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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澄徑自說著,朱翊深卻陷入了沉思。若說書畫方面的天賦,葉明修也是其中的佼佼者。而且為了能參與北境的事務,他曾經自學過蒙語,也學的非常好。朱翊深想到葉明修曾經來找他說要合作,然后平國公府的疑點又是他發現的,幾乎已經猜到了這件事跟他脫不了關系。 除掉平國公,對他和葉明修都有莫大的好處。以葉明修的性格,不會放棄這樣大好的機會。 “王爺,你怎么了?”若澄看見朱翊深不說話,便停了下來,抬頭望著他。 朱翊深回過神來,低頭說道:“今日之事,你不會就想這樣算了?不給你些教訓,你不會記住的。” 若澄心里“咚咚咚”地直打鼓,身子往后退了兩步。她從他的眼眸里讀出了危險的訊號。還沒等她求饒,朱翊深已經一把將她扛起來,大步往內室走去。 …… 屋中一盞燭燈在桌子上燃燒著,窗戶緊閉。羅帳之內,朱翊深揮汗如雨。若澄跪趴著面墻,整個人都被包裹在他健碩的懷里。 “夫君,我真的知道錯了,不要……唔……”她一回頭說話,就被朱翊深堵住嘴唇,又被迫承受了好幾下,身體痙攣,終于再一次無力地攤到在了床上。這個男人實在太強悍了,縱然她已經身經百戰,但他使出全力的時候,她還是招架不住。 朱翊深看她實在動不了,手腳都軟綿綿的,眼角還掛著淚珠,可憐巴巴的小模樣。這才沒有再繼續,把她放躺好,蓋上被子,靜靜看她睡著時的模樣。 她的臉還沒有他的巴掌大,現在臉頰紅彤彤的,還沾著汗水,就像海棠花睡。他伸手撫摸著她的鬢角,小巧的耳朵紅得發燙,耳根處有一個吻痕。她此處特別敏感,只要他一吮咬,她便完全無法抵抗。 朱翊深微微一笑,隨即又把笑容收了起來。朱正熙雖然一向寬容善良,可是當了皇帝之后,最無法容忍的就是臣子的跋扈。他對徐鄺不滿也不是一兩日了,所以這次事情發生,他幾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處置了平國公府。沒想到竟然因為這丫頭進宮說了幾句話,就暫時放過了平國公府的人。 若說朱翊深原本還只是猜測,但朱正熙對若澄的特別,從這件事已經能看出幾分來。若他生了別的心思……朱翊深握拳,伸手把若澄整個兒抱在懷里,皇位江山他都可以讓,唯獨這個丫頭,是他重活一生的全部意義,他絕不會讓任何人染指。 “夫君……”若澄好像被他勒得難受,迷迷糊糊地叫他,身子掙扎了一下。 朱翊深這才松了幾分力道,低頭吻她:“乖,睡吧。” 若澄靠在他的懷里,很快就陷入了沉沉的夢境里。 …… 天剛亮,王府的下人起來在庭院里灑掃,看見朱翊深往外走。他們紛紛行禮,不知王爺是什么時候回來的,這么早又要去哪里。 蕭祐在門房外面,伸了個懶腰。近來天氣越來越暖和了,他晚上值夜,蓋著毛毯睡出了一身汗。今日天氣好,他剛要去拿毯子出來曬一曬,就看見朱翊深走出來。他穿著一身尋常的深衣,看樣子是要出門。 蕭祐連忙行禮,以為昨夜王爺跟王妃忙著溫存,今日應該不會早起才是。 “跟我出去一趟。”朱翊深說道。 “王爺要去哪里?” “葉明修的府上。”朱翊深面無表情地說道,已經徑自下了臺階。 朱翊深的馬車到了葉府門外,蕭祐上前去叫門。葉府的門房顯然也是剛剛起來,不知道誰一大早地擾人清夢,態度也不好。等到蕭祐自報家門,那門房徹底清醒了,連忙振作精神說道:“小的這就去稟告老爺!” 葉明修仍是宿在自己的書房,他每日要處理的公文比以前多了,看完一般都很晚,也懶得再回后院休息。往日這個時辰他都起了,眼下正在疊被子。他出身貧寒,身邊不習慣有太多下人伺候,凡事親力親為。至于阿柒,平日也最多指使他做個跑腿的活兒。 他走到銅盆前凈臉,阿柒在外頭猛敲房門:“老爺!晉王殿下來了!” 葉明修擦臉的手一頓,繼續把臉擦完,才吩咐道:“將他請到前堂,我馬上就來。” 朱翊深跟著阿柒到了葉府的前堂,這里的擺設十分簡單,幾張桌椅,墻上連幅像樣的字畫都沒有,實在不符合葉明修和蘇奉英的身份。不過葉明修向來節儉,就算日后當了首輔,俸祿可觀,他住的院子也還是成親時,朱翊深給若澄的嫁妝。 阿柒有點不敢跟朱翊深說話,他身上的威勢太厲害了,比他們家的老爺還要恐怖,便小聲說道:“勞請晉王在這里等一等。小的去端茶水來,您要喝點什么?” “隨意。” 阿柒剛剛問完就有點后悔,他們家哪里有什么像樣的茶葉能招待一位親王?好在朱翊深說了隨意,他便去泡了茶水端來。很普通的碧螺春,大概京中有錢些的富商都不會喝這種茶,茶杯也是很便宜的粗瓷。 朱翊深不禁想,一個人究竟要多能隱忍,才會對自己苛刻到這種地步?若沒有這些日常生活的點滴凝聚,大概也沒有今后那個厚積薄發的葉明修吧。此人當真是深不可測。 等了一會兒,外面傳來很輕的腳步聲。朱翊深繼續飲茶,直到葉明修來到他面前行禮:“王爺。” 朱翊深沒看他,淡淡道:“你應該很清楚,本王是為了何事而來吧?” 葉明修直起身子:“下官不知,還請王爺明示。” ☆、第一百二十九章 朱翊深抬頭,看見葉明修穿了一件居家的皂色袍子, 氣質溫潤, 到底做了官,身上還有幾分積壓的官威。但跟日后的那個權傾朝野的葉首輔比起來, 氣場上還差了些。他的眼睛, 深不可測, 朱翊深卻能讀出幾分藏不住的野心。 “你不知?”他勾了勾嘴角,“難道葉大人要告訴本王, 平國公府一案,你全不知情?你說過要與本王精誠合作。若是你我之間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 還談什么合作?今日我要聽實話。” 葉明修靜默了一瞬, 反問道:“王爺為何認定是下官所為?有何證據?” 朱翊深很想告訴此刻站在眼前的葉明修, 他們前生曾相交十年,后來變成對手, 他的所作所為,朱翊深不需要證據,只需憑猜測就可以知道幾分。但這些顯然不能說出來。 其實朱翊深并不喜歡葉明修, 只是前陣子被皇帝逼得太緊, 才迫不得已走了上輩子的老路。如果可以選擇,他一定會跟這個人保持距離。因為他太功利, 也太過危險。前生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可以弒君逼宮。那么如今為了高位, 陷害平國公自然是順理成章的事。 朱翊深道:“你借著平國公一案, 取得皇上信任, 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