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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獨生女嘉瑜的和親放任不管了。 永王妃憤怒,是因為她覺得惡心,這是她根深蒂固的倫理觀念在發揮作用,還因為她恥辱和害怕。永王和君淑慧被翻紅浪的時候,正好被人撞上了,還被她的嫂嫂給撞上了!這將會成為永王妃一輩子的污點,也將成為對永王、蔚思賢和君相國的致命打擊! “行了。君氏這次的確是被人算計了,上次也是如此。”永王疲憊地說道。 “你還幫著這喪門星說話?我之前便說了,思賢怎么能娶一個破鞋回來,你偏不聽!”永王妃更被激怒。 蔚思賢皺眉,心里煩躁得要命,又不好說話。 永王也冷了臉,“事已發生,重要是如何善后。” “善后?好啊!你說怎么善后!還有你那寶貝女兒的事情,怎么善后!”永王妃不怒反笑。 嘉瑜身體顫抖,抬眸無措地看向永王妃。 永王略微一滯。 局外人的洛凌聽出了一些不同尋常的味道,轉頭看向時之境。 時之境心領神會,說道:“永王妃不知蔚嘉瑜的計劃。” 洛凌先是驚訝,后又自己想通了過來。 永王妃出生望族,是被當做大家閨秀教養長大的。她懂得政治,愿意犧牲女兒去和親,卻不可能同意自己女兒做出沒廉恥的事情。 當初反對明秋嫁給蔚思賢反對的最激烈的,不是永王,而是永王妃,她極其在意這些德言容功的東西,后來恨明秋最厲害的,除了嘉瑜,就是永王妃,其中多少有嘉瑜之外的緣故。 嘉瑜做出這種事情,永王妃心痛她遭時之境反擊,又恨其沒羞沒臊,失了女子的矜持和德行。 “沒法善后了。”君淑慧從地上緩緩爬起。 “這不都是你的錯!”永王妃柳眉倒豎。 “我的錯?這是我的錯?”君淑慧低笑,掃視另外三人,“你以為我現在這身份,會選擇在自己大婚的時候弄出這丑事來引人注意?” 永王妃一怔。 嘉瑜身體僵硬起來。 “房間是你女兒布置的,人手是你女兒安排的,藥是你女兒讓人從我這兒誆騙來的,騙藥的人是你的小叔子、我的夫君,哦,對了,你夫君對這事情心知肚明,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你、我,什么都不知道。呵呵!”君淑慧笑容嫵媚,帶著點兒瘋狂,轉頭看向那三人,“逼寧遠侯世子娶蔚嘉瑜,真是好計策,可你們偏偏失敗了!”君淑慧的表情猙獰起來。 永王妃呆愣地看向那三人,一顆心沉了下去。 如君淑慧所說,時之境若是娶了蔚嘉瑜,那就將時之境拖到他們的戰船上了,就是時之境和他們根本不是一條心,太子也得猜忌懷疑上,他們會有更多施展手段的余地。可他們失敗了,反倒被時之境折騰得身敗名裂——時之境絕對會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公之于眾,到時候,他們這邊都會成為讓人唾罵的笑柄。 嘉瑜哭出聲來,“怎么辦?我要怎么辦?” “一根繩子吊死吧。”君淑慧冷漠地說道。 嘉瑜恐懼地看向君淑慧。 “你被人下了藥,和永王茍且,不堪受辱,上吊自盡。永王狀告寧遠侯世子,將責任推到他頭上,拖下去,拖到……我們就不會輸。” 嘉瑜看向永王和蔚思賢,又看向永王妃,除了永王妃露出痛苦之色,另兩人居然面無表情。嘉瑜立時就慌了,徹底失了心神,“憑什么?憑什么我要這樣死去?我可以……我可以假死啊,像你一樣!對!像你那樣!” “沒有你的尸體,怎么搏天下人同情?何況,你以為我做了一次后,你還能做第二次?當皇上是傻子嗎?”君淑慧嗤笑。她那譏諷尖銳的模樣,和平日里的那個相國小姐完全不同。 “你什么意思?”嘉瑜恨恨道,“你可以,我就不行了嗎?為什么我得去死!死的怎么不是你!” “我死了,你們和君家的關系呢?”君淑慧輕笑,高傲地仰起了頭,“我要死了,我父親憑什么幫你們?他要扶持哪個皇子不行?就吊死在你們這棵歪脖子樹上?” 嘉瑜臉色漲紅,“你父親不過是臣子!我父王是太祖親封、世襲罔替的永王一脈!我叔叔是先皇親子!皇上賜封的親王!” “是啊,也就是永王和安親王而已。”君淑慧冷笑,“就你外祖家,也只是遠在江南、最注重規矩的清流世家!” 嘉瑜沒聽明白,可另外三人卻早就已經想通。權臣,和一般臣子到底是不同的。就是皇親貴胄,有時候也未必能比得上手握實權的權臣。這是君淑慧和嘉瑜最不同的地方。 第512章 神醫棄妃太囂張(六十一) 若是沒有什么追求,那對于蔚思賢和永王這樣的宗室成員來說,權臣抑或是清流,真沒什么區別,雙方誰都礙不著誰,一邊獨木橋,一邊陽關道,頂多有些御史會盯著宗室子弟的德行cao守,看有沒有刷“績效”的機會。 可蔚思賢和永王顯然不是那種沒追求的宗室,蔚思賢暫且不提,永王一脈向來和世家結親,那就不是無欲無求的宗室會做的事情。只是永王一脈一直沒撈著機會——從他們的祖宗開始就沒有。 如此一來,君相國就成了他們眼中的香餑餑。君淑慧,或者說蔚思賢的正妻之位,是他們唯一能拉攏君相國的籌碼。 君相國那邊呢,扶持其他皇子自然也可行,但這種扶持頂多算政治投資,能不能收獲回報,得看皇子良心和之后的朝堂動向,無論如何,也比不得外戚的地位更令君相國垂涎。皇帝和太子這邊,君相國都沒撈到機會,其他皇子也都娶妻生子,君相國此刻能抓住的機會也就是蔚思賢了。 雙方這種合作可說是各取所需,之后說不定還要翻臉,但眼下,誰都不希望合作破裂。 如君淑慧所說,這麻煩事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嘉瑜的死。死者為大,人都死了,還要有人不依不饒,那就是過分了。更何況捉賊拿贓,捉jian在床,這事情當時沒被人叫破,事后再細查,怎么可能查得清楚?等到蔚思賢成為最后的勝利者,誰還敢說這些事情? 蔚思賢卻是聽出了君淑慧的另一層意思。事情全推到了永王父女頭上,他們夫妻二人是局外人,甚至可說是受害者,就是這事情被人繼續議論,對他們來說也無傷大雅。真要等他登基為皇帝,如有需要,還可利用這個由頭攻擊永王。 永王不知道想沒想到這一點,總之他沒表示反對。 永王妃被嚴格教養長大,光是嘉瑜給時之境下藥的所作所為,放到她娘家,那就是一死以正門風的下場。即使她現在心痛又心涼,也只會保持沉默。 嘉瑜怔愣地看著三人,想要哭,眼淚卻流不出來。不知為何,她想到了長公主。長公主原來是多尊榮的一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