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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王爺不喜歡她,我再給王爺張羅幾個……” “別花那個腦筋,我對女人不感興趣。”朱翊深淡淡地說道。 李懷恩聞言,嚇了一跳。王爺對女人不感興趣,這香火可怎么延續啊?他還欲再勸兩句,丫鬟來稟報,沈若澄和周蘭茵都在西次間里等著了。 朱翊深隨即從內室走出去,李懷恩連忙跟上他。 周蘭茵和若澄都站在西次間里,互相不說話。等朱翊深進來,周蘭茵立刻迎上去:“王爺,您這是要外出……?” 朱翊深坐在暖炕上,點了下頭,口氣很淡:“你來找我,何事?” 周蘭茵從懷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個荷包,說道:“妾近來無事,給王爺繡了個荷包,還請王爺能夠收下。” 若澄沒想到周蘭茵也繡了荷包,偷偷地看了一眼,那荷包上面用金絲繡著麒麟踏祥云的圖案,針腳十分干凈漂亮。她下意識地抓著自己繡的那個荷包,不太敢拿出來了。 朱翊深將荷包放在手邊的桌案上,問道:“還有別的事?” 周蘭茵見他都沒有細看荷包,難免失望,又試探地說道:“今夜開始上元燈節,王爺若有閑暇,不如與妾一同出府賞燈?”上元節,也適合成雙成對地出行。 “我今日無暇。” 周蘭茵猜到他會拒絕,又記起李mama的話,說道:“算了,王爺的正事要緊。還有,前幾日家中來信,說妾的姨娘身體抱恙,十分思念妾,想讓妾回去一趟。不知道王爺可否恩準?” “準了。”朱翊深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周蘭茵雖然早就知道他會答應,但他回答得這么干脆,還是有些難過。好像于他而言,她就是個可有可無的人。她不禁懷疑,李mama的法子真的有用嗎?她不在王府一段時間,王爺真的能察覺到她的重要性? 可事到如今,她也只能試試看了。 周蘭茵也沒有理由繼續留下來,只能告退。走到門外時,她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朱翊深正在同沈若澄說話。與剛才的冷若冰霜不同,他雖然臉上沒有什么表情,眼神卻分明是柔和的。 他待沈若澄,當真是不同的。至少那種疼愛,她能夠看得出來。 周蘭茵走后,朱翊深看向若澄,同樣問她來干什么。若澄把手背在身后,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原因。 李懷恩進來稟告,馬車已經備好了。朱翊深看著她背在身后的雙手,說道:“拿來吧。” 若澄一驚,抬眸看他。他,知道了? “不是繡好了荷包當拜師的禮物?”朱翊深直接說道。 若澄嘆了口氣,認命地走過去,把荷包放在他的手掌里。 朱翊深看到荷包上的圖案,微微皺眉。李懷恩直接在旁邊笑出聲:“姑娘是不是繡錯了?怎么繡了個松鶴的團案?這應該是給祖父那一輩的才對。” 若澄低著頭,帶著幾分窘迫說道:“我真的不會繡太復雜的圖案。仔細想了想,寓意比較好,我又會繡的只有這個了。松柏常青,堅韌挺拔,也是君子的品質。白鶴是本朝一品文官的補服,代表忠貞清正,一品高升。王爺要是嫌棄,還是用蘭夫人那個,這個我拿回去吧。”說著,就要上去把荷包拿回來。 朱翊深收起手,若澄抓了個空,怔怔地望著他。 “我收下了。”朱翊深說道,“繡工亂七八糟,寓意勉強能入耳。” 若澄眨了眨眼睛,因為離他近了,能清楚地聞到他身上是一股沉香木和龍腦混合的味道。她連忙后退兩步,耳根發燙,忘了自己原本要說什么。 朱翊深將荷包放入袖中,然后起身道:“今日我不在府中,這里可以留給你使用。” 若澄乖乖應是,朱翊深就帶著李懷恩走了。他拿走了她送的荷包,卻把周蘭茵送的那個就這樣擱置在桌案上。若澄心中有種異樣的感覺,因為他對她的不同。 他好像不是不喜歡她。至少相處這半個月以來,他的耐心和用心,她都能感受得到。可她心中的那個疙瘩,一直都在。 她要不要親口問問他,當年為何要處死洪福?她甚至覺得,他只要能說出一個理由,她就能放下這件事了。可她根本沒有勇氣向他問出口,要是他生氣不教她東西了呢? 若澄在留園呆了一上午,中午的時候饑腸轆轆,跟丫鬟說了一聲,回自己的院子里吃午飯。 進了院子,她想偷偷看看碧云和素云在干什么,就沒有聲張。 她們兩人在院子里邊曬衣物,邊閑聊。碧云說:“素云姐,我剛才看到你在后門那邊跟一個婦人說話。那是什么人啊?” “哦,是個繡娘。她原來也是娘娘身邊的宮女,級別比我還高一些。后來娘娘把她放出宮去,嫁了人。近來因家里缺錢,便出來找些活做。恰好王府用的繡娘跟她認識,就介紹她過來了。看見她時,我也吃了一驚,好多年都不見了。” 碧云嘆了口氣:“看來她嫁的也不是什么好人家,還得自己拋頭露面地賺錢。” 碧云道:“有錢的人家也不會要一個宮女做正室的。她嫁給她的表哥,日子過得雖苦,但兩個人感情很好,兒女都有一雙了。她還說,當初要不是王爺開恩,她表哥差點就等不到她,另娶別人了。” “怎么還跟王爺有關?” “其實應該是跟姑娘有關。” ☆、第十六章 碧云幾步走到素云身邊,問道:“怎么這么說?” 若澄蹲在墻角,也豎起了耳朵。素云不是個多話的人,宮里的事幾乎從來不在她面前提起。大概今日見到故友十分感慨,話才多了起來。 “那時候我還只是個使喚宮女,級別比較低,繡云是娘娘身邊的貼身宮女,宮里上下都十分熟悉。最開始咱們姑娘的身邊是一個叫洪福的老太監伺候,那老太監在宮里多年了,為人和氣,姑娘也喜歡他。可是繡云開始發現姑娘的貼身小衣總是無緣無故地少了一件。” 碧云下意識地問道:“莫不是被那太監拿了?” 素云點了點頭:“繡云將事情告訴了娘娘和王爺,但是沒有證據,加上洪福一直都是循規蹈矩的,不像那樣的人,此事就暫且壓下了。直到后來有一夜,王爺撞見洪福在姑娘的窗外偷窺,下令把洪福抓起來。嚴刑拷問之下才知道洪福覬覦姑娘很久了,小衣也都是他拿的。王爺大怒,就把洪福處置了。” 若澄捂住嘴巴,整個人僵在那兒,沒想到洪福竟然是這樣的人!再想到洪福曾經幫她換衣裳,枯槁的老手觸摸過她的皮膚,還饒她癢癢,只覺得一陣毛骨悚然。為什么沒有人告訴她這些呢?她怪了朱翊深那么久。 “為何我到娘娘宮里,都沒聽旁人提起這件事?”碧云接著問道。 這話也問出了若澄心底的疑惑。素云回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