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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味就曉得打,“不過是計劃失敗了而已,你做甚這么著急?” “什么著急?”阿蘿有些氣憤, “我看你是一點也不放在心上。” 泠嘴角勾起邪惡的笑, “你既然知道為何還來找我要答復?” “你!”阿蘿沒想到泠一點也不否認,她用手指著泠,她小小年紀脾氣卻像是炮仗一樣一點就著。 泠突然收斂了“友好”的神情, 眸光冷漠,“夠了。你若是實在閑得發慌,那還有些士兵供你消遣。” 他的樣子與方才判若兩人, 擺弄完了就厭煩, 他就是這樣的人。 “你憑什么命令我?” 泠不想再應對她, 起身欲走,卻被她攔住了。她人小,手臂短, 還努力伸展著胳膊。 泠淡淡瞥了她一眼,若她仔細觀察,或許會察覺到那一絲潛在的殺氣,可偏偏她以為泠是個只會紙上談兵的慫包罷了。 “既然你想得到答復,那我便告訴你。你們的仇恨與我無關,你們答應懷王的事也無我無關。若不是為了碧棠,我還真懶得攪進來。”他說了這么長一句話,已經耗費了所有的耐心。 阿蘿抬頭皺著眉看他,“你是族長的兒子,怎么能置身事外?” 泠剛想不耐煩地推開她,外面傳來的腳步聲。 碧棠跨了進來,看著他們,面無表情地說,“這是玩過家家呢?” 泠看著阿蘿。 碧棠的地位無需多言,是讓阿蘿恐懼的。她不甘心地退后了一步,又聽到碧棠說,“你若是敢打泠的主意,后果可不是你承擔得起的。” 她的表情比每一次都冷漠,像是她口中的后果已經實現了一樣,下一刻阿蘿就該被凌遲了。 阿蘿說,“我能打泠什么主意?” 碧棠一鞭子打在她身上,“你想勾引他,也要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阿蘿被打得一顫,痛呼了一聲,然后說,“我沒有!” 碧棠冷笑了一聲,像是已經洞悉了她的所有想法一樣,冷漠如霜的眼神直看得叫人無所遁形。 阿蘿不覺得自己在勾引泠,她確實對泠不滿,但是她對泠,又有一種莫名奇妙的感覺。許多年后她該會明白,那就是愛的前奏,再往前走一步,就是愛了。 在碧棠的注視下,阿蘿不得不離開。 泠似乎對碧棠這種行為司空見慣,并沒有擺出什么詫異的表情,且他都能猜到碧棠接下來要說的話。 他拿起一旁的琴,修長的手指撥了一下,緊接著優美的旋律從他指尖流淌出來。 碧棠無奈道,“你就不能收斂點?天天那么多小姑娘往你這兒跑?” 泠閉著眼睛,似乎陶醉在這音樂中,薄唇卻親啟,“他們要跑我能把他們的腿打斷么?”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音樂戛然而止,泠嗤笑了一聲,“這么粗鄙的比喻?” 接著他又繼續彈琴,還不忘辯解道:“長成我這樣的能算是有縫的蛋么?你能阻止蝴蝶靠近花朵么?” 好像也對。 緊接著碧棠搖了搖頭,差點被眼前這人繞了進去,“那也是因為花朵散發的香氣,說到底就是你的不對。” 泠終于停止彈琴,他站了起來靠近碧棠,眼神帶著誘惑,“放心,他們只管來,我是不會應的。” 這一番話倒像是對她的承諾了,想到這,碧棠驚恐地推開他,眼神帶著厭惡,“你可別把用在他們身上那一套用在我身上。” 被識破的泠覺得沒意思極了,“你今天來找我做什么?也是要答復?” “什么答復。”碧棠不屑地說,“她以為自己是什么,連你的事都敢質問。” “我可以給你一個質問的機會。”他的樣子一點也不嚴肅,像是在調戲某個良家婦女。 碧棠最討厭他這副德行,她不知,泠的眼中,每個人都是玩具,就算是碧棠也不例外,刻在他骨子里的,是不可一世。他高興時就擺弄擺弄,厭煩時就踢到一邊,從方才對阿蘿的態度就看出冰山一角。 “我來可不是為了質問你。”碧棠退后幾步,試圖離泠遠一點,好像他是什么充滿危險的怪物似的,“我只不過是來看看你。” “就這么簡單?”泠看出來她像說什么,最后還是咽進了肚子里,他狀似無意地說,“等我攻到都城,把那元梓文的腦袋砍下來給你當球踢好不好?” 碧棠望進他那雙充滿惡趣味的眼睛,竟輕微地顫抖了一下,泠沒有察覺,他也不過是隨口一說,“你覺得是不是特別有意思?” “住嘴!”她張了張嘴,本來想說,你不會有這個機會的,可話到嘴邊又變成了,“要殺也是我親自殺。” 泠啊了一聲,看著她的模樣得出一個結論,“看起來你還真是痛恨他啊。不愧是血海深仇。” 最后他還嘖嘖了一聲,以表達自己的驚嘆。 他眼睛看向別處,露出些微向往的神情來,“真是期待那一天。” 碧棠衣袖下的手緊握成拳頭,她緩緩抬起頭,看向泠的那雙眸子里浸滿了各種復雜的情緒,最后一句話都沒說。 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個道理泠自然明白,“你當真只是來看我?” “還能是因為什么?”碧棠反問。 泠看了她一眼,“你的關心讓我受寵若驚。” 碧棠拍了拍他,“我會時常關心你的,再招蜂引蝶我可饒不了你。” 泠并沒有把碧棠的話當一回事,他雙手環胸,聽著她遠去的腳步聲,微微垂下眼瞼,看著桌角,眼中充斥著莫名的光彩。 過了一月,又是一場戰事。 西風緊,泠騎著一匹瘦馬在軍隊的最后方,他白面上戴著冰冷的銀色面具,墨發飄散,即便窺不見那張臉的全貌,也能想象得出他是何等的風華絕代。 他與旁人不一樣,戰場上幾乎沒有人會著白衣,可他一身白衣,是上好的綢緞。 他叫雪泠。 那嘴角勾起的笑都帶著冰雪。 他瞧見敵軍前那個女子,一身紅衣同容貌一般張揚,頭發利落地梳在腦后,眉間凌厲,瘦弱的身子卻好像帶著無窮無盡的力量似的。她手中攥著一支長/槍,絲毫沒有小女兒作態。 泠總覺得她不該是這個樣子,她的臉上應該有甜蜜的笑容,美好得讓春天所有的花兒都盡數羞愧躲避,而不是現在這般頹然神色。 四周紛紛擾擾,落入泠的耳朵里盡數成為背景。他的世界是安靜的,像是冰雪素裹的那種安靜,他的眼中只有那抹紅色身影,她像是突然感受到了什么,一雙明眸轉向了他,四眼相對,似乎有萬千流光在他們之間流轉。 她的馬噠噠地朝他來了,本來冷靜的眸光霎那間染上復雜的神色,有慌亂、不敢置信、疑惑、試探,最后又變成了帶著愛意的恨。 又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