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虔婆呢。呸!” 衛寧寧眼皮一跳。如此張狂的謝令善,衛寧寧頭一次見到。到底是有了不同的經歷,被人追捧過,如今又手握銀錢,謝令善底氣足、腰桿硬,說話的語氣也不同了。 衛寧寧心中記了一筆,提醒自己小心,話說出口,就變成了佩服崇拜,“哥哥真是厲害!” 謝令善又笑了起來,但還記得正事。 “你收拾收拾東西,我們最近就要離開了。路引我得找人弄一弄。我們得換個身份。”說到此,謝令善神情陰郁了幾分。 這兩件事可都不好辦,得花大價錢。他這剛到手的銀子,怕是不用多久,就要消耗個七七八八。到時候在其他城鎮落腳,又得花些錢。 謝令善皺了眉頭。 衛寧寧說道:“哥哥不妨找那位知府夫人說說。” 謝令善一怔,“那毒婦怎么會幫我們?” “原來是不會,可那賤人都死了,她還咬著哥哥不放做什么?要哥哥愿意離開,她一定會贊同的。哥哥拿出點錢,就說是反那賤人喪事的時候昧下來的。我們要改頭換面走了,老虔婆徹底沒了依仗,賤人的事情她也能想怎么胡說就怎么胡說。她肯定巴不得我們遠走高飛。”衛寧寧有條不紊地說道,“哥哥現在還是那老虔婆的女婿呢,真要將事情鬧起來,她肯定也有麻煩。” 謝令善想了想,點頭答應。 兩人又商議了細節。這要去找馮茗,衛寧寧可不想謝令善去,謝令善自己也有所顧忌。兩人便決定讓翠怡去跑腿。 聽墻腳聽到此,翠怡已經是怒不可遏。 她對謝令善和衛寧寧要跑,沒半點奇怪的。只是,當初她和謝令善合作,謝令善答應了要幫她辦好婚事。后來情況風云突變,令人目不暇接,她婚事沒了著落就算了,謝令善這要卷了錢要跑了,居然半點沒提到如何安排自己,還要自己去給他當那個羊入虎口的跑腿人。翠怡怎么能不憤怒?那么大一筆銀子呢,這兩兄妹居然就這樣想要獨吞了! 翠怡深呼吸,壓住了怒火,偷偷溜走了。 謝令善找到翠怡的時候,翠怡已經表現得平常。 謝令善到底有幾分心機,口口聲聲說要將翠怡一塊兒帶走,還要除了她的奴籍。翠怡心中一動,裝出感動的模樣,一口答應要去幫忙找馮茗。 洛凌聽到此,當晚就給衛寧寧托夢了。 衛寧寧表情猙獰地醒過來,心中跟被貓狠狠撓了一爪子似的。 洛凌坐在太師椅上,翹著腿,看衛寧寧那變幻莫測的神情,就知道她在計劃一些毒計。 等到天亮,謝令善來看衛寧寧,比往日晚了些,是去送翠怡出門,又關照了她幾句。衛寧寧只想著昨晚夢中看見的那一幕。她一點兒不懷疑夢里的情景是假的。就算是假的,多害死個無辜的翠怡,她也不會心中有愧。 洛凌卻是早早攔了翠怡。方法也簡單,就是將謝令善給翠怡的幾張銀票,神不知鬼不覺地順走,又讓翠怡發現了。翠怡這不就急急趕回來,要找謝令善了嗎? “哥哥,你要怎么處置翠怡jiejie?”衛寧寧哀傷地問道。 謝令善意外,“什么翠怡jiejie?一個賤婢,你怎么能叫她jiejie?”他說著就皺起了眉頭。 “我怕是將來不該叫她jiejie,要叫她嫂嫂了。”衛寧寧啜泣了一聲。 謝令善忙上前安撫,“你胡說什么呢?我怎么會娶那個賤婢?” 衛寧寧扭動了一下身體,“我看哥哥和她倒是親密無間。”她嘟著嘴,眼角還有濕意,在謝令善眼中可憐又可愛。 謝令善失笑,心中有種軟軟的膨脹感,一把將衛寧寧摟住了,“小醋壇子,我怎么會娶別的女人?” 這脫口而出的話讓兩人都愣住了。 謝令善身體僵硬,又是激動,又是忐忑,小心觀察衛寧寧的表情。他想到兩人以后換了身份,在世人面前不再是兄妹,結成夫妻,也不是不可能。這么一想,他就有種期待感。 衛寧寧則陷入糾結中,咬了咬下唇。 謝令善從白日夢中醒過來,看到衛寧寧這神情,心中發涼。 衛寧寧背對著謝令善,卻不知謝令善這番想法變化,只覺得身后靠著的懷抱僵硬無比。她心中一慌,轉頭看去,就看到謝令善陰沉的臉,以為謝令善是對兄妹**十分介意。她可不想和謝令善生分了,一咬牙,決定將長久以來藏著的秘密告訴謝令善。 “哥哥,其實,我不是你的meimei。”衛寧寧更為悲傷了,擦拭著眼角不存在的淚水,將眼睛揉紅了,“我一直怕哥哥不要我,才不敢說出來。我的身體……薛大夫說的是,我沒有病,我只是太害怕了……我總是夢到哥哥拋棄了我,我就那樣孤單地死去了……哥哥,我不是你的meimei,我叫衛寧寧,我爹和你爹是好友。謝伯伯是個好人,收留了我這個孤女。我爹……我家,我娘和我弟弟都死了……” 衛寧寧說到此,掩面哭泣,好似哭得難以自已。 謝令善懵了,“什么?” “我爹被狗官誣陷,抄家砍頭。謝伯伯只來得及救了我……我家里人全都……嗚嗚嗚……哥哥,哥哥你不要離開我!”衛寧寧撲進了謝令善的懷中,無論如何都不肯抬頭。 謝令善心中大痛,緊緊抱住了衛寧寧,柔聲安慰,又義憤填膺譴責那素未謀面的狗官。 洛凌看了眼旁邊聽墻腳的翠怡。翠怡臉色忽青忽白。 翠怡可不管衛寧寧有什么凄慘身世,她只記得先前聽到謝令善一口一個賤婢叫自己。這稱呼她也不陌生,馮萱就喜歡那么罵。但馮萱打罵她,可沒拿她當傻子一樣耍。謝令善和馮萱相比,就是個偽君子。翠怡眼神陰鷙,想了半天,悄悄離開了。 等到晚上翠怡臉上帶著巴掌印回來,給謝令善帶了個壞消息。 “馮茗開口就要十萬兩白銀,否則還要抓公子去見官……”翠怡低聲說道,不等謝令善發火,她就繼續說著,“我看馮茗的意思,是想要馮萱的嫁妝。她想要,馮老爺、馮夫人也想要。她還不想和馮老爺撕破臉,就想著……要不是如此,她也不會開條件了。” 會開條件,就是有機會答應了。 謝令善忍下來這口氣,要翠怡去和馮茗討價還價。他看翠怡臉上的傷,還有些慶幸自己沒親自去找馮茗呢。 翠怡就這樣每天往外跑,三五天功夫,就以打點羅家門房、下人的名義,從謝令善那兒拿了幾十兩銀子。這筆錢已不是小數目了。翠怡很懂得見好就收。上次洛凌順走的錢,她告訴謝令善是馮茗讓人搜身,搶走了。謝令善本就鄙夷馮家人的作為,倒是沒起疑。 翠怡心中有了底,打了腹稿,這才真的去找馮茗了。 第944章 冥婚鬼新娘(五十二) “大姑奶奶,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