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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去方府看戲,而是在這里等他, 不由奇怪, 停下問道:“幾位在等本王?” 幾個官員一道行禮, 年長的那個說:“晉王殿下, 老臣家中有一個小孫女, 今年方十三歲。若能得您青眼,入王府伺候, 必將感激不盡……” “晉王, 臣小女今年十四, 姿色不差, 性情溫婉?!?/br> “還有臣外甥女十三……” 那些官員七嘴八舌地說著, 朱翊深抬手道:“若幾位大人要做媒, 恕本王先走一步?!闭f著便撥開人群, 徑自往前走了。 “晉王, 晉王留步!”官員在背后叫他,他卻恍若未聞,腳步更快。 有人幽幽嘆氣:“看來傳聞不見,晉王對女子沒什么興趣。又或者是晉王妃生得太過貌美,旁的女子入不了他的眼?,F在可如何是好?” 年長的那個說道:“他們到底是打小一起長大的情分……罷了,晉王此路不通,就等皇上充盈后宮的時候再說吧?!?/br> 眾人悻悻地做鳥獸散。當初晉王尚未娶妻的時候,哪家愿意把姑娘嫁給他吃苦受累,擔驚受怕???那時候誰又能想到,晉王能不出京,還能混到今日的地位,白白地便宜了那個孤女?,F在好了,晉王一朝手握重權,可想塞個人到晉王府,比登天還難。 朱翊深走到宮門,見那群官員沒有死皮賴臉地跟過來,不由松了口氣。最近總有官員想把自家姑娘塞給他做側室,妾室,他應付多了,也有點煩。這群見風使舵的人,在他晉王府失勢的時候,巴不得離他遠遠的?,F在他有點起色了,又忙不迭地來巴結。但這就是人心,朱翊深雖不喜,也不能說他們不對。 朱翊深回到王府,卻沒在留園和北院尋到若澄。他叫來一個丫鬟詢問,丫鬟道:“奴婢好像看見王妃去東院了,沒讓奴婢跟著伺候。” 朱翊深也沒換衣裳,直接走到東院。他在院墻外找到若澄,她正給一棵梧桐樹澆水。她一邊澆,一邊說:“娘娘,澄兒也不知道有沒有把王爺照顧好,是否辜負了您所托。但澄兒能跟王爺在一起,真的很開心。愿您在天之靈,多多保佑王爺,也保佑我早日為王爺誕下麟兒?!?/br> 她伸手放在樹干撫摸,仰頭看著尚且干枯的樹枝,眼中流露出依戀不舍之情。朱翊深記起那棵還不算高大的梧桐樹是建府的時候,母親親手所植,難怪她當初堅持要住在這里。他從不在她面前提子嗣的事情,便是不想給她壓力,懷孕生子,本就是天意,急不得。況且她還小,等大一些,孩子總會有的。 前生他著急生子,是怕皇位后繼無人,于一個皇帝來說沒有子嗣是大事,對江山社稷的影響也十分深遠。后來葉明修建議選拔宗族里的幾個孩子,先養在東宮。但畢竟非親生骨rou,所以他不想費心培養。 朱翊深每日都看著她,對她的美貌早就習以為常。但此時隔著一段距離,美人如花,眉間似籠著煙霞,日光點點漏在她臉上,璀璨生光。 她忽然捂著小腹,柳眉輕蹙。朱翊深大步走過去,直接將她抱了起來。 “身體不舒服,不在屋里好好呆著,亂跑什么?還沾涼水?!彼跉獠粣偂?/br> 若澄靠在他寬闊的懷抱里,意外道:“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朱翊深不語,先將她抱回屋里,拿軟布蘸熱水給她擦手:“皇上跟一眾官員去方府看戲,我無興趣,便先回來了。素云和碧云去哪里了?”這兩個丫鬟向來都對她寸步不離。 若澄的目光閃爍了一下,沈如錦走的時候說她那里有什么擺件和護符,要素云和碧云跟她去平國公府拿。若澄原本對生子這件事也沒太在意,可是被沈如錦敲打了一番,又看到鴻兒那么可愛,不禁有點母愛泛濫。 “我讓她們去做事了。王爺……”她鉆進朱翊深的懷里,揪著他的衣襟,說話聲音帶了點鼻腔,“你會怪我嗎?” “怪你作何?”朱翊深低頭看她粉嫩的小指尖,宛若片片桃花,心都要化了。他現在滿心滿眼都是這個小女子,再塞不下別人了。所以不管那些官員堵他多少次,他都不會動心。 “成親這么久了,我還沒給你生孩子……”若澄仰頭看他,小聲說道,“你會不會不喜歡我了?要納別的女人進府?” 朱翊深知道早上沈如錦來過,必是給她灌輸了一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想法。他摸著她的頭,柔聲說道:“成親不過一年,而且我出外打仗數月,所以不要著急,等你再大些懷孕也好。身子還好么?我讓廚房熬點紅糖姜水給你喝?!?/br> “我不喜歡姜的味道?!比舫伟櫭嫉?。 “那是對身體好的東西,不許挑食?!敝祚瓷畛脛萦H吻她桃紅的唇瓣,眼里透著寵溺,“你乖乖喝了,我便買蜜餞和果脯給你吃?!?/br> 若澄喜歡吃這些零食,但朱翊深從不讓她多吃。聽到他主動要給她買,兩眼放光。 …… 第二日,照例是不用上朝的。朱翊深和若澄正在帳間耳鬢廝磨,交頸纏綿,李懷恩在外面敲門,朱翊深不耐地應了。 李懷恩道:“王爺,有人送了一封信來,說很重要。” 朱翊深披衣而起,走到門外從李懷恩手里接過信。信封上沒有字,他抽出里面的信紙,是順安王所寫,邀他去望云樓小聚,還讓他帶上若澄。 新皇登基,諸王都進京了。順安王得了特許,自然也能光明正大地出現在京城。他既然主動來信相邀,朱翊深也沒有拒絕的道理。上次他就想帶若澄去見這個在他眼里朱家僅存的長輩了。 朱翊深俯身叫若澄起床,若澄聽說要去見順安王,一下子緊張起來:“皇叔為什么要見我?他是個怎樣的人?見到他我該怎么做?” 朱翊深安慰她:“皇叔是個很好相處的人,你平時如何就如何。就是他說的一些話不用理會。” 若澄挑了一身姿色的撒花襖裙,顯得老成一些。也沒戴過多的首飾,便跟朱翊深出門。他們坐馬車到了望云樓,若澄好幾年都沒來了,覺得這酒樓外觀上看起來也沒多大的變化。待進了門,自有小二帶他們去雅間,一應隨從都留在樓下。 雅間竟然就是前次若澄所呆的那間。 小二推開門請他們進去,一個人穿著藏青色火紋斗篷,負手站在窗邊,聞聲轉過來。 若澄嚇了一跳。這個順安王的年紀,怎么說也有四十上下了,可眼前的男子眉目疏朗,看起來至多不過二十幾歲。他貌似很和煦,目光卻像是有穿透力一樣,若澄不由地往朱翊深后面縮了縮。 她不太習慣生人,也不善交際。驟然被一個男子打量,自然膽怯。 朱翊深牽著她的手,手攬著她的肩膀,不悅地看了朱載厚一眼。 朱載厚暗嘆這真是個尤物。雪膚花貌自不必說,關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