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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夫人除了她自己的性格、實力外,還有一份幸運在。不然這會兒,連夫人應(yīng)該深居簡出,過著清心寡欲的孤獨生活,成為皇室象征性的人物,也就是逢年過節(jié)的時候,能看到一些人。哪有可能嫁人生子,還為連將軍到處奔波? 尚書夫人不信洛凌不明白這一點。 齊少夫人卻耐著性子,給洛凌分析這其中利弊。 洛凌不以為然地說道:“母親,你準備把我嫁給誰?” 齊少夫人一怔。 “京城也好,其他地方也好,現(xiàn)在哪個和我適齡的男子能比得上我?”洛凌諷刺一笑。 齊少夫人這會兒壓不住了,怒道:“齊云珊,你什么時候養(yǎng)出了這樣的性子?你看看你自己猖狂的模樣……” 洛凌直接出口成章,題目是今年的科舉殿試題。 齊少夫人將長子齊聞心當(dāng)成眼珠子,科舉這樣的重要大事,她比齊聞宇還要上心。今年的科舉題目,她當(dāng)然知道。即使齊少夫人不能做文章,也能分出個文章好壞。這是世家女子從小受到的嚴格教育所帶來的文化素養(yǎng)。 周盈盈聽到一半,直接站了起來,震驚看著洛凌。 洛凌一篇文章從頭說到尾,不帶一絲磕絆,說完后,屋內(nèi)一片靜寂。 “好!”屋外傳來一聲中氣十足的叫好聲。 屋內(nèi)人看過去,就見齊尚書從外走進來,看向洛凌的兩眼放著光,又有些惋惜的意味。 洛凌給齊尚書行禮。 “老爺……”尚書夫人欲言又止。 “這是你自己做的?”齊尚書忍不住問了一句。 這樣的錦繡文章,要真是有人能做出來,沒病沒災(zāi),就該宣揚出來。要知道,本屆的狀元所做的文章,都不如此篇。但齊尚書仍然有些不相信這樣的文章是自己的孫女寫出來。 齊尚書是封建大家長,對女眷的關(guān)心很少,內(nèi)宅之事都是交給了尚書夫人全權(quán)處理。他對洛凌的印象也就是每日全家一塊兒吃晚飯的時候,看到那么一眼,聽尚書夫人偶爾夸獎一下洛凌的聰明。齊尚書對洛凌“聰明”的概念,是女子的聰明。讀書、科舉、文章一類,在這個時代就是男人的事情。 齊尚書相信,尚書夫人給洛凌請的女先生也不可能做出這樣的文章。別說這樣的文章了,就是一般的科舉題目,能答個七七八八,已經(jīng)是難能可貴。這是所受不同教育所決定的結(jié)果。 洛凌點頭,“是的,祖父。祖父,我想要去邊關(guān)。” 齊尚書挑眉。 齊少夫人在齊尚書面前不敢插嘴,卻忍不住抬眼。 “連夫人這件事,恐怕祖父和朝堂上的諸位大人都覺得有些棘手吧?珊兒愚見,邊關(guān)戰(zhàn)事將起是不可避免的未來,既然如此,就該早做準備。自古以來,打仗一事,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這無可爭議。就是押送糧草之人需要斟酌選擇。”洛凌抬頭看向齊尚書,“珊兒以為,沒有比連夫人更好的人選了。” 齊尚書的眉毛揚得更高了。 洛凌提出的建議實在是太大膽了。就是連夫人當(dāng)年也只是提供一些情報,可沒有被授予武將的官職,掌管軍事上的決策權(quán)力。洛凌卻是讓連夫人去押運糧草,那就是要授予連夫人官職了。 “以夷族的兵力不可能釀成大禍。只是,連將軍現(xiàn)在突然失蹤,邊關(guān)軍心不穩(wěn),很有可能一觸即潰,一敗涂地。到時候才是真正的載貨。連將軍的長子雖然名正言順,但未必能鎮(zhèn)得住那些老將軍們。連夫人則不同了。在邊關(guān),連夫人本來就有赫赫名聲,身份上,她是連將軍心慕求娶的正妻,又是皇室的長公主,于情于理,她都是最合適的人選。其次,連夫人這一走,相比諸位大人們會輕松許多吧。”洛凌微微一笑。 齊尚書聽到洛凌最后一句話,爽朗笑起來。 “老爺……”尚書夫人喊了一聲。 齊尚書擺手,定定看著洛凌,“你想要跟著連夫人去邊關(guān)?” “是。”洛凌點頭。 “你可知道這一去有多辛苦?還有可能九死一生嗎?”齊尚書又問。 齊少夫人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洛凌輕笑,“我不會輕易死掉的。” 齊尚書注視了洛凌半晌,“到時候可不能坐馬車。” “我能學(xué)騎馬。” “那你的時間可不多了。”齊尚書捋一捋胡子。 尚書夫人和齊少夫人都是變了臉色。 洛凌笑起來,“不用半天,我就能學(xué)會騎馬。” 第1192章 皇后重生記(27) 齊少夫人啞口無言,無法對自己的公公說出什么阻止的話,一張臉憋得通紅,還因為憤怒,身體輕輕顫抖。 尚書夫人對自己的枕邊人更為了解,老夫老妻多年,兩人沒有濃情蜜意,卻有更深的默契,甚至可以說是心意相通。此時尚書夫人只能怔然,呆愣愣看著齊尚書。她能想象得到齊尚書要做什么,卻無法理解。 洛凌畢竟是在她眼皮子底下長大的,而她自己和她對洛凌的教育,都是這個時代最傳統(tǒng)的女性教育。她并不覺得女人就一定要成為男人的附庸,在緊要關(guān)頭,女人也能擔(dān)當(dāng)起男人的職責(zé)。就比如齊老夫人,一個守寡的母親帶大兩個兒子,還將長子培養(yǎng)成了官居一品的尚書,她所經(jīng)歷的人生就是一個母親和一個父親的結(jié)合。尚書夫人佩服齊老夫人的這一點,對連夫人也有敬佩,可不代表她自己就想要這么做,更不會想要洛凌去經(jīng)歷這樣的人生。 尚書夫人還能確定,齊尚書原本也是這么想的,對洛凌的期許就是她能加入門當(dāng)戶對的人家,和一個同樣優(yōu)秀的年輕人結(jié)婚生子,聯(lián)系兩家的姻親關(guān)系,守望互助,然后一直平安到老。 現(xiàn)在,齊尚書卻突然改變了主意,改變得很突兀。 齊少夫人心中想到的是,齊尚書為了解決自己朝政上的麻煩,推洛凌出去,禍水東引,他自己和齊家都能獲得好處。齊少夫人就是和洛凌不親,作為一個母親,也不能接受這種事情。這又不是家族生死關(guān)頭,不得不做出犧牲。齊少夫人對齊尚書都生出了一絲怨念。 然而,尚書夫人卻是很快想明白,那篇文章和洛凌的提議是讓齊尚書真正動心的原因。要洛凌真是男兒,齊尚書怕是會更高興,放手讓自家的孫子出去闖蕩,是大多數(shù)祖父都會做的事情。現(xiàn)在洛凌是女兒家,齊尚書的高興就收斂了很多,但仍然欣賞洛凌,并支持她的決定。 尚書夫人忍不住苦笑。 齊尚書已經(jīng)興致勃勃,要找人教洛凌騎馬了。 他是真的喜歡洛凌了,不再是當(dāng)洛凌只是自己的一個“孫女”。 洛凌微笑。齊尚書的反應(yīng)在她預(yù)料之內(nèi)。 這個過了不惑之年的中年人喜歡風(fēng)花雪月,還有著天生反骨,這點或許是遺傳自齊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