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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都是朕的親人。但是皇姐,你可別指望朕向著你,就你這脾性,誰能欺負著你啊。你到時候可把從安往輕里揍。” “我什么脾性?”元梓筠聽此不高興了,“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他都欺負我好幾次了!” 墨從安嘴角泄出笑意,“那梓筠倒是說說,我都是怎么欺負你的?” 元梓筠哽住了,他怎么欺負自己的?裝醉戲弄自己、強吻自己、占自己便宜、還天天說是自己的夫君、敗壞自己的名聲,這么多罪狀他還能否認不成?可長公主卻是紅著臉說不出口了,憋了半天吐出兩個字,“混蛋。” 剛才她才不該覺得自己是欺負了他,她后退了幾步拿出鞭子往他身上抽了去。元梓筠用的力并不大,況且憑借這人的內力,就這么輕輕的一鞭子,定是毫發無損,卻沒想到他往后一退跪在了地上,表情十分地痛苦。 元梓筠早知道面前這人愛裝,雙手環胸,居高臨下地說,“別再想騙本公主了。” 可是墨從安并沒有,他額角慢慢滲出冷汗來,面上扭曲,元梓筠開始慌了,“你怎么了?” ☆、二十五個長公主 難道剛才那鞭子還真能傷著他不成,元梓筠跪在他身旁查看,元梓文也急了,“難道是舊傷復發?” 元梓筠疑惑不解,“什么舊傷?” 元梓文抿唇,“前些日子,朕接到密報,良河那個地方盜匪橫行,交到國庫的官銀被劫了去。可朕思來想去又覺得此事十分蹊蹺,便讓從安去調查一番,免得是那些個貪得無厭的官員自己貪了銀兩倒怪在盜匪身上。這一去,果然不出朕所料,官員們監守自盜,他們的事情被從安揭發,那些個官員心生歹意,從安差點交代在那里。” 至于墨從安扮作的蘇有學,元梓文派了個身旁機警、身形和蘇有學相近的人,讓墨從安把他易容成蘇有學的模樣,對外告病,倒是沒有被拆穿。 他說得很平靜,元梓筠卻覺得心中波濤翻涌,她差點就再也見不到墨從安了,差點兒,她就再也不知道面前這人的情意了,差點兒,她就要嫁給那什么葉慕秋。她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哭腔,“從安,從安,你沒事吧。” “是我錯了,我不該那么任性。” 她搖著墨從安的肩膀,卻見他幾乎要昏厥過去,“墨從安!” 元梓筠一時驚慌失措不知道怎么才好。 元梓文比她鎮定,準備叫太醫來,卻見墨從安嘴角突然勾了勾,冰涼的袖子一把將元梓筠摟進懷里,“小傻瓜。” 元梓筠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拍打他的胸口,“你又騙我!” 墨從安被打得咳嗽了一聲,抓住了她的手,“別動。” 元梓筠覺得這次墨從安不像是裝的,“你真受傷了?在胸口?怎么回事?” “沒什么大礙。”墨從安笑,“同你開個玩笑罷了。” 元梓筠有些生氣,聲音悶悶的,“下次再也不要跟我開玩笑了。” 墨從安笑意褪去,“好。我答應你,再也不會了。” 他其實沒說那次去何其兇險,一貫小心謹慎的他卻還是中了那些人下的毒,幸而他只沾染了一點,逃出去時被砍了數刀,同行的人都死在那里,只有他一個活口,那些人怎么會眼睜睜地看著他回到都城告狀,窮追不舍之下,他跳入了湍急的河水中,才躲過了那群惡徒。 后來他被山下的人所救,傷口尚未痊愈便不顧那好心人的阻攔匆忙地回了都城。 幸好的是,他的梓筠,并沒有丟。 看見梓筠這般擔心自己,他覺得自己是做錯了,他怎么能浪費別人的感情呢?她的感情,那么珍貴。 元梓筠掙扎著站了起來,墨從安懷里空留余溫,胸口的衣服有些褶皺,他也站起來,整理一番,卻見元梓文早就背過身去。 元梓筠和墨從安疑惑不解地對視,顯然當事人根本沒意識到剛才的舉動有多膩歪。 “你們避點嫌。”元梓文見沒有聲響,便轉過身來無奈地說。 完全不懂禮數的元梓筠,“為什么要避嫌?” 元梓文忍不住笑著調侃她,“皇姐你還未出閣就把自己當成墨夫人啦?” 元梓筠不滿地嘀咕道,“讓我早點嫁出去的也是你,讓我避嫌的也是你。” 元梓文哭笑不得,“怎么還成朕的錯了?” “好。”元梓筠敷衍地應了聲,隨即狡黠地轉了轉眼珠,“這不是末將和墨大人經常有重要的事情商議么。” 元梓文看著這假正經的夫婦倆,無奈地揮了揮衣袖,“罷了罷了。” 總歸是孩子心性。她顛沛流離數年,如今她的背后有他和他,她想做的事,有什么不可以的。 “朕現在要和從安商議正事,皇姐沒事別在朕的寢宮晃蕩了。” 元梓筠聽到元梓文想要趕自己,抬頭不滿地看他,“哎?憑什么?” “你呀!”元梓文敲了敲她的頭,“你大婚在即,多少事沒安排?” 元梓筠捂著被打的那處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元梓文假裝看不見她生氣的眼睛,催著她,“去吧。” 元梓筠離開后,墨從安在一旁站著等著元梓文開口。 元梓文坐著,手支著腮幫,另一只手有節奏地敲打著桌子,“朕相信你會好好待皇姐,只是你也知道,皇姐她有多任性。朕倒不是怕她會受什么委屈,只是怕她那脾性你祖母不知可受得了。” 墨從安臉上倒沒什么擔憂的神情,“陛下應當知道臣家里那位祖母與臣看似感情深厚,可那也是做給別人看的,內地里她也不過是想將臣控制在手里,好給她那些親戚謀利。” 他臉上劃過一絲冷笑,他的家人早就在那場大火中葬身,所謂的祖母不過是當年祖父的一位小妾,他回都城這老太太不請自來,他倒是也不好將她趕出去,免得落人口實,心里想著不過是多一雙筷子罷了。只是沒想到這人心機倒是重得很,先后想將自己娘家那處適齡女子許配給他,這不,家里還有個所謂的“表妹”,打著侍奉老太太的名頭明里暗里地勾引他,好幾次他差點控制不住自己讓她血濺當場。 “縱然如此,也是你名義上的祖母。”元梓文嘆了口氣,“朕原本打算將你祖母傳入宮中,讓她日后多包容包容皇姐的無禮,順便給她個誥命。聽你這么一說,罷了。” “祖母。”墨從安話語中盡是嘲諷,不過是一個小妾,也沒生下一兒半女,跟個侍女有什么區別,都是奴才罷了。現在竟然大大方方進了他的家門,還妄圖掌控他。 “既然如此,朕也不必擔心皇姐和她的關系了。”元梓文握住他的手,“朕知道,你把皇姐看得比自己都重要,縱然如此也不能太過于縱容她。她那脾性,真得改改了。” 墨從安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