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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完全不著急的樣子,但話音有點低沉,“我已經(jīng)等了有十年了,也不差幾天。” 伍葦看著他,不自覺地流露出一些同情,眼睛里更像是彌漫了漫天的水光,能把人溺斃其中。歐陽北看了,又有些意動,一腳將餐車踢開,把她抓到自己大腿上坐著。他把頭埋在她的頸項和胸腹之間,含含糊糊道,“每次你這樣看我,我就受不了。” 她有些窘迫,但身體里也仿佛有潮水在奔涌,說不出話來。 眼見得兩人又要擦槍走火了,敲門的聲音再響了起來,這次應(yīng)該是衛(wèi)東了。 伍葦手指插入他寸短的頭發(fā)里,抓著發(fā)根將他腦袋拉起來,“東子哥來了,別鬧了。” 歐陽北臉有點發(fā)紅,眼睛也難得有點水潤,他神情有些惱怒,“怎么非要今天搬家?” 她壓下熱潮,道,“早晚都要搬的,還是自己家里方便。” 最后一小段話算是意有所指,他順利地get到了她的意思,直起來似笑非笑道,“你給我等著。” 她立刻跳下他的大腿,小跑著去開門。 衛(wèi)東抱著厚厚一疊沒打開的巨大紙箱和行李袋進(jìn)來,也不知他一大早去哪里買到的。 “東子哥吃早飯沒?這邊還有一份干凈沒動過的,快來吃點。” 他點點頭,將勞什子全放在門廳的地方,道,“好的。” “那你快去吃,我先把東西大概分一下類。”她依次拉出牛皮紙打開,折疊成箱子的形狀一字?jǐn)[開放在客廳里。 衣櫥里被打理好的衣服直接疊好放進(jìn)去就可以,裝了滿滿兩大箱子。 鞋柜里的鞋子連鞋盒一起也丟紙箱里,也裝了兩大箱。 接下來要處理吧臺上那一大堆酒了,這玩意真心不好收拾。 她鉆進(jìn)吧臺,打開柜門開始清點,林林總總上百瓶,特別是柜子最下面居然還有一個巨大的禮盒包裝。她好奇地拖出來打開,一張淡粉色帶著香氣的紙簽飄出來。她心里有點不好的預(yù)感,盯著地板上的那抹粉色看了好一會兒才伸手去拿。 兩三行娟秀的字跡,內(nèi)容很簡單,“日前在奧松旅游,和大家品酒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你。希望你日后飲此酒的時候,會想起我來。”落款是一個簡單的笑臉,并蘇蘇兩個字。 伍葦知道蘇蘇,沒見過她的真人,卻先與她的文字打了個照面,直覺這應(yīng)該是個頗有藝術(shù)氣息的女性,很會玩弄這些把戲。 她臉上沒什么表情,反手將那紙簽塞禮盒側(cè)面去了。 第55章 鴻門宴 伍葦擔(dān)心自己抄家一般的行為會再翻出來一些不想見到的東西,于是再不打開那些小禮盒, 只閉眼將它們一股腦兒全丟大紙箱里去了。 衛(wèi)東吃完飯來幫忙, 和歐陽北一起將收拾好的箱子騰挪出去。 三個人忙活了一個上午, 堪堪將大件的東西收拾完。 下午的時候, 衛(wèi)東搞了一個小型的廂式貨車來全弄走了。伍葦則是親自將裝著貴重珠寶、金條和各種高價配件飾品的保險柜交給衛(wèi)東,讓他押著送去新房子。 事情了了后, 約了酒店客房部的人來收房, 查驗設(shè)施等等, 最終徹底將手續(xù)辦齊全了。 歐陽北看著空蕩蕩的房間,道,“突然有點舍不得了。” 伍葦?shù)? “沒發(fā)現(xiàn)你還有這么文藝的時候。” 這話說得有點火氣,他看她一眼,她忙扭開頭掩飾道, “走吧, 咱們還要趕緊回去接?xùn)|西。今天收拾整理好,不知道要多晚去了——” 觀瀾閣是海城新金融區(qū)的高品質(zhì)精裝修樓盤, 里面居住的均是在金融區(qū)上班的白骨精階層或者自由創(chuàng)業(yè)者。周邊的配套完善, 交通方便, 毗鄰海洋公園和別墅區(qū), 又有快速通道直接進(jìn)入市中心。 伍葦選擇這里的原因很簡單, 不僅距離邱家的大宅近,而且地鐵四通八達(dá),無論去機場還是高鐵站都飛常快捷方便。 “喲, 居然選的這兒——”歐陽北下了車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你知道這兒?”她有點詫異。 “小王就住這邊呢——” “還真是太巧了。”伍葦說著這話就瞥了一眼衛(wèi)東,她其實對海城并不是很熟悉,跟中介在挑房源的時候,衛(wèi)東也提了一些意見。觀瀾閣就是他重點大力推薦的地方,想來也是有這個原因。 她覺得歐陽北身邊的人跟他就一個路數(shù)的,做事情都七里八拐,從不直說。 所有的箱子柜子全部被搬到了租屋中,屋子里只有房東原來配置的各種實木家具,一應(yīng)軟裝全無。伍葦和中介簽約的時候有約定需要他們交房前打掃衛(wèi)生,所以屋子里干凈整潔,地板光可鑒人,空氣里還飄蕩著香香的味道。 “歐陽,你把你的酒和那些零碎整理了 ,我去弄衣服。”伍葦看著一二十個箱子就頭大,嘀咕著,“明天還要回杭城拿東西,我的東西全在那邊。” “買新的吧,跑來跑去多麻煩。” “不麻煩啊,不是還要去那邊查車場么——”伍葦已經(jīng)跑房間里去了,聲音有點縹緲。 這丫頭居然來真的?歐陽北看一眼忙得滿頭大汗的衛(wèi)東,輕聲道,“她怎么這么較真呢?等著咱們把車找出來弄好不行?” 衛(wèi)東笑一笑,“伍葦做啥事都很認(rèn)真的,你看每個箱子上都貼了標(biāo)簽的。” 一個個白色的標(biāo)簽上,工工整整地寫著里面裝的不同物品,分得清清楚楚。 歐陽北一一清點過去,數(shù)到裝酒的幾個大箱子,直接用美工刀將膠布打開,露出里面用海綿塞得死死的酒瓶來。他打量一下這邊的酒柜,按自己的規(guī)矩將紅酒一個個塞到了格子里。這個工作比較容易,很快就只剩下一個被包得死死的大禮盒,他皺眉想了想,將禮盒拎出來打開。紅色的紙簽落了出來,飄飄悠悠,帶著熟悉的香氣。 歐陽北撿起紙簽看了一下,恍然大悟。他想了一下,道,“衛(wèi)東,這玩意等下你帶走。” 衛(wèi)東看一下那個包裝,道,“老板,我不會喝紅酒。” “拿走拿走——”他不耐煩道,“不會喝拿去賣也是一樣的,總之我不想看見它。” 說完,他將字條揉吧揉吧丟垃圾桶里了。 衛(wèi)東無奈,只有接了那禮盒來放在門廳的地方。 伍葦走出來,拖著兩個衣服箱子進(jìn)去拆開,開始一件件抖出來清理。沒想到,她這邊剛一動作,一件西裝的衣服袋子里又落出來一張同樣的粉色紙簽。 她本來已經(jīng)準(zhǔn)備要裝聾作啞,畢竟這是他以前的事情,可人偏偏不放過她。她心里來了火氣,干脆把所有的箱子全拖進(jìn)去打開,每個口袋摸一遍,每個飾品的盒子翻了個底朝天,還真又被她搞出來同樣的幾張。 衣服里的紙簽上內(nèi)容比較旖旎一些,譬如“肌膚相親