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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的嚇了一下,趕忙移動身形看著高處的身影。 女衍只手劃開一處結(jié)界便見緣予進(jìn)了來,直直的落在涼亭之外的露臺之上,不遠(yuǎn)處的天色半昏半明。 “小予。”女衍有些訝然,微皺了眉頭。 “阿姐。”緣予此時的神色才有些顯現(xiàn),凄然的眸子映著的臉色也不復(fù)透亮。 “怎么了?”她欲走上前去,便見緣予沖過來抱著她,她撫著緣予的后背,“出了什么事?” 緣予站好看著她,眸子中滿是情緒過激之后的頹敗,“阿姐,原來我一直以來都是一個笑話。” 女衍神色一動,“青凡?” “我......”她停頓了片刻開口道,“暫且不說這個,阿姐你可知道歸闌?” 她點了點頭。 “其實我是說,我知道了你們曾經(jīng)...” “我大概已經(jīng)了解。”她一時不想說這個,抬頭問道,“小予先別管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緣予思索了一番,轉(zhuǎn)過身看著遠(yuǎn)處的山脈。女衍看得出她突然間少了許多活力,就算她那時滿心系于青凡時,也不復(fù)這般沒有生氣。 “我本以為我一廂情愿傾心于他,無論結(jié)果如何也都是我自食其果,并不會因他的態(tài)度而遷怒于他。但是,他卻辜負(fù)我一片心意。”她輕笑一聲,“或者說,這也是我自作自受罷了。” “青凡仙君?他回來了?”女衍疑問道。 “不,是他曾經(jīng)施法,封印了那段記憶。” “封印了什么?”不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會導(dǎo)致緣予這般模樣。 風(fēng)漸大,吹得她有些站立不穩(wěn),“我以為我曾不顧性命只為打開他的心結(jié),去救他,種種一切我都毫不在意,直到那日他重傷于我,我也沒有對他死心。即便后來在韋伏山...他不顧我的央求而隨那人離去...”她緩了緩繼而開口,“到那時我還在想是蘊(yùn)藉的把戲,才導(dǎo)致他如此。” 女衍點了點頭,這些她知曉,那時的緣予甚至中了蘊(yùn)藉的魘法而困在其中,無法脫身。 “當(dāng)然。”她突然笑了笑,“那時我執(zhí)迷于此尚且無法脫困,就連現(xiàn)在,能如此說出這些來,也不過是因方才知曉的這件事才會覺得過去種種有些可笑。” “小予。”她從未見過緣予這般模樣,或者說像緣予這樣簡單開朗的人不該遇到如此難題。。 “阿姐。”緣予勾著笑意側(cè)頭看著并肩而立的女衍,“你還記得我說,那時我接受不了他傷了我嗎?我為他做了那么許多,縱然他不感激也不該傷了我才是。那時,我覺得很是失落,像是千年情誼被一招斬斷,壓的我喘不過氣來,看來,我早有感觸才是。” “千年情誼?你們?” 緣予搖了搖頭,“不是常人的那般。”說話間似乎帶有一絲的輕蔑,“人人都道他冷漠非常,孤獨立世,看來說的不錯......” ........ 第二日一早,萬里無云卻是明亮非常,氣息更加冷冽,人間已值深冬了罷。 女衍一席淺裳立于露臺之上,似乎想到了什么,轉(zhuǎn)身走了去。 風(fēng)聲呼嘯的回廊之上,房門個個緊閉,廊中一派蕭索,她站在一處房門前,透過縫隙看著房內(nèi)神色黯然的弗修。 幾十年或是幾百年于他而言也都相差無幾,他又豈會樂得這些時日的安然。 畢竟,就她自己看來,弗修現(xiàn)在這般也不過是行尸走rou罷了,更何況他現(xiàn)在只相當(dāng)于一個意識形體,每日困在不周山之中的寸土之地強(qiáng)行流連于世,他所費(fèi)心忘我的這些書籍,也不過再次咀嚼一遍罷了。 “既然連我都無法淡然,又何必強(qiáng)行使自己作超脫的模樣,那么,便按照你的心思來做吧,我知道,現(xiàn)在這樣定然不是你想要的。”她雙眸看著弗修似乎出了神,輕聲說道。 心中忽感一陣異動,她向外走去看著上空,似乎什么也沒有發(fā)生,她有些疑惑,看了眼緊閉的房門便向回走去。 暖香四溢的房間,角落里一處棉絮鋪就的小窩,這原本是她忘記收拾的,后來想到了卻也懶得收拾的東西。 她看了一眼便轉(zhuǎn)頭看去另一側(cè),一團(tuán)雪亮的毛團(tuán)蜷縮在躺椅之上,絢麗的狐尾包裹了半個身子。 “阿呆?”她疑問道。 她走過去,見它身下露出一截紅繩,她想到了那是之前撿到的一塊紫色玉石上所墜,“你回來了!” 阿呆看著她,沒有動彈。 “找到家人了吧?”她輕聲問道,也坐了下來。 女衍笑了笑,伸手撫了撫它的腦袋,“總算還知道回來跟我道聲別,只是,你早該來見我的。” 阿呆看著她,她似在出神,它正欲去湊近她時,便見她站起身來走至窗前。 “終究是來了。”低低的話語聲伴著輕笑。 說完轉(zhuǎn)過頭看向阿呆,“既然拿了你的東西,走吧。” 她隱約想到了些原由,況且那絢麗的狐尾,是不常見的,那日撿到的紫玉石便是他的了。 阿呆依舊沒有動彈,恍若未聞。 女衍看了他一眼走了出去,關(guān)上了房門,屋內(nèi)陷入一片暗淡。 “你來了。” 再熟稔不過的招呼了,女衍看著不遠(yuǎn)處回廊盡頭之外,一顆繁茂的桂蘭花樹下,熟悉的身影。 “這是第二日,我沒有來晚。”歸闌答道。 “我知道。”她不著痕跡的挑挑眉走了過去。 這道回廊很長,這一端平日里她也不曾常去,不過她不知弗修是否出來過,也不知曾經(jīng)的元廿是否閑逛過。 “桂蘭,歸闌。”說著她點了點頭,“是你種的?” “不。” “哦,那便是我種的了。”她似是調(diào)侃道,撫著樹干抬頭看著滿樹的橘黃甚是耀眼,“我今日還看著弗修呢,那時的東猗也是站在白羽樹下。” “衍兒。” “我知道是了,你還有什么話要跟我說嗎?”女衍看著他微微笑道。 “過來。” 歸闌站在一旁的巨石旁沖她招呼,女衍雖有疑惑卻還是走了過去,方走至他面前,歸闌伸出手捧著她的兩頰看著她,“是我錯了。”不復(fù)平時清冷的嗓音,伴著低沉的柔情。 她怔了片刻,“這樣就開始了?” “相信我,你可以不這樣做,或者,你倘若這樣做了,便不要取出情絲。” 看來歸闌終究取回了情絲,她想著。 “若你再有半分遮掩隱瞞......” “不會的。”他篤定道,其實他本有一瞬想過要這樣做,卻只是想了想而已。“...那時你入魔是因為三種修為相互沖撞,加之一時心性郁結(jié)才會導(dǎo)致身心混亂著了魔性,我施法壓制卻也壓制了你許多修為,不可貿(mào)然解封。” 她點了點頭,她還沒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