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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看得清楚,新來的審神者實力過于強大,縱使本丸中所有刀劍一起上,也傷不到她一分一毫,因此,他只能選擇將本丸的事情全盤托出。 只能寄希望于這位姬君是個心地善良之人了,不然……三日月宗近笑容溫和,眼中新月波光流轉(zhuǎn)。 “大人,根據(jù)第一任審神者的規(guī)定,本丸中審神者的命令為絕對,近侍只能作為傳達審神者意見的信差。如果違反了審神者命令,就一律……”狐之助看了眼身旁的天下五劍之一,聲音低了一點,“碎刀處理。” “第一任的管理太嚴格了?!闭矍镂⑽櫭?,她擔任學生會長之職,對這種自上而下的管理方式十分熟悉,但她不能接受審神者過度干涉刀劍們的自由。在折秋看來,本丸這個大系統(tǒng)就和學生會的構成相近,學生會自上而下地管理著各個部門,各部門各司其職,正常運行。本丸也是如此,只不過管理的人由學生會換成了審神者。 “是的。第一位審神者是個要求很高的人,她很看重本丸的業(yè)績,無論如何都要成為審神者中的第一……但是她缺少金錢和氣運,也沒有能力使本丸業(yè)績提升,只能靠剝削刀劍的體力來提高工作效率。”狐之助搖了搖蓬松的尾巴,五花太刀在它旁邊笑得眉眼彎彎,讓它感到一陣惡寒,“之前那只狐之助,我的同事,是一只最基礎的狐之助,沒有太多功能。等政府收到附近的審神者的投訴時,這里的刀劍已經(jīng)……有一半都碎了,只剩下二十多振刀劍完好。礙于合同限制,我們只好把那位綁回去,強制消除記憶送回現(xiàn)世了。” 確實,從二樓審神者的辦公室的情況來看,那位工作狂幾乎把臥室都搬到了辦公間,文書紙筆堆滿了桌,雜亂無章。 “后來,政府精心挑選了一位靈力強大品學兼優(yōu)的審神者來接手此處??墒?,問題也出在這位審神者身上?!焙瓜露洌袂槭?,“這也是我們會求助大人您的原因,自從第二位審神者來到本丸后,這里的一切都變得迷幻了?!?/br> 折秋撫摸著狐之助的絨毛,默不作聲。三日月宗近正坐在她身后,即使聽著他們自己的故事,也沒有任何表態(tài),仿佛那些事與他們無關。 如果不是不在意,就是偽裝得極好。 你是哪種類型呢?三日月宗近。 狐之助還在繼續(xù):“那位審神者雖然各方面都十分優(yōu)秀,但他來到本丸后只給刀劍們提供靈力,從不鍛刀,也不寫任何公文。他花費很多心思布置了本丸,卻對刀劍們不怎么上心。雖然刀劍還有別的方法獲得新的刀……可是,不知為何,每次前往戰(zhàn)場的刀劍們,永遠無法找到新刀。而且,在審神者上任的一個月后,當時的狐之助發(fā)現(xiàn)他消失在本丸里了?!?/br> “然后在東邊庭院里找到他了,對嗎?” 折秋站在窗口,注視著東邊庭院里被挖開的土壤和植物,神色冷淡。 被搶話的狐之助點點頭:“工作人員挖出那位審神者的時候,只剩下幾截身子了,他的頭顱和四肢都消失了,我們找了很久,把后山都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剩余的肢體。和他一起被埋著的還有一條圍巾——那是大和守安定殿的貼身物品,由于找不到更多線索,我們只好暫時把安定殿當做嫌疑人帶回去?!?/br> 大和守安定?照這么說,加州清光是為了他才拔刀相向的嗎? 沉默片刻,折秋來到審神者的辦公桌前,把前前任留下的文書翻開。 “狐之助,這個本丸,還剩下幾振刀劍?” “二十一振?!毙『偺蠈徤裾叩牟弊?,安靜的趴下。 “哦?”折秋挑眉。 第一任審神者卸任時,本丸殘存二十三振刀劍?,F(xiàn)在還剩下二十一振,除了大和守安定,還有誰消失不見了? 折秋繼續(xù)翻了幾頁,對本丸還剩下的刀劍心里有了數(shù),和三日月宗近一起離開了二樓。 這個本丸的疑點還有不少,需要繼續(xù)觀察。但當務之急是先把本丸的秩序穩(wěn)定下來。 一期一振和加州清光……可能撐不了多久了。 一樓,手入室門口密密麻麻地圍著一群付喪神,本丸最擅長治療的付喪神,短刀藥研藤四郎正努力地把他們往外推,他們的聲音連二樓都可以聽到。手入室內(nèi),一期一振和加州清光渾身是傷,躺在本丸殘存的病床上修復身體。 好幾個沒見過的新面孔穿著與一期一振差不多的軍裝,擠在最前面向藥研詢問著情況,應該都是粟田口一派的。 看見新來的審神者下樓時,不是誰喊了一聲“過來了”,一眾穿著各異的刀劍男子神色復雜地看著她。粟田口家的幾個孩子眼中含淚,怨恨般的瞪著她,仿佛害一期一振即將碎刀的罪魁禍首是她。 ……雖然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確實是這樣的。 刀劍們自動讓出一條路,折秋走到手入室門口,掃了眼兩把刀的模樣,向藥研問道:“傷勢如何?” 黑發(fā)的少年付喪神穿著醫(yī)用白大褂,面容清秀,眼神堅毅,比粟田口家其他短刀看上去更成熟一些。面對折秋的詢問有些驚訝,似乎對審神者差點被刺殺還愿意伸出援手的行為很不理解。 “并不是很好?!彼笸艘徊?,好讓折秋更清楚地看到里面的情景。加州清光的傷勢比較輕,整把刀上只有折秋捏出來的那道碎裂傷痕,藥研用沾著粉末的打粉棒為他修復了一遍,已經(jīng)恢復了大半。一期一振則比較麻煩,他雖然是第一任審神者的心頭好,可惜弱點太多,每一個粟田口的弟弟都是他的命脈。為了替弟弟們爭取更多利益,他不得不無間斷的參加戰(zhàn)斗,身上帶了不少傷。而第二任審神者素來不管事,從來不給刀劍手入,缺少審神者直接提供的靈力,一期一振長期處于重傷狀態(tài),再加上當時他已經(jīng)情緒失常,不愿接受政府人員的治療,便一直帶著傷。 雖然暫時沒有審神者,時之政府依舊會給本丸提供維持日常生活的基本靈力。藥研無數(shù)次勸他在手入室好好休養(yǎng),靠政府發(fā)放的靈力,一期一振還是有機會痊愈的。但一期一振這時已經(jīng)把政府視為敵人,思想都變得偏執(zhí)了,自然不愿意接受靈力的施舍。 直到折秋的出現(xiàn)。 重傷的一期一振被折秋搞得瀕臨碎刀后,第一次走進他厭惡至極的手入室。 ——雖然是非自愿的。 可惜,此時的一期一振無法依靠政府提供的靈力治愈了,他的手指已經(jīng)開始變淡,仿佛隨時都會消失。泡在靈力池里的本體刀身破碎,已經(jīng)是輕輕觸碰就會碎裂的狀態(tài)了。 “主殿!” 一個金色長發(fā)的少年撲了上來,他穿著女子力十足的超短褲和黑絲,金發(fā)飄逸,水汪汪的藍眼睛嫵媚動人,簡直比她的摯友小森唯還像女孩子。 亂藤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