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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婚事,加上二哥如今在太子跟前效命,平國公府哪里能看得上我們家?” “我可不是說平國公府,我是說我未來的姐夫。”若澄著重強調了最后兩個字。 沈如錦被她說得臉紅,不由地想起這幾次跟徐孟舟相會,談論詩詞書畫,總是有說不完的話。那人行為舉止總是拿捏分寸,很敬重她,一點都沒有世家大族子弟的紈绔浮夸之氣,她心中是當真喜歡的。她也感激朱翊深給指了段好姻緣,她從前只關注對方的出身,覺得女人能夠高嫁就可以。可當一個能夠互相理解,互相欣賞的良人出現(xiàn),那種心動的感覺超過了一切。 她反而覺得身家地位,真的沒那么重要了。更何況,徐孟舟身上的確挑不出半點的不好來。 若澄和沈如錦談笑著回了房。她們在房中繡花,窗外的花圃里,蝴蝶蹁躚飛舞,春/色正濃。若澄趴在窗臺上,繡花針飛舞上下,繡繃上很快出現(xiàn)一只威風凜凜的麒麟,踏著四個火球的輪廓。 忽然,針扎入她的手指,她“嘶”了一聲,將手指放進嘴里。 沈如錦起身過來問道:“怎么了?” 若澄搖了搖頭:“不小心扎到手指了。沒關系。” 沈如錦看了眼她繡花繃上的圖案,感慨道:“你這雙手還真是巧,學什么像什么。在我這里住的時候,連朵牡丹都繡不好,轉眼都能繡出這么惟妙惟肖的麒麟了。看來,我這個jiejie可比不上你的王爺有用。” 若澄臉紅:“jiejie不要打趣我。” 沈如錦坐在她身邊,試探地問道:“你跟王爺,可是已經(jīng)圓房了?你還那么小,王爺委實著急了些。你自己可得擔心,別貪欲傷了身子。知道么?” 若澄知道她是聽到了外面的那些風言風語,湊到她耳邊說道:“沒有,王爺根本沒碰過我。他那么說就是想斷了那個瓦剌王子的念頭。” 沈如錦吃了一驚,但想到那日去王府拜訪,朱翊深言談之中對若澄的百般維護,倒也覺得在情理之中。這兩人之間,有打小長大的情分在,還有太妃這個共同的牽絆,若澄對于朱翊深來說實在太特別了,旁人還真的很難塞進他們之間。 幸好她及時從這段關系中抽身而退,否則也不會遇到徐孟舟。那是完全屬于她自己的幸福。 想到這里,她抬手摟著若澄的肩膀,由衷地說道:“我只有你這一個meimei,平國公府和晉王府離得不遠,出嫁以后,咱們還是可以經(jīng)常走動,互相幫襯。你有什么事,都記得跟jiejie說,jiejie一定幫你。” 若澄心中一動,點了點頭,抱著沈如錦的腰道:“jiejie若不嫌我煩,我就常常找jiejie。jiejie以后若是遇到難事,同樣也要跟我說,好么?” “好。咱們一言為定。”沈如錦拍著若澄的背道。 若澄在沈家用過午膳,飽飽地睡了個午覺,本來下午就要告辭了。素云忽然跑到她身邊,面色如白紙一樣:“姑娘,出事了。” 馬車飛快地駛離沈家,若澄坐在馬車上,心亂如麻。素云也不是知道得很清楚,只說是王爺受了傷,如今在府中救治。她還發(fā)現(xiàn)那十個府兵里,最高大的那個人不見了。 但現(xiàn)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為什么好好的一場圍獵,那么多人跟著,還會受傷?她下意識地想到了皇帝。但皇帝就算要殺他,也不會選在太子同行的時候。她以前在宮中時就知道,魯王十分疼愛這個長子,幾乎到了寵縱的地步。 所以圍場上的安全,應該是萬無一失的。 到了王府,果然看見府門外有很多錦衣衛(wèi)和京衛(wèi)的人。若澄也顧不上他們,一陣風似地往留園走。留園更是被派了重兵把守,她走到門外,就被人攔住:“太子殿下有命,晉王在治傷,任何人不得擅入。” “我是晉王的未婚妻,誰敢攔我!?”若澄擔心朱翊深的傷勢,口氣變得十分凌厲。 那兩個守門的人愣了一下,連忙抱拳行禮。若澄已經(jīng)提著裙子,直接跑進了留園。 李懷恩在主屋外面踱步,臉上都是焦慮之色。幾個丫鬟端著銅盆進出,干凈的水進去,一盆盆血水端出來,看得他心驚rou跳。若澄跑到李懷恩的身邊,急聲問道:“王爺如何了?” 李懷恩抿著嘴,搖了搖頭。 若澄又進到屋子里,還是被太子身邊的劉忠擋了回來:“沈姑娘在外面稍候,幾位太醫(yī)正在全力救治,您進去,恐怕會讓他們分心。”若澄看到朱正熙就坐在旁邊的太師椅上,一動不動,神情凝重。他渾身都是血,也顧不得換一身干凈的衣裳。 她的心緊緊地揪在一起,看著那觸目驚心的血跡。這些血到底是太子的,還是他的?圍場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這個時候,一個太醫(yī)從西次間出來,滿頭大汗:“王爺醒了,王爺醒了!” 朱正熙的魂好像一下子回來,立刻起身進去。 朱翊深被太醫(yī)扶著坐了起來。他臉上還沒什么血色,敞著衣襟,兩個太醫(yī)正在為他處理傷口。朱正熙快步走到床邊,長長地出了口氣。太醫(yī)跪在他腳邊稟報道:“王爺身上的兩處傷都沒有傷到要害,只是失血過多,方才才會暈過去。好在王爺?shù)纳眢w底子好,如今人醒了就沒事,太子殿下不用擔心。” “你們辛苦了。”朱正熙點了點頭說道。 劉忠上前,低聲說道:“殿下,您還是先回宮吧,皇上還在等您呢,那幾個瓦剌人也都沒有處置。” 朱正熙得救了之后,立刻下令把這次同行的瓦剌使臣團都抓起來,就關在錦衣衛(wèi)里頭。他當時想的是,九叔若有什么三長兩短,那些人一個都別想活命! 朱翊深對朱正熙說道:“我沒事了,你先回宮吧。此次事有蹊蹺,別著急定罪。” 朱正熙剛才也想過了,點頭道:“我明白。九叔好好休息,我改日再來看你。”他又轉頭詢問了那幾個太醫(yī),確定朱翊深沒有性命之危,才帶著劉忠離去了。 太醫(yī)解開朱翊深的衣領,肩膀上的傷皮開rou綻,深可見骨,連太醫(yī)這種見慣了傷口的人,都覺得疼,心中更是佩服朱翊深。他神色很平靜,連眉頭都沒有皺過一下。 隨后,若澄和李懷恩進來,看見朱翊深靠在床頭,一個太醫(yī)在他腹上纏紗布,另一個在處置肩上的傷口。 若澄快步走到床邊,看到他的傷口,手捂著嘴巴,說不出話來,只是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朱翊深抬眸,不悅地看了李懷恩一眼。李懷恩低頭,姑娘非要進來,他也攔不住啊。 “你別哭,我沒事。”他低聲安慰道。 若澄伸手想要觸碰他的傷口,但又怕弄疼了他,眼淚落得更急,不停地跟太醫(yī)說:“拜托您輕點,您輕點,他會疼。” 那太醫(yī)得了太子的命令本來就不敢下重手,何況這是堂堂的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