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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醒,朱翊深便遙想起當年的事情來了。他知道自己不該有這樣的想法,可是父皇死前用盡全力喊出的那幾個字,還有那道目光,就像釘子一樣釘在他的心頭。 父皇說,晉王不死,必有大患。他本不該將此話當真,可他是皇帝,江山的穩(wěn)固都在他一念之間,馬虎不得。 “伯陵,若朕不派晉王,蜀中危機,還有何人可解?”朱正熙問道。 葉明修見他似乎不會輕易改變主意,便如實相告:“縱觀朝中,或許也只有平國公世子可以擔此重任。但平國公世子太過年輕,作戰(zhàn)經(jīng)驗有限,雖然有平國公在軍中的威望,勝敗卻未可知。若勝,固然是皆大歡喜。但若敗,賊方士氣高揚,就怕連一直不安定的貴州也要陷入危機之中。皇上一定要冒此風險?” 葉明修所說的,跟朱正熙所想的不謀而合。他到底還是想看是否有別人能代替晉王。 葉明修從偏殿告退出來,面色微凝。他剛才忠于本心所說的話,顯然無法取悅皇帝。但他若是一味地阿諛諂媚,讓皇帝失去應該有的判斷,導致四川和貴州的人民陷入兵禍之中,那他與蔡京秦儈之流無異。他原本想著做天子近臣,又有蘇家這棵大樹,他便能爬的快一些。可照目前的狀況,他需要十年,甚至二十年,才能做到那個位置,還是太慢了。因此他需要打破常規(guī),尋求一個更有利的盟友,一個能使雙方都如虎添翼的伙伴。 ☆、第一百一十六章 朱翊深從宮中出來, 便心事重重。早朝時朱正熙的反應,他全都看在眼里。四川他可去,也可不去, 但他跟朱正熙之間,似乎又回到了前生的軌道上。縱然更改了今生的許多事, 還是沒能做到彼此信任無妨。 這就是帝王家,這也是帝王心。 他靠在馬車壁上, 長嘆一聲。如果終要走到兵戎相見那一步, 他大概不會像上輩子一樣趕盡殺絕, 畢竟有贈飛魚劍和頭盔之情。在他心里,朱正熙已經(jīng)不再是永明帝,而是他的侄子, 曾經(jīng)交心過的親人。 他這個人,好像也越來越多情。就好比心上被人撕開一道口子, 那些柔軟的情緒便慢慢地流溢了出來。從上輩子他最后放了若澄開始, 那道口子便越來越大了吧。 想到那個小東西還在王府里等他, 他暫收愁緒, 精神飽滿地下了馬車。 他回到留園換了身燕居常服, 李懷恩便拿著禮單過來找他:“王爺, 最近老有人往我們王府送禮, 還有很多夫人發(fā)了帖子希望王妃去家中赴宴,我這都快整理不過來了。” 朱翊深整理領口, 只掃了一眼, 問道:“王妃在北院?” “沒在北院, 在大廚房呢。說是最近食素,今日開葷,給王爺燉了補身子的湯,她要親自看著火候。”李懷恩笑瞇瞇地說道。 朱翊深皺眉,他不喜歡她總是下廚房,那雙漂亮的手要是弄粗了可怎么是好?偏偏她一有空就往廚房鉆,也不聽他的。她現(xiàn)在可是翅膀長硬了,不僅不聽他的,還要管他,飲食起居樣樣都要過問。 朱翊深要去廚房抓人,若澄早就聽說他回來了,端著熬好的湯來到朱翊深面前。 “你快喝一口,剛熬好的。”若澄把碗放下,大概是太燙了,她拿手指抓著耳朵。 朱翊深看到她十指微紅,神色不悅:“沈若澄,你將我的話當耳邊風?晉王府幾時需要你這王妃做這種端茶倒水的事?你信不信我將廚房眾人全都逐出王府?” 若澄也不怕他,下巴微揚道:“這是我家,你是我夫君,你去問問別人家,妻子給丈夫熬一碗湯不應該嗎?何況我就動動嘴皮子,看看火,其它都是廚娘動的手,他們得了你的吩咐,哪個敢讓我動手?你就是要我每天跟個瓷娃娃一樣坐在那兒一動不動的,我又不喜歡那樣!” 李懷恩笑著看他們兩個斗嘴,悄悄退下去了。 朱翊深被她一睹,沒有話說,索性低頭喝湯。這丫頭現(xiàn)在知道他喜歡她,在乎她,連他發(fā)火也不怕了,還會頂嘴。他怎么覺得自己有點向懼內(nèi)發(fā)展的潛質(zhì)呢? 可當他看到那湯中是何物時,喉嚨微癢,一下把若澄抓到懷里:“你給我喝這個?嗯?” “怎么了……”若澄不明所以,羊骨湯明明就很滋補的啊,方子還是她從沈如錦那里拿的呢。她不知道有什么問題。 朱翊深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將她壓在身下,她掙扎驚叫:“王爺,現(xiàn)在是白日……而且還在先帝喪期……” “你覺得我會在乎那個?前些日子看你勞累,才放你一馬,你居然給我喝壯陽的東西?”朱翊深壓在若澄脖頸邊,呼吸已經(jīng)很急促。若澄感覺到他的大掌伸到她衣襟里撫摸,身子也開始燥熱起來。他們許多天沒有行房事,她也有點想他了,便乖軟下來。 可她不知道羊骨湯是壯陽的……總覺得被堂姐暗暗地擺了一道……她怎么可能懷疑他的能力,他明明英姿勃發(fā),雄風不減。 “王爺,門還沒關……”若澄喘氣道。 朱翊深將她一把抱了起來,走過去關上門,然后直接將她抵在門上就入。若澄的手抓著門上的雕花,幾乎都站不穩(wěn)。那門砰砰作響,又刺激又羞人,她很快就不行了:“夫君……不行……啊……”她邊叫邊捂嘴,生怕被一門之隔的下人聽見,可外面的堂屋早就沒人了。 朱翊深感受到那泉涌之地,一陣痙攣,面前的人兒眼中媚色如煙,又將她抬抱起來,用力接著攻伐。若澄雙腳離地,沒了依托,只能攀抱在他身上,兩人緊緊地貼合。她的身子上下震顫,如風拂動楊柳,搖曳生姿。 他今日似乎急于證明他并不需要壯陽的補湯,每次都撞很久,體魄驚人。 幾次之后,若澄跪趴在暖炕上,下身被他抬高,抖得如同落葉,涕淚不止:“朱翊深,不要了!” 朱翊深覆上她柔軟光滑的身子,從后背吻到前胸:“還不夠。”他的舌頭guntang,所到之處猶如一片燎原烈火,若澄被焚燒殆盡,再也沒辦法說話。 等到金烏西墜,西次間一股濃烈的歡愛味道。今日天氣有些熱了,朱翊深和若澄都出了一身汗,他推開一扇窗子,清風徐來,兩人都覺得舒服多了。若澄現(xiàn)在連哭的力氣都沒有,被朱翊深抱在懷里哄著,她眼皮很重,幾乎抬不起來。 他們關在西次間一下午,還把房間弄得如此凌亂,若澄幾乎都可以想象下人進來收拾時,會是怎樣一種表情。現(xiàn)在還在先皇的喪期,傳出去就太不像話了。 “一會兒只叫素云和碧云來收拾。”她小聲道,還有點不高興。 “嗯。”朱翊深后背被她撓的有些刺疼,拿起她的小爪子一看,指甲不知何時很長了,白白的一截,怪不得抓他時很疼。 “怎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