,她的發髻一絲不茍,不茍言笑的目光盯著站在廳堂中央的長公主,突然她把放在手旁高幾上的白玉盞茶杯端起來就摔在了地上,“父親受傷躺在床上,她還有心思到處瘋,這就是你教養的女兒?” 因為她這個動作,站在她身后的一男一女使勁打了一個哆嗦。 原來這就是晉王的母親代秦氏,而站在她身后的一男一女則是她大兒子秦博的一雙兒女,秦瑤和秦巖。 原本晉王的身份尊貴她和晉王住在一起也是理所應當,但是老夫人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