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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時就想著,此人穩(wěn)重忠心,可堪大用,而提拔他的人不應該是不是我。你可以將錦衣衛(wèi)指揮使之職交給他,只要善加利用,他絕對會有大用。” “九叔……”朱正熙睜大眼睛,他一直以為九叔那么喜歡蕭祐,也會把他一并帶走,沒想到竟然留下來給自己。他對蕭祐的印象自然很好,幾次接觸都印象深刻。 “我推薦蕭祐,并不是全為了你。他的才華和性情,跟我隱居實在是可惜了。雖有千里馬,也需伯樂賞識。這只是我的建議,決定還是在你。” 朱正熙鄭重地說道:“我都記下了。九叔放心,必不會委屈了蕭祐。” 朱翊深想著事情都說完了,只需等若澄回來。他跟朱正熙今生最好的結(jié)局,大概便是如此了。這也是他能為之做的最后一件事,算是彌補了上輩子殺了他的愧疚。在皇權(quán)斗爭中,成王敗寇,本沒有對錯。可他前生從來沒有好好地認清過一個人,一件事,從而導致了最后的結(jié)局。 一個小太監(jiān)走到殿內(nèi),在朱正熙耳邊嚴肅地說了幾句,朱正熙皺眉:“有這種事?” 太監(jiān)點頭,不敢多言,恭敬地站在一旁,等朱正熙決斷。 朱正熙對朱翊深道:“九叔,我們?nèi)ハ谈m看看吧。” …… 若澄離開乾清宮,猶豫了一下,還是先去最近的坤寧宮謝恩。沒想到兩宮太后,方玉珠都在坤寧宮里面,好像事先知道她要來,故意聚在一起,省得她多走動。幾個人對她的態(tài)度都十分友好,尤其是方玉珠,若澄謝恩之后,方玉珠還邀若澄去咸福宮坐一坐。 若澄推辭不去,方玉珠說道:“皇上總嫌棄我學問不夠精神,近來恰好從姚老板那里得了幾幅字畫,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評鑒,你來幫我看看可好?不會耽誤太長時間的。” 徐太后也說道:“晉王妃不如多教教她,對她腹中的孩子也是好的。她這愚鈍的性子,若有皇后半分,也不用哀家如此cao心。” 方玉珠面有愧色,蘇見微也微微低頭。徐太后這字里行間雖在夸蘇見微,但感情的親疏卻也能聽得出來。 太后都親自發(fā)話了,若澄只能跟方玉珠走一趟。何況這次進宮,總覺得方玉珠變得內(nèi)斂了不少,也不知道她葫蘆里賣什么藥。 到了咸福宮,方玉珠不斷提醒若澄注意腳下,大殿之中陳設都是選用上好的花梨木,而且有股木頭的清香之氣。方玉珠讓若澄隨意坐,若澄便挑了張普通的椅子坐下。 椅子附近有個多寶閣,上面擺放著瓷器,玉器,珊瑚和一些叫不出名字古玩珍品。多寶閣前面放置一張桌案,上頭擺著琳瑯的文房器具,模樣都十分精細,卻沒什么使用的痕跡。方玉珠讓子蘭把卷軸放到桌子上,對若澄說道:“哎,你也知道我不擅長這些,全是為了迎合皇上的喜好。有時想跟他說些琴棋書畫,又怕自己說不好。你來看看。” 若澄走到書案邊,方玉珠將一卷軸打開。書桌上傳來松墨的陣陣清香,若澄扭頭看去,一方煙臺,里頭有未干的一灘墨跡,墨棒就架在邊沿上。她問道:“娘娘這松墨是何處得來的?” 方玉珠道:“這是湖州的貢品,我向皇后娘娘討來的,有何不對?” 若澄揉了揉額頭:“湖州的墨香應該淡而易散,這墨棒里頭可是摻雜了別的香料?香味過于濃郁,臣婦聞不習慣。” 方玉珠連忙叫子蘭將硯臺移走,又扶她坐下:“聽他們說你對氣味敏感,果然是真的。我每日使用,也沒覺得有什么不適。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讓劉忠叫個太醫(yī)來看看,出了事我可擔待不起。” 若澄還來不及阻止,方玉珠已經(jīng)走到門邊,吩咐宮女。若澄的目光又回到桌案上,微微皺眉。那香氣其實也就是宮中常用的香料,她不喜歡用,因此聞不慣,宮中的人可能也覺得沒什么。何況在墨中加金粉和香料也是時下文人常用的做法。 可她聽方玉珠說是從皇后那里拿的,還是起了疑心。如果這香料里面加了對身體有害的東西呢? 劉忠聽說要去請?zhí)t(yī),頓時嚇得不輕,自己親自跑去太醫(yī)院,還派了人去乾清宮稟報。太醫(yī)來給若澄診治,朱正熙和朱翊深很快也趕來了咸福宮。 朱翊深徑自走到若澄面前,蹲下身子,問道:“澄兒,怎么回事?” “突然有些不舒服,沒事的。”若澄握著他的手說道。 朱翊深銳利的目光看向立在一旁的方玉珠,方玉珠連忙往后退了兩步,躲在朱正熙的身后:“我什么都沒做!” 朱正熙也詢問了子蘭,知道是若澄聞不慣宮中的香料,就命人把窗戶都打開通風,還把屋里的香爐給搬走了。 若澄覺得因自己一點點小事,如此興師動眾,實在是不好意思。 太醫(yī)診斷完,對皇帝說道:“晉王妃只是身子虛弱,并無大礙。為了安全起見,還是不要接觸那些令她不適的東西為上。”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朱正熙看了一眼身旁的方玉珠,方玉珠立刻搖了搖頭,以示自己什么都沒做。她也有身孕,不會拿這個孩子涉險。何況那么多宮女太監(jiān)在場,她真要做什么,也不會這么明目張膽。 朱翊深帶著若澄告辭。方玉珠沒動手腳最好,若是敢動手腳,他離開之前也不會讓她方家好過。朱正熙對朱翊深說道:“朕還是希望九叔再考慮考慮。” 朱翊深象征性地點了下頭,就擁著若澄走了。 回去的馬車上,朱翊深對若澄問長問短,心中還是不放心。若澄笑道:“如妃娘娘真的沒做什么,她本來要我?guī)兔醋之嫞悄悄锏南銡庾屛矣X得不適。你都跟皇上說了嗎?” “嗯,說過了,皇上一直挽留。還是等到皇叔和蕭祐他們回來,我們再離開。” 若澄點了點頭:“都等了這么久,也不急在這一會兒。不過,你能不能弄到湖州的貢墨?”她還在介懷剛才的事,希望這一切只是她多想。 “怎么突然問這個?”朱翊深抬起她的下巴問道。 “剛才我在咸福宮,覺得如妃用的松墨香味比較特別,說是從皇后娘娘那里拿的。她如今有身孕,我擔心那墨里加了什么東西……” 朱翊深微微笑道:“這你倒不用擔心。宮里大凡所用的物件,都會有專人來檢查,沒那么容易混進去。方玉珠如今懷著龍子,這方面自然更加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