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做的變革到底是什么，這點我不管！我現(xiàn)在只關(guān)心眾神黃昏的結(jié)果！時之鏡也沒想到混沌神會襲擊他，要他性命嗎？他沒有留一手？”姬如月很著急。

    “我所知，我所感覺到的，沒有?！甭迳窈芷届o，“他賭洛凌能贏。僅此而已。”

    姬如月怔住了。

    “至于變革，也是建立在這個基礎(chǔ)。洛凌贏了，零復(fù)活，在變革掌握話語權(quán)，創(chuàng)造新制度的時候也會考慮洛凌的想法；洛凌輸了，她死亡，零也沒興趣繼續(xù)尋找或等待新樂趣。”洛神緩緩說道，“對零來說，這也是一場充滿樂趣的游戲。對一來說，不管結(jié)果如何，他都能達成他的目的。這是兩人的默契?！?/br>
    洛神握住了姬如月發(fā)冷的手，堵住了她要說的話，“別忘了，我們都是神靈?！?/br>
    第1316章 眾神黃昏（97）

    姬如月看著洛神眼的冷靜，感受著他溫暖的雙手，和漸漸軟化的目光，突然意識到，她原本所見到的洛神是愛她的一個靈魂，但“愛她”只是這個靈魂的一部分。像她，愛著洛神，愛著洛凌，但不管是哪一部分都不是她靈魂的全部。

    以前也許是沒必要，也許是怕姬如月反感，洛神從未表現(xiàn)出他神靈的一面。他像是個笨拙的毛頭小子，在姬如月面前小心討好，總是猜測她的心意，滿足她的所有要求。除此之外，別無所求。

    這種追求心人的狀態(tài)已經(jīng)持續(xù)了很多年，用滄海桑田來形容也不為過。

    姬如月相信，在之后的漫長歲月，他依然會這樣對待自己。

    洛凌的事情，也是她先選擇尊重洛凌，洛神才放任了洛凌的選擇。

    在看到參與者的名單和那些凡人之前，洛神恐怕也沒想到混沌神會這樣激進。

    但是，姬如月對洛凌的那種擔憂，是他所沒有。

    對于自己的親生女兒，自己和姬如月的愛情結(jié)晶，洛神自始至終都是一種無所謂的態(tài)度。

    姬如月低頭嘆息。

    “對不起?！甭迳裾f道。

    洛神抬眼看到他不安忐忑的模樣。

    “我不可能像凡人那樣……對不起……”洛神低聲道。

    “我以為你要裝一輩子。”姬如月說。

    洛神嘟囔：“我是準備裝一輩子。可是……”

    可是看到時之鏡和洛凌的相處，他改變了想法。

    他想要看看姬如月會對此做出什么反應(yīng)。

    他想要知道姬如月能否接受真正的他。

    姬如月抱住了洛神的腰，靠在他懷。

    洛神很驚喜，有些不敢置信地抱住了姬如月，手臂越收越緊。

    “真沒有辦法嗎？”姬如月脆弱地問道，聲音哽咽。

    洛神慌了神，“你別擔心，我會想辦法的。二什么都無所謂，要能說服她，應(yīng)該可以改規(guī)則。呃……這次不行，這次的已經(jīng)簽了同意書，但在下次眾神黃昏，可以制定新規(guī)則。一那個家伙要是人格分裂真治好了，也很好溝通。好歹是相處合作這么多年，他肯定也不想零這樣死掉。新的制度需要人來維護。說實話，我和二基本不管事情，日常事情都是他們兩個處理。他們兩個缺一個，另一個的壓力重了。最重要的是……”

    洛神嘮嘮叨叨說了一堆，突然變了語氣，鄭重說道：“我從來沒見到零出錯過?！?/br>
    姬如月抬起頭。

    “他相信洛凌能贏，那洛凌的贏面很大。一可能會做的事情，他應(yīng)該也早有估計。”洛神摸著姬如月的臉頰，“別擔心。洛凌是他看著成長起來的，受他的教導(dǎo)。要說了解，他是最了解她的人?！?/br>
    姬如月沉默。

    作為一個母親，聽到這話實在是高興不起來。

    但這應(yīng)該算是個好消息，還是個極大的好消息。

    洛神對姬如月了如指掌，看她表情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連忙轉(zhuǎn)移話題，“還是看眾神黃昏的情況吧。熾陽烈風已經(jīng)死了，不知道下一個是誰?！?/br>
    兩人重新接收眾神黃昏的內(nèi)容，灌進意識的大量信息，最顯眼的并非洛凌，而是米斯坦那邊的隊伍。

    從垃圾處理廠往城市內(nèi)進發(fā)的過程，米斯坦、衡、艾爾查看了沿路發(fā)現(xiàn)的窨井蓋。

    洛凌和蘭加的偽裝沒起到太好的效果，但他們?nèi)齻€的前進速度也沒快到哪里去。

    塌陷的地下管道是一個問題，他們不知道地下管道排布是另一個問題。

    米斯坦三人只能用地毯式搜索的方法。

    這種方法緩慢而低效率，但是三人沒有一個會抱怨。

    這是他們現(xiàn)在掌握的唯一線索，也是唯一可行的方法。

    在前進過程，他們沒再碰到喪尸。

    對于喪尸，他們也有自己的分析。

    數(shù)量少、行動緩慢、之前被關(guān)押、沒有清晰的思維……種種缺點羅列在一起，讓這種生物對他們的威脅卡卡薩還要小。

    在放松下來后，他們較心煩的還是搜索進度問題。

    在廢墟找窨井蓋不容易，找到窨井蓋之后，挖掘出崩塌的地下管道，確定洛凌和蘭加的行蹤更不容易。

    艾爾提出過去市政大廳找找城市地下管道排布的地圖，可隨著他們進入心的商業(yè)區(qū)，看到那一片廢墟后，他們對這個主意沒什么信心了。

    “加油站不知道還存不存在?！卑瑺栺{駛著工程車，碾過地的隨時，用機械臂掃開前面的障礙。

    工程車未必能支撐到他們將洛凌和蘭加搜索出來。

    這又是個大麻煩。

    衡看了眼儀表盤的數(shù)據(jù)。

    說實話，對這個儀表盤，他們基本看不懂，艾爾現(xiàn)在的所有cao作都是自己摸索出來的粗淺方法。衡和艾爾都懷疑，這輛工程車并沒有提升到最大功率，或許它還有著其他功能沒體現(xiàn)出來。

    在這個問題，他們依然沒有好辦法。

    艾爾已經(jīng)開始有些暴躁了，不耐煩地抖著腿，磨著牙齒，將工程車的cao作桿掰得咯吱作響。

    “你要是不耐煩了，換我來?！焙庹f道。

    這輛車子是他們此行最大的收獲，要是被艾爾玩壞了，那真是大損失。

    艾爾吐出口氣，“不用。這鬼天氣！”他罵了一聲。

    衡蹙眉。

    艾爾這種明顯的情緒變化，讓他察覺到了一絲異樣。但這看起來又很平常。正常人在一個壓抑環(huán)境下呆久了，心情也會變得惡劣。

    雖然他們并不能算是正常人。

    衡和米斯坦的情緒仍然保持平靜。

    嘎吱嘎吱的聲音，時不時響起機械臂掃開障礙的轟隆聲。

    揮開前方的火山灰，兩人在看到了近在咫尺的一面墻。

    艾爾cao作機械臂要將這半截沒有在地震徹底倒塌的殘垣斷壁清理干凈。

    機械臂揮舞，敲在了水泥墻壁，卻沒有如預(yù)想那樣將墻壁徹底打碎。

    艾爾“咦”了一聲，推動cao作桿，工程車的引擎發(f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