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抓到李二的痛腳，將他直接踢了，要么慢慢將他架空了，再給趕走。總不會留下李二來。

    洛凌看這邊的事情穩定下來，就跟時之境招呼了一聲，去謝令善那邊看看。

    謝令善并不在宅子里面。馮萱睡到日上三竿，正被人伺候著吃飯，整個人懶洋洋的。衛寧寧則躺在床上，臉色蒼白。

    洛凌知道這兩人都不曉事，在宅子里面轉了會兒，找到了馮mama。

    馮mama正在廚房，使喚灶上的婆子給馮萱燉補品。還有其他地方當差的丫鬟仆婦圍著馮mama，溜須拍馬。

    洛凌聽她們東家長、李家短的聊了一陣，總算是聽到了自己想要聽的內容。

    “過幾日謝令善就回來了。你們可警醒著些，別給我出了亂子。”馮mama看了眼自己身邊的丫鬟，眼神并不嚴厲，反倒是將視線轉到其他人身上的時候，帶了警告意味。

    洛凌認出這丫鬟就是那天在衛寧寧身前服侍的那個翡翠。

    翡翠笑道：“mama盡可放心。那謝寧寧最近只能躺在床上，她還當自己是在擺譜呢。”說著，就嘻嘻地笑了兩聲，看向灶上婆子，“之前她還說要吃燕窩。”

    那婆子馬上說道：“翡翠姑娘放心，這廚房里面的銀耳有的是。”

    第911章 冥婚鬼新娘（十九）

    “用什么銀耳啊。”翡翠搖頭，“你將粉絲燒爛了攪一攪就行了。”

    婆子聽著就呆住了。

    馮mama倒是笑起來，“那樣一個賤皮子知道什么是燕窩？你照翡翠姑娘的話糊弄著就行了。”

    “啊……是。翡翠姑娘可真是聰明，老婆子倒是從沒想到過這個……”婆子傻笑著說道，轉頭指揮人去弄那粉絲了。

    洛凌聽著就笑噴了。

    翡翠和馮mama說的都沒錯。就是衛家沒遭難之前，也吃不起燕窩。衛寧寧哪知道燕窩是什么模樣？這古代又不是現代，還能網上搜一搜，看看圖片，看看別人的描述。

    馮mama又說了一句：“將藥給加上了。”

    婆子連連點頭。

    翡翠眸光一閃，“mama，這藥可是要加量了？”

    馮mama一想，謝令善就要回來了，是該加量，讓衛寧寧快點病得面目全非，等謝令善回來，正好被厭棄了。

    “我再去取一些來。”馮mama這就往外走了。

    翡翠笑盈盈地扶了馮mama，“我陪mama一道去。”

    兩人走了，廚房這邊的小聚會也就散了。

    洛凌跟著馮mama和翡翠后頭，就聽她們講起了自己的事情。

    “我年紀也是到了。如今被夫人給了小姐，還要多麻煩馮mama照顧。”翡翠說道。

    馮mama會意，“你且放心。你的事情我記在心里面。唉……要姑爺是個好的，我就跟小姐提一提你的事情了。”

    翡翠撇嘴。她可清楚得很，馮家和馮茗都要將謝令善的脊梁骨給抽掉，讓他成為馮萱的一條狗，安撫住馮萱。馮萱又是那樣一個脾氣，她要跟了謝令善做妾，不是要被馮萱給打死了？馮mama自己的女兒凝香也不愿走這條路呢。這府里面適齡的丫鬟，好幾個都見過一年多前馮萱嫁入李家鬧騰的場面，可不想自己跟那個倒霉的丫鬟一樣死于非命，故而都離謝令善遠遠的。謝令善也不知道感覺出不對勁沒。想來是沒有。謝令善滿腹心思都撲在馮萱的嫁妝鋪子上，還跟著王掌柜去田莊收糧。這一去，回來可不知道是什么光景。

    翡翠自己是個膽大的，就跟馮mama說了自己的嫁人要求，想要找個馮家鋪子上的掌柜嫁了，而不是馮萱嫁妝鋪子上的掌柜。

    馮mama一口答應。她也不想翡翠嫁到馮萱的嫁妝鋪子里頭，那可是她和王掌柜合謀看中的，她女人凝香就要給王掌柜當兒媳，那邊適齡的也沒其他人了。

    洛凌見這邊沒什么有用的消息了，就飄去了衛寧寧那里。

    衛寧寧躺床上傷春悲秋，真當自己是大家小姐，如今的做派越發是柔弱無骨，走兩步都要喘口氣。她也不覺得有異，反而認為貴人小姐就該如此，有人伺候著，何須自己走路？

    洛凌揮揮衣袖，就讓衛寧寧陷入了睡夢中，卻不是什么好夢，而是噩夢。

    剛才在廚房發生的那一幕就全部印入了衛寧寧的腦海中，又如真實的夢境，有些混亂，夾雜了翡翠和馮mama的交談。

    洛凌添油加醋，讓翡翠嘲笑謝令善：“他還當自己是個能耐的，這次去收糧，結果如何？”又讓馮mama回答：“當然是收不成糧食，反倒要被那些佃戶打。等他回來，必然是在氣頭上。那姓謝的狐媚子就是在他面前哭，他也沒那個憐香惜玉的心思了。男人么，在外頭順風順水的時候才能想著紅袖添香的美事，在外頭心煩了，回來哪有心思再跟人調情？”

    衛寧寧的表情頓時扭曲了。

    洛凌又彈了彈手指。

    衛寧寧夢中的翡翠就笑道：“我趁著這功夫跟他說那狐媚子病了，過一陣，再說她不好。”馮mama大笑，“正是該如此。等到下個月，報個不治身亡，姓謝的也想不到她是被下藥毒死了。”

    衛寧寧頓時大驚，一下子從睡夢中醒來，整個人從床上彈起，又軟綿綿地倒下。她被嚇出了一身冷汗，只覺得夢中所見都如此真實。

    恍恍惚惚地躺了一會兒，聽到了翡翠進來的聲音，衛寧寧一下子就繃緊了神經。

    翡翠端著托盤進來的，那托盤上的瓷盅簡單樸素。翡翠將瓷盅放在床邊的小幾上，笑著對衛寧寧道：“謝小姐，您要的燕窩來了。”說著，就掀開了瓷盅的蓋子，露出了里面軟白糊爛的東西。

    衛寧寧心中有了懷疑，小心翼翼地偷瞄翡翠，見她雖然是笑著，可眼神充滿了鄙夷不屑，那疑惑就又重了幾分。

    “我吃不下了，端下去吧。”衛寧寧假意說道。

    翡翠笑容一僵，微微蹙眉，“謝小姐剛還不是說要吃燕窩嗎？”

    衛寧寧發了脾氣，“我吃不吃的還用你一個賤婢來管？”

    翡翠瞬間就收斂了笑容，狠毒地剜了一眼衛寧寧。一個勾搭自己親兄長的落魄戶，沒被浸豬籠已經該燒高香了，還真當自己是千金大小姐了？

    衛寧寧見狀，那懷疑就變成了篤定，心頭更是發虛，眼珠一轉，說道：“這碗燕窩就賞你了，讓廚房給我做點點心來。”

    翡翠哪可能真吃這爛粉絲啊？就是沒放藥，她也不吃這惡心的東西。反正衛寧寧被關在深宅內院，吃食全要經由她的手，浪費了這次，還有的是機會。

    翡翠將蓋子重新蓋上，端了托盤就往外走。

    衛寧寧叫住了她，“慢著！說了賞你了，你就在這兒吃了！”

    翡翠轉頭，狐疑地看了眼衛寧寧。

    衛寧寧新下慌張，面上強忍住了，呵斥道：“我賞你的東西你還敢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