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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這東西啊。” “還有,如果聽到嬰兒啼哭之聲莫要隨意上前,全然是騙人的。” “騙人的?” “那是妖物所為,為的便是引誘你們前去好吃掉你們。” “倒是未見過...多謝啦。”看了眼元廿,兩人并肩而立,榕樹下略顯蒼寂的男子正看著他 們。 “你們...這便要走了?” 她微微一笑,“若你覺得悶的話可以去山下看看,山下很美也很熱鬧?!?/br> 男子似乎望了望山外的方向,其實卻什么也看不到,“我已經許久不曾接觸過外人了,想 想怪瘆人的?!?/br> “總是要出去的,畢竟......你一直守著這里,也該看看自己所守護為何?!?/br> 元廿轉頭看著女衍,只見她的側臉,再看不遠處的男子似乎有了些茫然。 “記得出去看看,山下的迷迭香一直在開,挺美的!” 男子早已跳上榕樹冠,拍了拍衣衫輕輕的坐了下來,只手撐著看向山下,該是什么也看不到的,他苦惱的皺了眉頭,山下怪滲人的吧? 不經意再向院中看去看去,庭院中早已空無一人。 ... “我看得出,你對那人在暗示些什么?!辈粡蛠頃r的疲憊,兩人挑了小道向山下走去。 “是啊?!?/br> 元廿看著她沒有說話,知道她定會說明。 “世間果然是非多?!闭f完看了眼山中方向,恰好對上元廿一雙平和的眼眸,“方才那人是鬼魂?!?/br> “魂魄?我為何能看得到他?”他也猜到定是有一番不同,卻沒想到是這樣。 “我給你的血石是有深厚法力的,而你貼身佩戴也自會不同?!闭f話間已走至山腳處,依 舊盛開的迷迭香,果然是自山前繞到了山后。 “這些迷迭香,是為他而種?”元廿蹲下身來看了看,并無不同。 “他前世是這山下一座城的一城之長,而他之所以能作一城之長是因為城民普遍刁蠻,而 他醇厚善良,也從不欲對城民的無理取鬧做些什么,直到他遇到一位女子與之相愛,這女子 也同他一般善良?!闭f完徑直躺了下來,舒了口氣,“城中民眾憤世嫉俗,燒了他的房子,而 他當時恰好外出辦事,回來之時便見自家朱門庭院內燃起大火,他的妻子則正在屋脊之上望著身下火海,且正與外圍的一眾城民講著仁義禮法,最后城民終是散了去,他卻無法施救,直至那女子在火中沒了蹤影?!?/br> “這是那男子的業報?” “不,因為那男子是初世為人,之前就算有何緣怨也已勾銷?!?/br> “難道是因為他妻子?” “是吧,那些民眾野蠻的沒有道理,后來她死了,城中也平靜了,若非要給世人一個解釋,自然是因那女子所講的道義所致。” 元廿席地而坐,坐在了她的旁邊,不經意的垂下的一只迷迭香,他撿起捏在手中,放在了女衍因躺下而披散的烏發之上。 “男子還覺得妻子陪在自己身邊,其實也正是女子的魂魄不愿離去,陰氣纏繞,導致他日漸頹靡直至命不久矣,女子這才覺出自己的錯,便去冥界輪回等他,欲與他一同而去。而男子卻是魂靈離體,飄至曾經與妻子相識相愛的山中,山中有他們曾修建的庭院,他便住了下來。”女衍頓了頓,只手遮住上方的光亮,“他還記得每日焚香紀念妻子,每日就著心中的念想,焚香,打坐,焚香,打坐...日子久了便越發記不得自己是為何在這,為何焚香,但他還是一直堅持如此,直至現在五百年了,他早已全然忘記?!?/br> “那女子等了這么久,為何不來找他?” 第24章 櫻花客 “男子還覺得妻子陪在自己身邊,其實也正是女子的魂魄不愿離去,陰氣纏繞,導致他日漸頹靡直至命不久矣,女子這才覺出自己的錯,便去冥界輪回等他,欲與他一同而去。而男子卻是魂靈離體,飄至曾經與妻子相識相愛的山中,山中有他們曾修建的庭院,他便住了下來。女衍頓了頓,只手遮住上方的光亮,“他還記得每日焚香紀念妻子,每日就著心中的念想,焚香,打坐,焚香,打坐...日子久了便越發記不得自己是為何在這,為何焚香,但他還是一直堅持如此,直至現在五百年了,他早已全然忘記。” “那女子等了這么久,為何不來找他?” “她入了冥界,很難出來,即使后來逃了出來卻進不得那庭院,只得在山下等他,這些迷迭香是因為她的思念所化?!?/br> “為什么進不去?” “應是那男子的意念所致,那時已是百年后,男子也已有了修為。” “我記得他幾乎沒離開過那里,他方才還說,山下怪瘆人的...” “所以,他把自己封了起來,院子也封了起來。” “他若是出去可會想起?可這樣對他并不重要,早已物是人非。” “輪回也好,修道也好,他有權利明白這件事。” “為何非要明白呢?” “這個...”她一時也想不出怎么說,側頭看著上方的元廿。 元廿看著她笑了笑,“我們也都是按自己所想罷了,看造化了,該發生的總會發生?!?/br> 女衍有些奇怪的看著他,似是撇了撇嘴,扭頭看向上空,透凈的碧空中透著幾絲緋紅。其實這些話,本該是由她所說的。 元廿笑著搖了搖頭,這女子果真是有了幾萬年修為嗎? ....................... 紅衣女子心不在焉的站在山腳下,身后男子也隨她靜靜而立,就那般看著她。 “青凡?!迸愚D頭男子脫口道,方出口卻又閉了去。 “怎么了?” “無事?!闭f完向前走了去,山腳下的迷迭香依舊在身后開放。 走了不一會,女子本是大踏步的,卻又慢了下來,轉身看著身后一直不緊不慢的男子,待他走上前來看著自己時,她低低了頭又不經意般扭去看一邊,“方才那男子說見過的人定是衍jiejie,雖說他又閉了嘴故意打岔。” “那你為什么還要追著他問個不停?”想到方才,趙青凡無奈挑了挑眉。紅衣女子追著那人滿院子跑,嘴里喊著‘快告訴我,不然我把你打下山去’,本是安靜的庭院弄得有些雞飛狗跳,“估計那人,現在正在打掃庭院?!?/br> “你!”女子瞪著他,哼了一聲又向前走去。 遠處海面瞇成一條線,與天交接之處似是張著巨口趕來的巨物,而遠處早已被咬合嚼碎,墨藍之中透著的點點星光如碎屑。 岸邊的巨石之上,紅衣女子靜坐其上,衣袂搭落垂下隨風揚起,墨發如瀑披散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