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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旁的面紗,露出本來面目,如水雙眸襯在妖嬈的臉龐之上。 “你可還記得我是誰?我的...名字。”女子與他對視,柔聲問道。 “蘊藉。” 女子綻開溫柔的笑意看著他,“總算你還記得我,不枉我救了你,這便算是報答了。” 趙青凡移開眼去。 “你為何不愿看我了?”蘊藉似是帶著笑意問出聲。 趙青凡目光移向遠處淡淡道,“你早些回去吧。” “為什么要回去?我是來找你的,除非,你愿意跟我回去。當然,我不會強迫你,但是我若留下,你也不應強迫我離開。” “多謝你的救命之恩,你若說得出我便盡力去報答,而你現在實是不必如此。” “倘若我說要你呢?” “那便不如不救。”說完轉過身去,看著一方靜土。 “好吧,我不說了。只是,若你待在此處并不開心,大可跟我回去,當做報答陪我些日子,日后你可以隨時離開,我不會有半分阻攔。”她一直勾著半分笑意,她看得到也猜得出他并不開心,雖說不知為何。 “你可知我師妹人在何處?”趙青凡轉過身看著她。 蘊藉看著他,一時沒了言語,“你當時隨她離開,竟沒有問過她嗎?” 他搖了搖頭。 “可你既知他不是你師妹,又為何愿意隨她離去?” “罷了,你只需告訴我,我師妹在哪。” “我若告訴你,你當如何?” “去找。” 蘊藉低了低頭,“你師妹,緣兒,是找不到了。”她略思索著說出口。 “為什么?” “這世上已沒有你的師妹。” “你說什么?”趙青凡握住了她的雙肩,“怎么會沒有了,她明明早已離開了。” “我不愿騙你,沒了就是沒了。” 趙青凡頹然的放開了她,沒有再說話。 “緣予是誰?” “什么?”蘊藉奇怪道。 “緣予又是什么人?” 不知何時緣予已經自他身后側走來,蘊藉看著她輕笑著沒有說話。 “看來是我多慮了。” “你是誰?”熟悉的聲音傳來,趙青凡看著她問道。 見到她時他呆仲了一瞬,卻只一瞬。 緣予轉眼看了眼一旁的蘊藉,后者輕笑一聲不再看她。 “你不記得我了?”她有些疑惑卻終是詢問道。 “我知道,你是緣予,緣予又是誰。” 她的心猛然抽痛一下 眼前的男子已然與曾經冷漠的令她心痛的男子重合。 她輕笑一聲,“我誰也不是,你我毫無瓜葛。” 趙青凡緊盯著她說不出話來,卻清晰地感到了一種無處釋放的壓抑。 “你可知我師妹在哪?”看向不遠處的女子,他冷靜的問出口。 緣予有些疑惑的看著他,再看向一旁的蘊藉,想來她是并不會告訴他原由的。想到這,再看向他時,徒然一股心涼之意。 果然只是為了他師妹,他不是青凡,曾經不是為自己而來,現在更不是,他們從來都是毫無瓜葛,況且她昨日也已說過,今日卻怎得又尋了來? 她無奈笑了笑,“你師妹么?已經死了。” 他皺眉看著她,“你可曾看到?” “自然是看到了。”她笑看著他,“死的可痛苦了,每日都被夢魘纏身,受盡折磨之后方可死去。” “你怎么知道?” “你不知道么?不過,我與你不同,自然是知道的。” 她依舊帶著笑看著他,趙青凡終于自遠處走至她面前,氣勢逼人。 “既然如此,你為何不救她?” “該顧她死活的人都不顧,我又為何要顧?怎么,你要來質問我?” “你...”趙青凡冷冷的看著她,“是誰?” “我沒必要知道是誰,罷了,人都死了,也省得牽絆你,又何必作勢念念不忘。” “緣予。”他冷然看著她,“你果然無情,救我時如此,一路之中又是如此,現在...” 無情?她差點就笑出來了,罷了,既然今后不再有瓜葛便也一筆勾銷了,“你有什么資格質問我半句?走吧,你我今后不必相見。” 遠處山林之中,立著兩道身影,望著那廂冷對著的三人。 “你不要沖動。” “什么?”雲洺看像一旁的女衍。 “看得出你躍躍欲試,不過這是小予的事,你現在如何做都不合她的心意,因為她自己也確定不了,如此只會令她更難過。” 他勾起唇角笑了,“我若是想去的話,你是看不到我有何停頓的,哪怕一瞬。” 她微微聳聳肩,意為,是嗎?繼而看向遠處。 緣予微轉過身不再看他人,而趙青凡終是跟一旁的女子走了。 微風漸而大了,衣袂飄揚在身后,望了一眼最后的余暉,緣予朝著這邊走了來。 “我們先走吧。”說完走了去。 雲洺看了她一眼,不明意味,繼而跟了上去。 凌厲的海風拍打著衣袍,墨海近岸礁石之上立著一處身影,錦華銀袍映月閃出絲絲光亮。極致圣潔的淡薄面容正是元廿,望著翻滾無盡的黑暗,靜立于此。 行于略顯暗淡的官道,直至聽到前方一些聲響,再向前走去時,果然見了那日的情形。 官道兩旁閣樓之上,熱鬧依舊,尋遍一眾人等,并沒有如期的結果。 許是今日來的晚了,樓上人漸漸散了去,終究未等到那人。 元廿就那般站著,靜的仿佛不存在,眼神一直盯著二樓某處,有一瞬間他忽然覺得奇怪,為 何要在此等著。 待樓上人幾乎散盡了,他才注意到賭坊一側的二樓走廊中有一處躺椅安放,其上躺著一位男子。細想來,當時那女子看得也許正是男子的方向。 銀袍衣袂踏入門檻,打開門,樓內只有值夜的雜役在打瞌睡,緩步踏上二樓,看了看走廊外已然熟睡的人,低頭自懷中掏出血石和玉簪,玉簪劃過血石頭在身后化出結界。 元廿走近那人,自懷中掏出一個物件,古樸精致的錦文繁繡銅鏡,只是一眼看去是銅鏡罷了,玉簪催動血石劃過,銅鏡中一片白茫茫,漸而飄散出蔚藍,似云朵一般的飄過,終是變得清晰起來,呈現出境像......... 潔凈的白茫茫中夾雜著透亮的蔚藍青色,天空一如璞玉般純凈的毫無雜質。 海面不斷翻滾,遠處與天相交處似乎在與天嬉戲,湛藍潑上了天空,一如海面一般的漸而取代之。 海浪翻滾愈來愈大,乳白色海舌似乎要伸到天際,狂瀾不斷間,海水徑直被劈了開來,一 面水波斜向上涌出一條通道。 光潔的皮膚漸而露了出來,模糊的身影踏步向上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